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份,济南已成深夏之势,闷一天,雨一天。
昨天,闷在发烧,下午1点30分北郊有个观摩课,主办方要求提前10分钟到达会场。早早到达会场,还发了一个口罩,让我就手丢在手袋里,这天气不戴口罩都嫌喘不利索,轰轰烈烈、多姿多彩的节目,在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围幕,5点10分胜利结束。
出来后,时间尚早,天空已暗。依旧闷烧。
回到南城的单位,再收拾归顺好当天的工作,这时天色又暗了些。
赶紧下班。早上没开车,还要步行赶回家。二十五分钟的路在晴好的天气里,正好是锻炼的好机会。
省油省钱省空省时间。省了我的油钱,省了单位的车位,省了单独再找时间锻炼身体。
赶紧打卡下楼。一路紧赶慢赶,这六月天似猴,说变就变,看样子是雷雨,闷着一场大的。
走到半路,迎面走来一个穿月白淡花短旗袍的大叔,小高跟,红唇,挺妖娆的,唯一的不妥就是面部皮肤糙了些。脚步比我淡定多了。自由、率性。
空气中有了凉意。抬头望天,云彩是淡的,好像还没积聚到雨水。
不一会儿,妖风四起。好像怒了的怪兽,撕打着所遇到的一切,卷着尘土、碎片,没由来地横冲直撞。
我一边急奔,一边乱想。
若是在舒适无风的房间里,肯定想到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会儿,阴云从城北黑着脸上来了,像拉了一床巨大的黑被子,想把城市给盖上。我的脑里只顾着快快吧嗒回家,想起俺娘的话,P是shi头,风是雨头。
赶紧逃离这妖风吧!我怎么会招来妖风呢!
那不是唐僧玄奘的专利吗?他到哪里,哪里就有妖。
最近特别喜欢刘叔和花姐。
刘叔的思考耐人寻味。
刘叔说:四十岁以后再看《西游记》,就会关注,妖怪从哪来?妖怪不是山林里长大的,不是凭空产生的,是从菩萨那儿、释迦牟尼那儿来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啊。贪官哪来的?腐败哪来的?我到你那儿取经妖怪从你那儿来的,我为什么要向你取经?取来了,有什么意义?终于抓住了妖怪,却有人把妖怪救了。谁是妖怪的主人?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只好把自己代入进去。我是个善良的唐僧,只会碎碎念。
曾有人提着金箍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我讲,你眼里都是好人,你不适应这个社会,你没看到这个社会真实的一面,是一只小白。我不喜欢啰嗦,直截了当地,帮助那人给自己下了个结论,傻白甜。
喜欢花姐,花姐总是让我觉得很有道理,她说人定胜天,当然花姐不是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她喜欢用名人的话引导一下,然后高大上的说出来。
花姐说:玄奘的伟大在于他能够真正地领导他自己。他用17年的时间走了5万公里,一步一步把它走完。在17年的时间里,他真正领导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他所引领的智慧,已经没有国界,没有时空,没有所有的隔阂。我们在一个共同的智慧下,心性得以成长,人类得以进步。这就是真正的领袖。
我在妖风中迷乱,但却没有忘记回家的路。
当我回到家中,让自己置身一个安全空间时,大雨点子噼噼啪啪打了下来。
因为不开车锻炼了身体,可以在妖风中还能健步。但是如果我开车的话,就不惧怕妖风了,更不惧怕急雨了。
聚妖,还是斩妖,已然没有意义。
在路上,就是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