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都和李承鄞决裂了,李承鄞当然不肯放过这件事。在用小枫的母族胁迫小枫以后,李承鄞又派了他最信任的裴照去调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猛然发现,原来这件事与瑟瑟有关。
李承鄞道,“阿照,我问你,瑟瑟是何时见到九公主,告诉她丹蚩一事的?”
裴照道歉道,“末将失职,那日九公主突然去了鸿胪寺,末将大意,没有及时护送九公主回宫。按现在的情况看,九公主应该是在哪里听到了丹蚩王的消息,便寻了去,才碰到了赵家小姐。”
1.裴照掩盖了他去恫吓西州使臣,以保证小枫与李承鄞婚约得以顺利履行的事,这完全出自裴照对李承鄞和对小枫的真心,他是真的在撮合他们二人,还惟恐已经失忆的李承鄞发现破绽,恢复记忆,进而觉得痛苦。
2.裴照觉得很对不起李承鄞,他竟然因为没有及时护送小枫回宫,而把李承鄞派给他的任务给办砸了。
3.裴照去调查了一番,但是没有发觉瑟瑟以镇北侯运回赵府的礼物为诱饵,引诱小枫上钩的事,还以为小枫是在鸿胪寺听到了铁达尔王的消息,才出去的。这从反面说明,瑟瑟是真的很好地掩盖了她故意引小枫前来的过程,瑟瑟真的让李承鄞认定,她是无意之间碰到了小枫,这也证明了瑟瑟心思缜密,瑟瑟的心机,真的是可以和李承鄞比一比的。











但是,李承鄞毕竟是本剧中心机数一数二的狠角色,哪怕瑟瑟很好地掩盖了她引诱小枫去镇北侯府的过程,单从瑟瑟是最有动机拆散他与小枫的人这一出发点来看,单从瑟瑟是小枫与李承鄞决裂后最大的受益者来看,李承鄞也知道,这件事必然和瑟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在听到裴照说,“赵家小姐”四个字的时候,就开始皱眉,开始沉思整件事,并很容易地发觉了瑟瑟就是导致小枫与他决裂的幕后黑手这一事实。


但是,李承鄞虽然知道瑟瑟害他了,他还是不会说什么。李承鄞开始撒谎,表现就是,他开始背对着裴照说话,以免露出破绽。李承鄞叹了一口气,说,“也是,之前并没有人告诉瑟瑟,不能告诉九公主丹蚩一事。只不过,过几日我就要与小枫大婚了,现在她知道此事,我以后怎么面对她?”李承鄞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李承鄞为什么要袒护明明已经害他的瑟瑟呢?我觉得有3个原因。
1.李承鄞不想放弃瑟瑟这颗棋子,他都已经让瑟瑟在高相与皇后那里过了明路,他利用赵家斗高家的计谋已经顺利展开了,为了他的太子位,为了他未来在朝局中地位的稳定,李承鄞也必然会忍一时之痛,不会对瑟瑟发作。
2.李承鄞非常聪明,他前后一想,就知道,瑟瑟敢做这样的事,必然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就是她到时候完全可以抵死不认,说她不知道要在小枫面前保持丹蚩的秘密这件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去呵斥瑟瑟,没有任何价值,只能放过她。但是,这直接影响了李承鄞后来对嫁入东宫的瑟瑟的态度,他开始防备瑟瑟,防备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3.李承鄞是在裴照面前做戏,李承鄞并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他实际上偏爱小枫的事实,裴照也不例外。表现就是,他一直在裴照面前称呼瑟瑟的闺名,但是对小枫,却是一会儿“九公主”,一会儿“小枫”。这当然还是出于他对小枫的关爱,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小枫是他的软肋。而且,李承鄞失忆了,他不知道裴照知道他当初爱小枫爱入骨髓的事,当然要蒙骗裴照了。(当然,这一切在裴照这个有上帝视角的人眼中,十分可笑,裴照能从头到尾地装傻充愣,也很难得了。)
后来,小枫老是和裴照出去,让李承鄞非常吃醋,他才在给裴照赐婚后,在裴照面前,正式表露他对小枫的偏爱。再到后来,小枫失踪,李承鄞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无人可以诉说(除了太皇太后),才在饮酒之后,对裴照说了几句心里话,他问裴照,小枫是不是想西州了;而且,这还不是他内心所有的恐惧,那时候的他,明明已经知道,小枫拒绝救援,可能与顾剑关系匪浅,但是李承鄞在情绪非常不稳定的时候,仍然守口如瓶。我不得不说,李承鄞是性情非常坚韧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极为强大。



