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强惊得目登口呆,半天说不出话,现在才明白铁一鸣为何要自己的全家福照,要丫丫做他干女儿。
铁一鸣:“可是到如今还未找到那个该死的肇事者。”
“难道警察不帮忙查吗?”单强好不容易回过神问。
“查不到啊,唉…”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
“这就奇怪了。”单强不可置否。
“哪是乡下县道,”铁一鸣道,“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行车记录仪,又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单强“哦”了一声继尔问道:“那是怎样发生的?”
铁一鸣仰起头又猛灌一口说:“这样给你说吧!我爸和我老丈人都是战友,两家关系特好,给常互相走动,”
“那年9月17日,丈母娘满50岁,我一家都过去祝寿,晚饭后我开车带我爸妈,老婆,儿子开车回家。由于高兴,匆忙间,我只习惯的系了安全带,却忘了叫他们也系上。”
“车开到一段像u字型的路段的时候,对面开来一辆小车。我们都是从同方向行驶拐弯到对向行驶,远光灯对射到对方。
因为对向行驶这段路不到200米长,我们都会因远光灯照射,视线至盲,我立刻关掉远光灯,并鸣喇叭提示对方,对方只顾自己开,我却看不见,我又闪灯提示对方,对方仍然不理,我意识到危险,立即刹车,可危时已晚,我的车冲公路掉到十几米高坎下的水沟里。
“这个遭天杀的!”单强怒骂道。
“唉!”铁一鸣叹了口气又道:“因为只有我系了安全带,当时我虽然受了重伤,但我活下来了。我从昏迷醒来时,儿子,老婆,爸爸妈妈全都没了呼吸”
“遭天杀的畜生,我杀了他。”单强听了,暴怒之极,一挥手把手中酒瓶扔得老远,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兄弟,息怒,唉!都过去了。”铁一鸣拍拍单强的肩道。
“一定会找到凶手的!铁哥!”
“一定能,你家的事也一定能解决。”两人举起拳头,互相鼓励。
铁一鸣又开一瓶酒道:“我们两家都是独子,老婆死了不到半年,丈母心痛女儿也抑郁而终。”
“我很希望老丈人和我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可他不愿意,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他舍不得离开我丈母娘,他除了种庄稼,没事的时候,无论天晴下雨,总会看到他默默的站立在我丈母娘的坟前,像一棵松树,巍然不动。有时候会站到很晚才回家,以致村里人常常以为是鬼,被吓到…”
“唉,8年啦,能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凶手,我想问问他:我能为你关远光灯?你为何不能给我关灯?”
“难怪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特别木讷。”
“是啊!真的都不知道怎么活了。只要你和荣悦同意,我就可以有女儿啦!”铁一鸣讪讪的笑说道。
“来!干!这样吧,我去做荣悦的思想工作,答应你。”
“谢谢!这样我的生命重新充满活为,耶!
铁一鸣高兴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
单强:“但是,我们有个风俗,要举行个拜保礼才能当干爹的?
“这个没问题。”
“那好!我建议把你老丈人也接来热闹,热闹!”
铁一鸣皱了皱眉道:“恐怕他不会来吧?”
“呃!喜事,我们一起去接,他会来的。”
铁一鸣拍手道:“就这么定了,下周星期六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