一阙《归去来兮辞》,道不尽陶潜归家后的欣喜。“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归隐生活至今令人津津乐道。毋庸置疑,他是洒脱的,但又是无奈的。因为,在古代社会,出仕是士子们梦寐以求乃至毕生追求的目标,中华学子的骨子里,都深深的镌刻着“入仕”二字。万世师表孔子云:“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伯夷叔齐的不食周粟,老子的出关,都让我们觉得道德高尚,志存高远的感觉,其实不然。我们知道,社会的发展会不断产生新的问题,因而每个时代也都有它特定的任务。一个人能否成为勇者,就取决于他能否承担起时代的任务,解决时代的问题。是的,也许身处一个举世皆浊之世间,面对一群举目皆醉的世人,他会痛苦,无奈,徘徊,但是他不该放下肩头的责任,应该唤醒这一潭死水。 图片发自简书App 而他,那个高风亮节的五柳先生选择了逃避,一句“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道出了他乐天安命,消极悲观的人生态度和处世思想。弃官归田虽无案牍之劳形,然实有矫情之嫌。“倚南窗以自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看似舒心惬意,但我不得不说:环堵萧然,短褐穿结,你拿什么以寄傲;容膝之所,纳足之居,你用什么来怡颜? 图片发自简书App 避世固然显示一个人的“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历史在发展,社会在发展,为了时代的责任,陶渊明的这种顺随自然直到生命络结实属悲观。因为他不敢站出来,或者用一腔热血去改变现状,或者愤世疾俗任由自己颓废到底。他有的,只是一点点的不满,一点点的迷茫,这便酝酿成了他“聊以归尽,乐夫天命”的有限度示威。 图片发自简书App 隐而独善其身,不如仕而兼济天下。尽管社会是多么的了无生机,多么的万马齐喑。若是世人一遇坎坷就效仿他归隐山林,岂不是我们人类花了几千万年从丛林走出来而今又走回去。如果世人真的这样,那实在令人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