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造成失忆的原因很多,器质性的损伤和心理上的暗示。而心理暗示可能来自自身也有可能出自他人。器质性的损伤则几乎很难恢复但后者得到恢复的机会是很大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赵群,一个失忆症患者,她在四年前的一场事故中遗忘了自己的过往,但没有造成器质性的损伤。失忆后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莫奕鑫。由于失忆她总是感到孤独没有安全感,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几乎像是另一个人。她总是静静地呆着,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忧伤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那场意外为什么会发生,也没有人清楚。警察无从下手,事情不了了之。

失忆让她忘却了一切,让原来的医院主治医师成了彻底的家庭主妇。由于需要静养,出院后他们就搬到了这栋独立的小洋楼,虽然不远处就有几户人家,但是对于赵群来说还是太安静了。莫奕鑫是城里有名的律师,工作很忙总是早出晚归。她一个在家,除了家务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花园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都是因为无聊寂寞,她一个人弄的。看到偶尔飞来的蝴蝶或是蜜蜂她总会开心好一阵,仿佛无聊的生活里被灌注了生机般。这时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但是一个可怕的梦时不时会出现困扰她的生活。

梦里她的眼前漆黑一片,鼻腔里充满了泥土的味道,很静很闷,有种窒息的感觉。突然闪起一阵白光刺得睁不开眼,回过神发现她被一面面一人高的镜子包围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她身着一条黑色拖地长裙,表情怪异,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诡异的笑挂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但那张脸分明就是自己的,她听到自己惊慌颤抖的声音在喊:“你是谁,你是谁!”。周围的镜子像是有了生命般都向她砸去。她尖叫着,跌坐在地上。灯突然灭了,又是一片黑暗,一个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在说:“你忘记我了吗?你怎么能忘记我呢!”灯又一次突然亮了,一面镜子就立在她跟前,一个苍白的头颅像是被谁按在镜子上有些变形了,一双苍白的手掌托着变形的头颅,头颅上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瞪着她,嘴微微闭合着,那个低沉恐怖的声音又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赵群被惊醒了,手心里冒着冷汗,显然她又做了那个梦。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竟然睡着了。电视在播鬼片,有个凄凉的声音在喊:“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要杀了你!”

一个恐怖的画面突然闪现在赵群的脑海,她被推倒在地,一把水果刀朝她的心脏扎去······赵群慌乱地关了电视机,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惊魂未定。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加速的心跳声。一阵劲爆舞曲的声音差点没把她吓得弹跳起来,是莫奕鑫来电话了。

莫奕鑫来电话只是通知她,有事要忙走不开,一起去看电影的事取消。她本想和他说说自己脑海中刚刚闪过的画面,可是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赵群觉得胸口很闷,有点难过,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她抓了包包便慌慌张张地出了门。

周末的大街到处都是人,商家搞促销,亲朋好友聚会,哪儿都是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唯独只有她,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快乐,还全身发冷头也晕沉沉的。

她选了一家还算清静的西饼屋,她需要一杯饮料和一些甜点,也想休息一下。

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休闲广场。那里也挤满了人,有很多小朋友在放风筝,还有些老人在下棋······这样明媚暖和的天气确实是外出的最佳时机,可是莫奕鑫爽约了。才想到他,他就出现了,手里还挽着一位年轻时髦的女人。

赵群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莫奕鑫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年前就被赵群抓到过把柄,但他死不承认说是工作上的普通朋友,都说“抓奸在床”,赵群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再加上莫奕鑫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那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赵群明白莫奕鑫绝不会这么老实,如果真闹僵了,她除了他没有任何亲人,连知心的朋友也没有半个,她的日子怎么过?所以她开始睁只眼闭只眼。

见他们走远赵群才走出西饼屋,上了辆出租车。也没看司机一眼直接坐在后排向司机说了声:“天龙雅苑!”

赵群望着窗外,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发呆,没有注意到司机打量的眼神。司机大概四十岁,很瘦,前额很窄,眼眶深陷,他从反光镜上注视了赵群很久,欲言又止。快到目的地时,司机终于忍不住了:“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种搭讪赵群见多了,她很讨厌这种没有自知之明又不识趣的男人,而且还是个相貌可憎的男人。她没有搭理装作没听见。

司机没有注意到赵群厌恶的眼神,以为她没听见又问了句:“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赵群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句:“我没见过你!”

司机尴尬地咳了一声:“也是,四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不记得了吧!”见赵群没有搭腔他继续念叨,“不过,你和你丈夫四年前的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外遇,如果没有的话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那时你们看起来吵得很凶······难道就什么都忘了?”

“四年前”,赵群如同被雷劈了般,现在的情景似乎也曾发生过,长相可憎的出租车司机,唠叨个没完,还问东问西的套近乎,“你知道什么?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见赵群情绪激动司机吓了一跳:“我,我不知道啊!本来说要去机场的,你接了通电话后就说要去城北废旧的屠宰厂,我因为好奇呆了会儿,看到一个女人出现,你们吵了起来还大打出手。我本来还想看看的,接到老婆的电话就回去了。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真是不可貌相,这位司机大哥竟然被赵群激动的举动吓到,生怕她发狂。

“去那个屠宰厂!”

