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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鹤安柳月如

简介:“那谁知道呢,儿子像你,脾气倔得不行,要是像我,那还敢和夫人顶嘴呀?”孟素秋:“……”本来挺严肃的问题,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实在让人绷不住,又气又无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咱们鹤家可就一根独苗,我不管,我得抱孙子”鹤齐章见夫人是真担心了,哄道:“行行行,等下午安儿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听他这么说,孟素秋这才放他出了府花园中,孟素秋坐在湖心亭中赏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到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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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几番欲言又止,又骑虎难下,只得回道:“这谣言,就是从相府传出来的。”

鹤安:“……”

阮清欢:“……”

阮清舟直接气笑了:“姐夫,这出戏,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我听说你在成亲当晚就接进府一个姑娘,莫不是想借机休了我姐姐?”

越说越气,阮清舟直接要动手,被阮清欢拉住:“不可能是他。”

鹤安稍感欣慰:“此事,我的确不知。”

阮清欢却不想袒护他:“不是你做的,不代表你不知道背后之人。”

说完,拉着弟弟离开了京兆府。

坐在马车上等鹤安的功夫,沈清舟气得吹胡子瞪眼:“姐,你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了?”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报官,我在京兆府立了案子,他们就要查,到时候让这造谣诽谤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清欢已经猜出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自己,柳月如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哥哥却是英勇猛将,一旦将事情闹大,柳家的名声便毁了。

而刚封了柳氏忠勇之家的皇上,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不将事情闹大,不代我不追究,只是方法不能通过官府,明白吗?”

“哼,柳江将是东召的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阮清舟叹气:“说到底,还是鹤安不知检点,招蜂引蝶。”

越说越气:“要不是江南雷雨不断,耽误了行船,我定能在你成婚前赶回,一定不让你嫁给鹤安。”

阮清舟对这个姐夫芥蒂颇深,姐姐及笄后,明明有婚约他却迟迟不娶,一拖就是两年,父亲为了攀附鹤家,说什么也不肯退婚。

阮清舟不止一次想带姐姐去江南,什么一品丞相,什么高门贵族,谁爱嫁谁嫁,他姐姐才不受那份苦的呢。

可姐姐放不下母亲,带着母亲一起走又不现实,拖着拖着,就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阮清舟心里难受:“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阮清欢不想谈这些事,将心中的烦闷咽回了肚子里。

季凌川刚到京兆府,迎面便接了鹤安一拳:“我让你去查一查,谁让你通知京兆府抓人了?”

“那不抓人,怎么查?”

季凌川被打的莫名其妙,问王大人:“咋的,你们抓错人了?”

王大人生无可恋道:“何止是抓错人,简直大错特错,桂花巷的院子里住的,是丞相夫人的亲弟弟。”

“什么?”季凌川嘻嘻笑了两声:“不会……这么巧吧。”

梅园中,孟素秋闲来无事,在院中摆弄着几盆刚发出新叶的兰花嫩枝。

陈婆快步走进来:“夫人,少夫人回娘家去了。”

“可是阮家出了什么事?”

“哎呀,不是。”陈婆急的上前,附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一通,末了叹了口气:“咱们的人早将事情查清了,谁知道,这事会惊动京兆府呢?”

孟素秋脸色一冷:“事即出了,总得给清欢一个交待,这等谣言能淹死人,可见造谣之人居心叵测。”

“那……依夫人的意思。”

孟素秋思量片刻,原想着,将柳月如送走便算了,但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只怕没那么好收场。

陈婆又道:“现在外面不止说夫人的谣言,还有人说,大人将柳姑娘迎入府,就是要纳做妾的。”

此事可大可小。

柳月如本人并没什么特别,但她却是柳将军的妹妹,柳将军战死,朝廷对她十分优待,若这风波再闹下去……

当初公主对鹤安有意,皇上便动了赐婚的心思,万一这次的事不处理好,皇上若以安抚功臣家眷,糊里糊涂的将人赐入相府,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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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现在的鹤安和原书中那个不近人情、专横霸道的大男主简直天差地别,他动不动就煽情,动不动就强吻,打了阮清欢一个措手不及。

院中的吵闹声没停,阮清欢的脑子却死机了。

就在阮清欢陷入自我反思时,鹤安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夏莲见状负气的站到阮清欢身后,腹诽柳月如换脸比翻书还快。

柳月如也摆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亲手端着托盘,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面前:“鹤大哥,阮姑娘,这是我煮的甜汤,特地送来给你们尝尝。”

鹤大哥?