李承鄞的这段话,前半段是有点哄骗裴照的意思,但是后面,就是倾诉了。裴照绝对是李承鄞最信任的人(虽然不是100%的信任),就像阿渡对小枫。表现就是,他竟然开始在裴照面前,直呼小枫的闺名,可知他心里烦忧到了什么程度。





小枫在向阿渡哭诉她根本不想嫁给李承鄞以后,事事以小枫意志为先的阿渡,立刻找顾剑来了。她想要劝导顾剑,帮小枫逃婚。下面,我们将欣赏到会说话的阿渡,是何等的巧舌如簧,顾剑在阿渡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
阿渡说,“九公主绝对不能嫁给杀了丹蚩王的仇人,她那么相信我,我却一直瞒着她,亲手把她推入火坑,害她一辈子!”
阿渡抛出了第1、第2条理由。1.小枫绝对不能嫁给杀死她阿翁的仇人。阿渡之所以现在才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小枫刚刚知道这个事实,她只能这么说。
这里出现了隐藏情节,那就是阿渡一定会在和顾剑商量怎么帮助小枫逃婚的时候,告诉顾剑,小枫只是知道她的阿翁死在了李承鄞的手里,并不知道她阿爹、阿娘的事。所以,为了不让小枫痛苦,也为了不牵扯西州,如果小枫逃婚,她绝不会回西州,她应该会和阿渡、和顾剑一起去丹蚩。表现就是,顾剑穿上了那件当初他获救时,丹蚩的那位老先生送他的那身衣服。
2.阿渡对顾剑忏悔,说她对不起小枫的信任,这实际上是在暗示顾剑,你也对不起小枫对你信任,你也应该在小枫逃婚的时候出一份力才行。






但是顾剑却很犹豫,他担心小枫逃婚了,会引发西州的危机,这一代表着顾剑虽然是个中原人,但却对西州这片养大他的土地很讲义气;二就代表着,他真的没有和小枫重修旧好,想要占有小枫的意思,他是小枫的师父,是朋友,而不是小枫的情人。
阿渡又劝道,“我知道你肯定会站在王上这一边,但你跟王上未必就想让九公主面对自己的仇人,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之前你也帮九公主逃过婚,可是她没有被抓回来,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阿渡抛出了顾剑应该帮助小枫的第3、第4条理由。3.此一时彼一时,王上当初让小枫来和亲中原,可不知道李承鄞是太子,王上未必会为了西州的利益,牺牲小枫的幸福,叫小枫去面对自己的仇人,我想,你也是这样。
4.顾剑曾经帮助小枫逃过一次婚,既然逃过一次,逃第二次也不是不可能的。







阿渡继续说道,“顾剑,我能确定你跟我一样,心里最在意的是她的幸福。”
5.阿渡在以顾剑时时事事为小枫着想来说事儿,她说,你不是最在意小枫的幸福吗?她之前不肯和你走,是因为她重新爱上李承鄞了;可是现在情况变了, 她发现李承鄞是杀死她阿翁的仇人了,她怎么可能会得到幸福呢?你应该帮助小枫。