“可是,那儿都建了房子,成住宅区了!”

“载我去那儿!”

赵群没有在那找到任何记忆,旧厂址都盖了房子看不到任何以前的痕迹。那场意外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会是莫奕鑫的情人吗?她是在S市的一家宾馆出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有些疲惫的回到家,莫奕鑫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有个陌生的男人在。那个陌生的男人和赵群夫妇是近20年的朋友了。他叫高飞扬,四年前去英国进修。知道赵群失忆的事很震惊,看到赵群淡漠的眼神有些心酸。赵群已经习惯性的和陌生的人保持距离,面对高飞扬关切的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高飞扬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没多久就离开了。莫奕鑫在高飞扬离开后不久就接了一个电话也走了,说是事务所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处理。

赵群本想问问莫奕鑫四年前他有没有出轨的事发生,但一想到丈夫的巧舌如簧,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

又是一个可怕的夜,屋外狂风肆虐树枝乱窜,落在落地窗上的黑影像鬼魅般张牙舞爪,轰鸣的雷声不绝入耳,一道道闪电仿佛就落在跟前。赵群蜷缩在被子里听着楼下的声响,期盼丈夫能快点回来。电话响了,是莫奕鑫,他说雨太大不会来了!

赵群挂了电话粗鲁地拔了电话线,发疯似的把它砸向床旁桌上的结婚照。在这个暗藏着腥风血雨的夜里,咪咪,赵群的小猫像只幽灵般冒了出来。在黑暗中那双原本慵懒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盛怒中的女人,眼睛散发着淡淡的绿光。它愣了几秒,突然跳上床,在赵群手臂上舔了舔,“喵喵”叫了几声。这种毫无意义的叫唤听在赵群耳里像是一种嘲弄,幸灾乐祸。她用力一甩,“瞄——”一声尖叫,咪咪被摔得七荤八素后又幽灵似的消失不见。

咪咪的那声尖叫让一个可怕的画面出现,一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一片血红,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那眼神里却流露出凶光。难道她杀了人?屠宰场出现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是谁弄伤了她?

赵群头像要爆炸了,感觉有无数的钢针在不停地扎着她头部的每一块皮肤,她战战兢兢地从抽屉里拿出止痛药和安眠药。

药效发作,她一直睡到天亮。安静空旷的房子让她很不安,咪咪竟然没有出现在她的房间,以前都是它叫赵群起床的,没有咪咪的叫唤,赵群感到一阵空虚。

准备起床,房间的地上散落着的纸片让她震惊,都是她和莫奕鑫的合影,全被剪得粉碎,丢的到处都是。相册也被撕成两半丢弃在墙角,更恐怖的是,他们挂在床头的结婚照,头部被切掉了。赵群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她需要一杯冰水冷静,打开冰箱,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咪咪的头血淋淋的摆在盘子里,它绿色的眼睛睁开着,正直愣愣地瞪着赵群,赵群浑身发抖,后背发凉,胃里一阵翻腾。她强撑着跑出门,蹲在花园里一阵干呕!

赵群听到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哭声接着又是一阵笑声,她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没有人,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嗡嗡的蜂鸣声。几只忙碌的蜜蜂在才开的茶花上翩翩起舞,才种下的月月红相比之下显得萧条许多。赵群心有余悸根本没有心情看那些,她无意中的扫视却发现了泥土中的异物。一群群蚂蚁向这株新植株靠拢,几根黑色的毛散落在地上,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疯狂的拔起无辜的花株,无头猫尸出现在盆底。赵群认得那就是咪咪,黑漆漆的蚂蚁爬满了整只猫尸。

高飞扬大老远的就看到赵群呆呆的蹲在自家门口,走进了才发现她的异常:“赵群,你怎么了?”

“猫······”赵群或许是惊吓过度无助地哭了起来:“我的猫死了,是被杀死的,不知道是谁干的!”

也许是昨晚下雨的关系门口有些水迹,赵群差点摔倒还好高飞扬眼明手快。高飞扬帮赵群报了警,警察没有在屋内发现任何的可疑点。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高飞扬给赵群到了杯水。

“谢谢你,好多了!”赵群低着头问,“高飞扬,你认识莫奕鑫很久了吧?”

“对啊,我们三个一直都是好朋友!”知道赵群失忆他很耐心的谈起和莫奕鑫的过往。

“四年前,莫奕鑫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高飞扬盯着赵群一会儿后才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记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没想到那司机竟然猜对了!那女人是谁?她现在在哪?”赵群很激动,或许高飞扬可以解答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飞扬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看到赵群期盼的眼神他艰难地开了口:“她叫刘思阳!她已经失踪四年了!”

“刘思阳?”有点耳熟,头又是一阵剧痛,一连串声音在耳边回旋。

“思阳,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真的好爱你!”

“思阳,我要结婚了!”

“思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思阳,别再纠缠莫奕鑫了,他不是说了和你分手吗?”

“思阳,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这样做有必要吗?”