阮姑娘?

阮清欢虽说不想和她争,但真是挺佩服柳月如的智商,真将鹤安当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傻子了吗?

逞一时口舌之快,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阮清欢原本想给她个台阶,不等她让夏莲接过她手中的汤盅,就听鹤安冷声道:“柳姑娘,相府各处有各处的规矩,你是客人,平日里还是留在客房的好。”

“另外,这些煮汤送茶的活,相府自有人打理,不需你亲自动手。”说着看向阮清欢:“我夫人向来喜静,无事的时候,就不要来打扰了。”

柳月如:“……”

阮清欢:“……”

柳月如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鹤安和大哥有着过命的交情,从前见到她也是彬彬有礼,今日这番操作,让柳月如顿时红了眼眶。

“是月如不懂事,让鹤大哥为难了。”

瞧瞧,哭了吧?

阮清欢以为鹤安至少要安慰两句,却再次见识到了他的直男特质:“日后,你可称她为嫂夫人,或者少夫人,如此主客有别,方有礼数。”

柳月如哪怕再不甘心,还是福了福身:“月如明白了。”

看着柳月如出了半月门,阮清欢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原主当初不意气用事,又怎会栽在柳月如这个小绿茶手中。

热水已经备好,阮清欢依旧坐在桌前看书,明明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还是强撑着眼皮。

“夫人不去洗澡?”

“大人先来,大人先来……”

鹤安去了浴室,阮清欢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心中沮丧又无奈,她是真没想到,鹤安竟真的要宿在畅春园。

夏莲笑呵呵的将两人的简衣送来,意味深长的睨了阮清欢一眼:“祝少夫人和大人安眠。”

安眠二安咬得极重,阮清欢却不能解释。

夏莲这丫头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在母亲面前说漏了嘴,就糟了。

浴室门打开,阮清欢慌乱的将书立了起来,对着一堆小蝌蚪不停打哈欠。

鹤安的简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坚实胸膛,擦干头发往书案的方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阮清欢以为他和自己打招呼,也呵呵笑了两声回应。

结果却听鹤安声音低沉道:“夫人平日里,也是这样反着看书的?”

阮清欢:“……”

这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逃也似的往浴室跑:“我去洗澡。”

鹤安随意的拿起她看的书,是一本地志,而她看的这一页,上面画着山峦的形状,打眼一看便是反的。

可见,她是有多心不在焉。

眼看半个多时辰了,阮清欢还没出来,鹤安微微皱眉,来到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又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平和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闪过一丝担心,稍作迟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快步越过屏风……

浴桶内的阮清欢靠在桶沿上,双眼紧闭,呼吸清浅,飘在水面的发遮挡着呼之欲出的绵软,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看着这一幕,鹤安喉结滚动,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阮清欢醒来时,人已经被毯子裹着抱到了床上,在看到鹤安的一刻,脑子轰一声炸了,情急之下,只得自己裹在毯子里滚到床里面一动不动。

鹤安:“……”

她竟如此抗拒他?

鹤安心中不快,若他用强自是可以水到渠成,只是担心她会吓到她。

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浴室。

泡到已经变凉的浴桶中,就有什么东西从鼻子流出来,鹤安拿手巾擦干净,烦闷的闭上眼。

**

翌日一早,阮清欢缓缓睁开眼,日光透过帷幔照进床内,迷蒙的眸子微微抬起,在看到鹤安的一刻,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脑子瞬间清醒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阮清欢赫然发现,裹着自己的毯子不见了,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此刻正紧紧的贴着鹤安,手脚全都搭在他身上。

好在他睡得沉。

好在她先一步醒来。

局促之中,她先是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一圈,才想起夏莲昨晚将简衣放在了桌上的托盘中。

那鹤安昨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时,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私闯浴室,他怎么能干的出来?