顾剑还是有些犹豫,他怕这件事情会牵连西州,于是阿渡甩出了她最大的砝码,阿渡说,“不管能不能逃回西州,这婚一定要逃!以公主的性格,在新婚之夜,她绝对不可能跟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难道你就愿意看她去送死吗?!”
6.为了能帮小枫逃婚,阿渡把话说得非常直白了,她说,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九公主要委身于自己的仇人吗?她不肯,李承鄞勉强她的话,她只会与李承鄞同归于尽,到了最后,只会自杀!你舍得小枫去送死吗?
我非常佩服阿渡,她就是把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说到对方的心坎里去,丝丝入扣,切中肯綮。阿渡知道,顾剑是深爱小枫的男人,他最不能听到这种话,最看重小枫的性命,所以专门把这一条放在了最后来说。
阿渡难道不知道李承鄞待小枫的真情吗?她知道的其实和裴照一样多,她太了解李承鄞了,李承鄞会去胁迫小枫委身于他的可能性非常低,李承鄞对小枫的爱,一直都是精神大于肉身的,但是阿渡就是会忽略这一点,然后专门挑着顾剑的痛处来说。







果然,顾剑一听这种话,他就忍不住了,他转过了身去。阿渡再接再厉道,“顾剑,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私心里,真的愿意她嫁给那个人吗?”
7.阿渡非常明白顾剑对小枫的感情,所以,她在利用完顾剑的嫉妒心以后,不忘挑动顾剑对小枫的占有欲。阿渡暗示顾剑,你只有帮小枫逃婚,你俩才有未来,你难道不想得到小枫吗?
然后,顾剑就被说动了。小枫非常幸运,她身边,有这样忠心耿耿,又能言善辩的阿渡一路相伴。




在阿渡的牵引下,小枫及时得到了顾剑的帮助,这让小枫逃婚的想法成为了可能。但是因为永娘提前把小枫逃婚的消息告诉了太皇太后,所以小枫在逃婚时,被太皇太后堵住了。
太皇太后问小枫,为什么不肯嫁给李承鄞,小枫哭道,“我恨他!”
太皇太后道,“因为他灭了丹蚩?你恨他杀了你的阿翁?”
这里出现隐藏情节。太皇太后为什么会知道,小枫是为了她的阿翁和李承鄞决裂的呢?太皇太后明明知道,小枫的阿爹、阿娘也遭受了厄运。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李承鄞惟恐小枫不肯嫁他,所以特意去告诉了太皇太后,小枫与他决裂的原因——只是铁达尔王,没有阿爹、阿娘。太皇太后为了豊朝能安抚边疆,为了成全自己孙子的幸福,才来劝解小枫的。而李承鄞之所以会把这件事告诉太皇太后,便是想让太皇太后利用小枫对她全身心的信任,来保证小枫会嫁给自己这个结果。
太皇太后对小枫当然有真心,但是这个真心,比不上豊朝江山的稳定,也比不上她对李承鄞的偏爱。当初,小枫被宣德王投毒,她便置之不理。现如今小枫要逃婚,她及时出手,真的是为了小枫吗?
本剧中,有很多女性角色,表面看起来非常完美,比如明远公主、太皇太后,但是她们各个都有自己的考虑,都不曾像小枫那样真心地对待过别人。当然, 她们很可悲,她们生活在男权社会,不能掌握权力,只能尽可能地保证自己能存续下去。但若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便去勉强别人,还装作大仁大义,这便是假仁假义了。这里,也是应该看清的地方。(永宁公主只是比较冷漠,她不曾胁迫小枫,所以,我比较喜欢永宁公主,能做到永宁公主的份儿上,就不容易了,至于小枫,她只是故事里的角色,太理想主义,太不现实。)




