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童年的阴暗,要从我这位后母来到我家那天说起了。
她来到我们家之后,家里的关系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要说什么变化,还真是一两句说不清。
听说她来的那天,我趴在她的凉鞋边边上看着她的凉鞋,她就那样穿着一身红色衣服坐在堂内,脚上是一双粉色的凉鞋,凉鞋面上还有两只蝴蝶,并不是真的蝴蝶落在她的脚上,是本身凉鞋上的仿真蝴蝶罢了。
"阿姨,你的凉鞋真的好漂亮啊"我看着她的鞋子说道。
"喜欢吗?喜欢我给你买一双?"她说。
"喜欢"
我一边看着那两只蝴蝶,一边还用手去摆弄它们,她用脚把我的手踢开了,那动作很小,小到坐在她旁边的人都没有看到她的这个细微动作,只有我是真切感受到了她的嫌弃。她以为我会继续摆弄她的凉鞋,她弯下腰去,用右手拍了拍那鞋上的两只蝴蝶,然后把脚往板凳里面缩了缩,然后把目光转向其他的客人那里。
她就坐在那里,偶尔对来的客人做出微笑的表情,但是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看我,那种不算是在看我,怎么说呢,就像是胸有成竹的猎人对着猎物发出的蔑视。其实在那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了,但是源于那时候我还小,无法像其他人表达出我的不安。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刚好碰到她在门口梳头,她看见我后,把身子转向我这一面并对我说"丹丹过来,我给你梳头。"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心里是抗拒的,但我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我慢慢吞吞地走过去,她让我转过身去把头后面给她,我战战兢兢的照做,他一边扯着我的头皮一边问我:丹丹,你的亲生妈妈长什么样子?
我说:我不记得了。
"真的假的?那你肯定现在很想念你妈妈吧?"
"不想,我现在的妈妈是你,我只想你。"我谨慎地回答。
她没在说话,但是我明白此时此刻她脸上是什么表情。这些是我不敢个任何人议论的,但实际上我的直觉是对的,我预感在不久她就会原形毕露。
事实上,她对我家里的任何人都能用她的那一套假热情,对待周围的邻居更是适用,不得不说,周围的邻居都喜欢她的那种伪善有善于奉承的样子。或许他们在某时看穿过她的伪善,但根本不在意她是真的善良还是伪善,确实这与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普通邻居关系而已。
再过不久,她便向我爸爸提出,要把我送走的要求。我说一说我爸爸这个人吧,他是一个话极少,又罕表意见且唯唯诺诺的一个男人形象。正因为如此,对于后母提出的这一要求,没有表示明确的态度,以至于后母后面闹脾气,明确表示必须把我送走,不送走她就走。我爸爸真的就打算把我送给别人,这个时候爷爷奶奶不愿意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想得出的?
后来是爷爷奶奶赌气把我从我家那个小山村,用双脚走到了我们当地的县城,县城离我们家那片山村大概70公里,六甲老人用双脚走了70多 公里,而且爷爷还要背着我,说起来真的是心酸不止。
如今想起这些往事,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对待这个女人,我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