“思阳,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赵群头痛的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隐约听到莫奕鑫和高飞扬的议论声。

“她很痛苦,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还是少管闲事!”

“四年前的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对吧?”

“我说了,你别管闲事!”

“如果关系到人命案,我这可就不是在管闲事了!”

“你胡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赵群的声音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缓解。高飞扬眯了眯眼转身离开。赵群看着高飞扬挺拔的身影,莫名地开始颤抖,高飞扬说的人命案是刘思阳的那件案子吗?高飞扬发现什么了?难道他已经知道刘思阳已经死了?他知道是谁杀了刘思阳?

赵群回到家还是很不安,站在楼上看到莫奕鑫又想出去她哭了:“莫奕鑫,刘思阳你还记得吧?”

赵群的话让莫奕鑫浑身一颤,“你想起来了?”见赵群点头,他笑了,但是很诡异,“既然知道了还哭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没逼你!我说,你也别装了,那时候的你可是够狠,怎么这会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没其他的事我走了,你最好口风紧点,要不然会吃不了兜着走!高飞扬不会放过你的!”

莫奕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刘思阳真的是她杀害的,赵群的腿开始发软,全身颤抖着。“高飞扬不会放过你的!”这话一直在耳边响起,那一幕幕血腥残暴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浮现。刘思阳惊恐凄凉的尖叫声,不甘和恐惧的眼神,惨死的咪咪,撕成碎片的照片,是刘思阳阴魂不散来找她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莫奕鑫没再回来过。高飞扬来找赵群,门没关,屋子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桌子上落满了灰尘。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坏掉的气味还夹杂着死老鼠的尸臭味。没有见到赵群的踪影,高飞扬找遍了整栋房子发现她竟然蜷缩在阴暗的柜子里,眼睛瞪得老大,头发散落着罩住了整张脸,她已经死去多时了!

经法医鉴定赵群死于心脏骤停。

莫奕鑫接到消息才从外地赶回来,看到妻子的尸体他痛哭流涕。

安葬了赵群,在那片依然灿烂的花园里,男人笑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群的丈夫莫奕鑫。

“你很开心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莫奕鑫沉下了脸:“高飞扬,你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想来安慰安慰丧妻之痛你,没想到···”高飞扬故意顿了顿,瞄了眼莫奕鑫手里的红酒,举起手里的购物袋,“你倒是先喝上了!”

两个男人就坐在花园的石椅上喝得东倒西歪。

“你很开心吧!”

“呃,”莫奕鑫打了个嗝,两眼迷离,“什么?”

“赵群死了你很开心吧!”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知道她死了,我很伤心!你有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是爱着她的,可是那时候她居然说要和我离婚,说后悔选择了我,还说当初是我用心理暗示控制了她的思想,你说这能怪我吗?啊?她要是够坚定会被我控制?再说我是绝对不能离婚的,这对我的事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牵涉到财产分割的问题,我可不想闹得个人财两空。可张群就是不理解我的苦衷啊!”

“所以你杀了她?”

“我没有杀她,你是知道的!”莫奕鑫瞄了身后的房子,“她是自己被自己吓死的!”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赵群!”

高飞扬的话让莫奕鑫酒醒了一半:“呵呵,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看来今天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了!是,她不是赵群!”

当一切开始明了,高飞扬却觉得无比的心痛又似乎松了口气:“她是刘思阳!”

“对,她是刘思阳,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的,是她杀了赵群,为了假装赵群,她不惜去做了整形手术,由于受撞击过重丧失了记忆。”

“一年前她恢复了记忆,但是为了那笔巨额保险金,你对她做了心理暗示。”莫奕鑫在做律师之前可是医学系的高材生而且取得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心理暗示对他来说并不难,特别是对一个爱他甘心为他做一切的女人来说就更容易了。

“你都猜对了,当我知道刘思阳买了巨额保险而且受益人是我时,我就决定要隐瞒这件事。她失踪四年后,法院会判她死亡,我就可以领取那笔保险金!”

“你真是个恶魔!”

“你也不差啊,那只猫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与你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莫奕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我第一次来你家的那天,你可能不记得了,赵群对猫毛过敏,可她却对那只猫很亲密。而且我发现赵群一直带着戒指的左手食指竟然光洁无瑕。她的那根手指做过断指再植手术,一直有道疤。那天我偷偷潜进你家,刘思阳的梦话让我知道是她杀了赵群。你知道我对赵群的感情,为了报复才杀了她的猫,至于那些照片纯粹就是为了制造恐怖的效果而已!”高飞扬倒了杯酒一口干掉,“我几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的事业受到前所未有的困境,所以······”

“放心,等钱一到手,我会给你该得的!”

“赵群的尸体呢?”高飞扬没有想到,自己踏着的这片花园就是赵群的墓地。在那盆半个人高的四季青下,一个玻璃器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是赵群的头颅,变形的脸紧贴着玻璃壁,凸出来的眼球直愣愣的瞪着外面的世界。

“呃”——一声被捂住的惊叹声还是被他们察觉了,好事贪心的司机前几天才来偷了不少首饰,竟然又来了。无意间偷听到了这个秘密,真不知是他太幸运还是太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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