心脏狂跳得如同打鼓,震得阮清欢耳朵生疼,总不能这样一直耗着,她得起来将衣裳穿好,不然鹤安醒了,她这样子多尴尬?

阮清欢做了三次深呼吸,心绪总算平稳一些,出了被子,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她将被子轻轻跟着自己挪动,可带着被子跃过床边的鹤安,实在有些费劲。

一条腿从鹤安身上迈过去,踩在床沿上,接着是一只手,阮清欢抿唇,紧张的盯着鹤安,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时,鹤安突然睁开了眼……

阮清欢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解释:“我就是想下床穿下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鹤安的眸子一路向下,阮清欢一急,有点像遇到危险的某种动物,直接将头埋在了鹤安胸膛。

敲门声响起,鹤安一把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回床内,掀开被子将人拥了进去。

阮清欢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吓得一动不敢动。

夏莲敲了两下见没有回音,便转身端着水盆往外走,不经意看到隔壁院中的柳月如和丫鬟,正往畅春园中张望。

房间,鹤安的呼吸越来越重,盯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阮清欢,声音暗哑:“为夫不想再等了。”

孟素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阮清欢:“若是婆婆觉得,清欢给相府……”

“你这孩子,弟弟回来为何要住在外面,相府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还容不下你弟弟?”

“还有,出了谣言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找娘,若非我事先有筹谋,不然你和鹤安都很被动,现在好了,委屈也受了,闷气也生了,还不知道错吗?”

孟素秋睨她一眼,一把将阮清欢搂在怀里:“你呀,还相府主母呢,就是狠劲不够。”

阮清欢:“……”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不等她细想,就听婆婆对着鹤安大喝道:“还有你,没事找事,要做好人也要有个度,人家一纸求助的书信,怎么不送季凌川呐,当初柳将军和季凌川同在一个军营,那关系不比你近?”

“这次的事,你给我长长记性,再让鹤家的女人受了委屈,我让你爹请家法。”

“母亲教训的是。”鹤安认错态度良好:“可时候不早了,清欢也累了,我们能不能回畅春园?”

孟素秋这才放开阮清欢:“日后就算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爹给你撑着,你就安心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做为婆婆,有几个能做到这样?

鹤安拉着她走到门口,孟素秋突然想到正事:“你俩等等。”

两人回头。

孟素秋的态度来了八十度大转弯:“那个,有个事啊,娘有些看法。”

眼见婆婆一直盯着自己看,阮清欢正思量,就听她继续道:“清欢呐,娘不是想干涉你噢,但你如今刚嫁进相府,在生下孩子前,还是应该好好养着身子,生意的事,且先放一放。”

“可是……我的铺面已经开始装修了。”

孟素秋等的就是她这句,为难道:“那就装修完先放着呗,等将来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到那时,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娘绝不阻拦。”

阮清欢抿唇。

生孩子?

跟鹤安?

这剧情怎么跑的比跑调还严重?

但见婆婆半带央求的模样,违逆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了,只得跟鹤安先回了畅春园。

两人一走,孟素秋的脸立时冷了下来。

陈婆知道她定是有事吩咐,走近了些。

“柳如月的事情虽解决了,但谣言的事还没平息,此事要想彻底解决,反倒不能息事宁人,报官吧。”

陈婆:“老夫人,此事要不要问问大人和老爷?”

“老爷?”孟素秋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点儿了,他不知道粘到哪家的棋盘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指望不上他,问他有什么用?”

“至于鹤儿,换做是他,应该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此事由我出面,更妥当些。”

“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鹤齐章一进门就看正厅的灯还亮着,提着鸟笼走了过来,边走边道:“今儿周老头输了我三盘棋,赢得属实痛快。”

见夫人脸色不好,鹤齐章才意识到不对,不等他问,就听夫人道:“明个,你和我去官府。”

鹤齐章一听去官府,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夫人已经走了,立马追上前去:“不是,我就溜个鸟,下个棋,夫人别闹。”

鹤齐章以为老婆子双要提和离。

翌日一早,柳月如与情郎相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让那些一直以为丞相大人与柳月如有私情的人大跌眼镜。

传言说,柳月如性格忠贞,极念旧情,虽搬至京城,也没嫌弃家道中落的未婚夫,并将人接到京城,就安置在丞相家的别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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