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阳光是最为美好的,我刚走到教学楼下,就听见楼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抬头一看什么没有啊。
仿佛我的名字和蓝天一样蓝,很多人喜欢喊我的名字。
现在想想,每个人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凌说你应该多笑笑,活泼一点,不过当然不能像她那样活泼过头了哈。。
我很想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露出最自然的微笑,但是如果一个人不常笑的话笑起来会很难看的,甚至笑着笑着就哭了不是吗。
我总是会不自觉去注意你,却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我以为自己仅仅是产生了好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班上又一次换了座位,这次是成绩好的学生有优先选择权,依次排下去。
那个时候大家其实提前都有商量好,谁和谁坐一起,坐哪个位置我看了看。班上有一个女生谁也不肯坐在她边上,所以我就填到了她边上。
前面两个女生立马就劝我,说了那个女生很多坏话。
我笑了笑,并不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我都对自己有一种迷之自信。不论身处什么样的地方我都有办法应对,所以常常无所谓。
我很淡定做到了那个女生旁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女生比较矮小,不怎么打扮显得不是那么太好看,所以女生们常常说她坏话。
我仿佛很容易和任何一个人相处得很好,包括这个女生,我晚自习和她说太多话结果被班主任叫出去批了一顿。
我说我错了,反正别人批评我,我都说我知道错了。
我这个新同桌有一本厚厚的本子,上面记录了很多经典台词。我常常拿来看,里面很多都是出自于日剧的。
于是我成功被安利了很多日剧,一次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要说日剧对我产生了最大两点的影响,那就是即使是最普通的事物,也有可以挖掘出来让人称奇的地方。第二点就是一部《诈欺游戏》,让我相信了,智商高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没想到这个新同桌还是个腐女,接着给我推荐了很多bl片,还说特别好看,我竟然真的相信去看了。
说实话,我还不如去看《春光乍泄》,那个才是真的有味道。
我这样说,她又拉着我说,那个也超级好看的,建议我去看。
我无奈,一一都去看了,大多电影还是不错的。
一天,她突然向我借小说给她妈看,我惊呆了,你妈也要看的吗?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她可以拿她家的金瓶梅和我交换。
我说别,就直接借给你妈吧。
后来她就经常给我转达了她妈的意见,她说我妈看了你的照片说你长得还不错。我顿时慌了,你们这对母女是想干嘛。这个女生虽然看上去很坚强,但又似乎很听她母亲的话。
每次我问到她爸的时候,她就露出特别嫌弃的眼神,我知道她家是有特殊情况的。
但常常我不能体谅她,因为我自己也陷入到了无边的漩涡。
我太在意凌了,之前她总是会来主动找我听故事,渐渐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日子。
换了座位以后,她偶尔会来,而我也不主动找她,只是呆在自己座位上,习惯的忍耐心中的不安。
凌说我总是会提各种奇怪的要求,但是却又让人无法拒绝,也许我就是有着这样的魅力吧。
那个时候她也会偶尔给我看她写的东西,那是一本日记本,里面的文字充满了哀伤,她也曾经历了什么,只是在努力掩藏。
我说你继续写下去吧,这样,每天写一篇给我看吧。我是鼓励她写文,同时也带了点私心。
就这样,我们每天都会给对方写一封信,内容很随意,有今天的心情或者是想说的一些话。
但我发现现实中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了,看见对方的时候好像会很尴尬,我们成为了很奇怪的朋友。
我在信里说我们停止吧,我想做回正常的朋友,虽然各自的信已经写满了整个本子。
但是停止后,我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因为我习惯了她的主动,而自己从来都没有主动过。
渐渐的,我烦躁起来,疑惑起来,自己是怎么回事?
尽管我压住了心里的不安,但大多时候还是显出了不耐烦,越来越不爱说话。
经常我就拿手里的笔在纸上乱画发泄,我的同桌经常能觉察到,就在边上说,大哥,你别吓我啊。
后来她仿佛已经习惯我24小时总有12小时是心情不好的,经常想法子逗我开心,比如,买东西给我吃。
我至少还有一个同桌,那凌呢,我看她没有以前活泼的样子,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那。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上天要让那样的我和她相遇,互相折磨。
我不能再陷入进去了,那时的我想尽一切办法摆脱这种烦躁的心境。最后却无奈的发现,原来,我是喜欢上凌了,我的脑海里天天想的是她,常常不自觉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我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追求别人,我只是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这件事,我不希望给她造成任何困扰,说你不需要做任何回应,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
那天我看她趴在桌子上,很不开心的样子,总是有一个男生喜欢捉弄她,她也不理不睬。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觉得是自己那封信给她造成了困扰。
有的人遇到困惑就喜欢折磨自己,我就喜欢在心理折磨自己。
我不停不停的写很多疑惑人生以及悲伤的故事,我开始喜欢看王家卫的电影,特别是他的《东邪西毒》。
我想就这样吧,也许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但我就是无法真正开心起来,连老师都调侃我偶尔笑起来的时候差点把他给倾倒了。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学艺术了,虽然写小说不被人理解,但编导这条路让我看见了希望。
一起学编导的小凯(前面有提过)直言不讳,直接叫我面瘫哥,我真的很无语。
教艺术的老师说我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放开自己,否则高度就能一下子上去了。我也想放开自己啊,但这就是我的劫啊,哪里是那么容易渡过去的。
在学习艺术的这段时间,我总是出去跑,有集训的时候就和这群学艺术的同学住一起。
我才发现,被人调戏原来是我自带的被动属性,虽然我看上去是个很一本正经的人,但是总有人会来逗我。
自从认识了这帮人之后,每次在学校经过楼下一层的时候都颤颤栗栗,因为我们高中特地开设了一个艺术生组成的班级,而我是重点班的所以没有来这个班级。
但经过的时候,这班人都是认识我的,直接把我拖进他们班,上课也不让我走。
好嘛,不走就不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班上特立独行的那个,不回去也没事。老师也时常放纵,或许她心里早就默认我是个怪人了吧。
这个时候,我的数学能力已经到达一个顶峰了,属于那种停不下来的状态,会自己各种找怪题来做。
数学老师是年级组长,常常会有些恃才傲物的那种感觉,很喜欢调侃别人。比如就喜欢调侃我不做笔记,然后他就吃惊的发现不做任何笔记的我做出来的试卷堪称完美(他自己这么说的)。
后来我对数学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也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维体系。或许这个宇宙的本质就是数字,不然为什么大自然会有那么多奇妙的偶然,黄金分割和斐波那契数列会有如此奇妙的联系。
沉迷于写小说,沉迷于学数学,或许就能让我暂时忘记吧,忘记那里静静坐着一个女生。她交到了很多新的朋友,开始常常笑了,我只敢看她的背影和侧脸,却永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