太皇太后带着小枫来到了一处祠堂,这里,应该就是编剧让顾剑在第3集,跪在顾家的牌位前提及的忠烈祠。
编剧笔力精深,她非常善用史家曲笔,也就是让同一个意象,前后出现完全相反的意义,以达到揭露其丑陋面目的目的。后来,顾剑被杀,高于明被扳倒,顾如晦的牌位也被重新安放于忠烈祠,顾如晦还被赐葬忠孝陵。看了那个情节,再回看太皇太后把小枫带到忠烈祠来的情节,才能真正懂得编剧的用心——她是在讥讽这个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豊朝皇室。
太皇太后道,“你知道这些牌位,都是些什么人哪?”
小枫道,“是豊朝的英雄。”
什么英雄?何谓英雄?还不是拥有至高权力的人,说你是英雄便是英雄,说你是反贼便是反贼?!为皇帝“恩赐”的这种虚名去勾兑权力,到了最后只能被权力吞噬。



太皇太后道,“你还记得明远公主吗?”小枫道,“明远娘娘?”
太皇太后道,“她待你很好啊!”小枫点头道,“她待我,就像亲女儿一样。”
明远公主真的对小枫好吗?西州大妃真的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一直在嫉妒明远公主得了西州国主的恩宠吗?才不是。在我眼中,明远公主才是真正绵里藏针的狠角色,她明明做出来的,都是胁迫别人的事,却能把自己包装成圣母。
当然,明远公主也很可怜,我也不能忽视,明远公主在日常生活中,对小枫真的很好,就像是皇后从小对李承鄞的那种好。这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她会对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付出母爱。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不能损伤她的利益的基础上,所以,皇后派容霜杀李承鄞,明远公主劝导西州国主让小枫远嫁中原。
一个女人若想保证自己不被男权社会胁迫,疏导、克服自己天生的母性,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所以说,很多现代女性越来越不想生育,甚至是根本就不想生育,因为她们不想为了孩子放弃自我,我便是这样的人。





太皇太后道,“你再看看这位,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李仁牧的神位。你知道他是谁吗?她就是,明远公主的太爷爷。杀死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太爷爷。”
小枫听了,大惑不解。
首先,我对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存疑。因为假如这位李仁牧真的是明远公主的太爷爷,那他应该不被供奉在忠烈祠,和这么多牌位放在一起,他应该被供奉在专门祭奠李氏先祖的奉先殿才是。如果李仁牧不是明远公主的太爷爷,那便是太皇太后在故意说假话,来哄骗纯真无邪的小枫,以达到劝导小枫嫁给李承鄞,满足她孙子的心愿,并安抚豊朝边疆的目的。
其次,如果太皇太后说的话是真的,李仁牧真的是明远公主的太爷爷,那么明远公主也应该是过继过来的宗室女(如果明远公主真的是公主的话,李仁牧从辈分上看,应该是太皇太后的公公,应该被追封为皇帝,就算不被追封为皇帝,也不该把牌位放在这忠烈祠里),明远公主最多最多,是从小被养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宗室女,却不是豊朝皇帝的亲孙女。
太皇太后这是在偷换概念,小枫是嫡公主,而明远却不是,小枫有得选,明远没得选。明远可以被豊朝皇帝牺牲,可是小枫在西州却有更多的亲情在,她的亲人,对小枫,更情真,更舍不得小枫去和亲中原。所以说,到了后面,小枫逃回西州,她的哥哥才这么袒护她。太皇太后是在利用小枫的纯真无邪,来达到她安抚豊朝边疆,成全她孙子心愿的目的,她还是在胁迫小枫。









