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屋子里空荡荡的,梦境犹然浮现在脑海中。地面上透着一股湿气,潮潮的。
出去取衣服,天空中灰蒙蒙的。大有“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之势。昨天傍晚,爷爷坐在院子里说:“明天要下暴雨,大暴雨”。难道真的应验了。洗了把脸,听见爷爷的车声了,走出去,一望。
奶奶坐在房廊下吃早饭,爷爷下了早市回来。“小丫头,快来吃麻团”。“今天,遇到一个人,买了东西,还差5块钱不给,买了三个麻团给我”。“管它呢,总归是要吃东西的”。我盛了碗粥,拿上一块儿麻团,吃去了。正吃着早饭,乌云隆隆,“嘭”的一声,天空中像断了线一样,大雨倾泻而下。黄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屋瓦上,瓦片与雨声碰撞,交奏着欢快的雨天进行曲。
吃完早饭,将碗放到锅里。在屋檐下找了块儿地,写会儿作业。雨声或急或缓,一会儿是“噼里啪啦”,一会儿是“稀稀拉拉”。猛然间,“哗啦哗啦”。夏天多暴雨,下过几场雨后,天气就没有那么炎热了。乡村静悄悄的,屋檐落下的雨帘卷西风,地面上积深的水洼,黄猫躺在柴垛上休憩,小狗身上缠了链子,不能随意走动。电线杆上湿漉漉的,扑棱扑棱着翅膀的小麻雀儿。写了一会儿,望望天,雨势浩大。水天路滑,奶奶坐在家里,爸爸在洗洗弄弄。他在准备午饭。起身,我去准备鸡蛋羹,不知道蒸的如何。
淘洗好碗和勺子筷子。到菜地里掐几根葱,水里过一下,切好。打鸡蛋,搅拌一会儿。洒入盐,滴几滴油。要是有麻油就更妙了。筷子搅拌几下,洒落葱花儿,放入冰箱。我觉得冰冻一下,会有不一样的滋味。好了,倒水,洗饭锅。洗好,舀米,淘洗,插上插板,摁好。过了一会儿,将小碗放在饭中央。等待饭熟,鸡蛋羹蒸熟了。做其他事儿去了。雨时下时停,时下。“哗啦哗啦”。来回走动,快速跑过,避免清凉的慰藉。雨水落满了巷后的河,雨珠落入,“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池的雨意,一池热烈的歌。
雨在下,烟囱里炊烟袅袅,菜熟了。围在桌上吃饭。雨天,人的心也静了,雨的荡涤,清静了。吃过午饭,爷爷奶奶小憩一会儿。雨天,是适合睡觉的天。我没睡,到后面的屋子里,坐了会儿,风声呼啸,向我吹来。后屋上种的茄子,青菜,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水灵灵的。旁边住的那户人家,没有了往日的鸡犬相闻。时光静静流淌,流水潺潺。
突然,感觉有些饿了,取出我珍藏的一桶方便面。烧水,泡面。泡好了,热乎乎的,吃面,一股暖流涌入心田。整个人瞬间温暖了。雨天还是有些凉意的。雨天,泡面的热度很适宜。烧一炉水,泡一碗面。傍晚时,爸说“今天晚上吃茄子饼,尝尝我的手艺,我去采茄子和薄荷喽”。说着,出了门。坐在廊下,写作业。不一会儿,爸爸在调好了馅儿,给我看。“不错”。雨天,天黑地早,暮色渐晚,雨势渐弱。
“快来吃饼”。爸爸喊道。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屋内灯火明亮。喝粥,嚼饼,夹豆子。吃好晚饭,爷爷奶奶向来睡得早。我睡不着,爸爸在前屋看电视,他也快走了。他烧一壶水,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水开了,找一杯子,倒入水,洒茶叶。茶叶清香,在水里绽放。水叶莲动,一杯清茶。
雨天,淘米煮饭,泡一碗面,煮上一杯清茶,温馨的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