太皇太后又说道,“明远公主,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女,当年她也和你一般大啊!不成想,她被她的父皇陛下,远嫁到西州和亲了!这些征战之中的鲜血和伤痕,全都留在了这些牌位上,却不能留在她的心中。”
相对于刻薄寡恩的皇帝,太皇太后对这个从小养在她身边的明远公主,也不是一丝情意都不讲,明远死后,她梦魇许久,而皇帝却只顾着让小枫和亲中原,以稳固他的皇位。
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明远为什么会远嫁?从李仁牧死在小枫太爷爷的手里这件事来看,他们李家应该是刚刚篡位成功,根基不稳,又在和西州的战争中,失败了。为了能给豊朝争取时间,于是牺牲了明远,叫她和亲西域。这便是男权社会的真面目,男人掌握着权力,受践踏、被牺牲的永远是女人。
小枫也是和亲公主啊!她幸福吗?小枫甚至不如明远幸福,因为明远最起码还没有因为改嫁而在西州受尽歧视,西州国主待她一直都还好。小枫呢?李承鄞是真心爱小枫的,但是李承鄞的爱,全部建立在他对小枫的独占心上,当小枫不会触及李承鄞的底线的时候(就是她不会离开李承鄞),李承鄞是会后退,是不会胁迫小枫;但是当小枫触及了李承鄞的底线,李承鄞只会逼死她。李承鄞无法容忍,任何一个男人得到小枫,小枫就被扼杀在这种残酷的“爱”里。









小枫问道,“那明远娘娘,就从来没有恨过?”
太皇太后道,“当然恨过,可是她不能恨,她需要放下,只有放下,她才能够换取更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为了大义!”
“家国大义”这个词,也是被编剧以史家曲笔写烂了的一个词。柴牧一生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而活,最后就死在这可笑的“家国大义”上。什么家国大义?不过是拥有至高权力的皇帝借御用文人的嘴说出来的故作高深的话罢了,还不是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便拿这种家国大义来教化众生,杀死柴牧这样的文人,又胁迫小枫和明远这样的女人。
小枫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她竟然没有发现,太皇太后嘴里的“家国大义”,不过是权力践踏人性的手段。所以,我非常为小枫痛心,好端端的,你爱一个有权力的李承鄞做什么?!她只会害死你的!









太皇太后道,“可你呢?你只顾你自己,你却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你辜负了你父王的期望,更枉费了明远公主对西州那种赤诚的善意和风险。”
我是最烦这种话了,动不动就用所谓的至高无上的大词,才胁迫别人牺牲自我,奉献自我。道德若不建立在人人平等的基础上,便是一种伪道德,是现代社会人人唾弃的玩意儿。
太皇太后明明已经知道小枫的阿爹疯了,阿娘已经死了,还拿这种东西来胁迫小枫。编剧在这里的讽刺意味也是很浓的。那就是,男权社会中,最会教化女人甘于被男人奴役的,竟然是女人。这样的女人,还被称作年高德勋。






太皇太后说道,“这些一排排的白烛,永远在这里燃着,就是为了祭奠这些英烈们,像长明灯一样,永远永远地燃烧下去。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小枫道,“是安定。”
太皇太后又在偷换概念。这些被皇帝钦封的“英烈”,是为了平民的安定而征战四方吗?不要搞笑了,征战四方从来不是为了安定,而是为了统治者开疆拓土的私欲。那群“英烈”,也从来不是为了平民的安定,而是为了他心里的权力欲,所以,他们要不然死在了战场上(李仁牧、陈世谦),要不然死在了朝局里(顾如晦、高于明)。
人总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一个人可以给予你一切,那便意味着,他可以剥夺你的一切。而且,在不受制约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剥夺你的一切。这便是李承鄞不值得一个女人来爱的根源——他拥有不受制约的权力。不要妄想自己可以让渡出部分权利,来从有权力的人那里换取所谓的“安定”了,自由就是自由,它绝对不可被剥夺。刀尔登说过,“童话故事里说,森林里有许多光溜溜的动物在行走,很不体面。它们的毛,并不是一起拿去换天下了,而是被一根一根拔走的。”至于和李承鄞这种人谈爱情,更是可笑。







太皇太后说,“我可怜的孩子啊!不要再恨太子了,要恨就恨豊朝的皇帝吧!是他派太子出兵丹蚩。西州、丹蚩要斥责,那就冲着我这个老太婆来吧!因为,哀家是皇上的奶奶,太子的太奶奶,豊朝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到了最后,终于说出了她劝小枫的实情了,她之前说了那么一大篇话,就是不说豊朝需要小枫安抚边疆,只说小枫的母族需要她和亲中原;就是不说李承鄞对小枫的占有欲,只说李承鄞是奉命行事,他无辜得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成全李承鄞的幸福?所以,小枫就这样软硬兼施地被哄骗了过去。
太皇太后是专挑小枫的软肋下手,她知道小枫心地淳善,明事理,懂轻重,她还知道小枫和自己关系好,所以,她为了李承鄞的幸福,把这一切都推在了皇帝的身上,推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种人,你能说她是大仁大义吗?她心里的阴谋诡计实在是太多了,让人不寒而栗。
我这个人,是最恨别人哄我了,所以,我见到小枫这样被哄骗,非常痛心。不要和我说这是善意的谎言,是善意还是恶意,只有知道真相的我才能做出判断,小枫也是这样。为了一个李承鄞,值当得被这么哄骗吗?!为了一个李承鄞,值当得舍弃自己的自由,付出自己的感情吗?!










小枫那么纯真,她当然就被劝服了,小枫哭道,“太奶奶,小枫想家了……小枫想家了……”
太皇太后安慰小枫道,“我可怜的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啊!这儿就是你的家。”
小枫只能含泪又含笑,点了点头。
小枫一生的悲剧,就从她被哄骗嫁给李承鄞开始。从此后,她再也回不了头了。她没有和离的权利,李承鄞为了他的占有欲,死命地撕扯小枫,小枫只能选择死去。
此处再次出现我无法忍受的地方,一个女人竟然因为婚姻,把她丈夫生活的地方,当作是她的家。若不是因为真心爱他,若不是因为两人三观相投,志同道合,和他在一起也不会伤害我的个人意志与个人自由, 结什么婚呢?这也许是我绝对无法接受婚姻的原因,因为不值得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我的任何自由,因为我可以很好地解决我与我自己的关系,却不想花时间去和另一个人维持关系。无聊,无趣。







第28集,小枫因为发觉了李承鄞是杀死她阿翁的仇人而崩溃,李承鄞与小枫之间的婚约,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丹蚩阖族被屠,实在太过惨烈,这样的血海深仇,小枫怎么可能接受李承鄞呢?哪怕被哄骗的小枫,为了她的母族不得不履行了她与李承鄞的婚约,李承鄞也再也别想与小枫回到当初那种纯真、无瑕的初恋时光了。
为了得到小枫,疯狂爱着小枫的李承鄞以爱之名,满嘴谎言,只为把小枫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躯壳都可以。编剧向来公平,李承鄞曾经欺骗过小枫,让小枫陷入了没有方向的迷途;李承鄞也必然会被小枫欺骗一次,让李承鄞歇斯底里地掏空了他所有的心机,仍然一无所得——这便是小枫死活不肯告诉李承鄞,他就是顾小五的时候。
说起顾小五,我总是很遗憾。在我眼中,他实在太过完美,若这个故事中真的有顾小五,小枫嫁予他,一定会得到我所认定、也是小枫所认定的幸福。他们可以携手去豊朝,去西州,去丹蚩,潇潇洒洒、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不是处在权力的中央,最后被权力所吞噬。至于那个李承鄞,就是有一张颠倒众生的小脸庞,四大皆空,色即是空,实在犯不着为了男色放弃自由,付出爱情。
终究,这份情捱不到白头,最后,这一段路我陪你走,只是,不知这顽固的愧疚,用余生偿还,够不够。打开,这一段陈年的伤口,等待,有一天会欣然接受,只是,当我想起你的温柔,眼泪为何不停的流。
半生回忆,要怎么忘记你,浮光掠影,又如何记得你,爱上了瘾,痛就无人问起,还不清醒。既然回不去了就把回忆留给你,爱到歇斯底里掏空了也不要紧,岁月都抹不去,我疯狂爱过你,只是遗憾终究拾不起。
错过的回不去得到了又不珍惜,我们都用以爱之名打过了诳语,我想我有勇气,再从头去爱你,可惜遗憾终究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