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講 十九世紀日本文學
總覺得木心講起日本文學情緒沒什麼起伏敘述也較為平淡,令我讀起來也直打哈欠,講到後期看見幾個熟悉的名字才回過神。木心此前提出日本的文學輕輕的,淡淡的,仿佛沒有根,我個人還是挺喜歡的,比如之前讀過谷崎潤一郎的「陰翳禮讚」就愛不釋手。
在這裡跟著木心按朝代理一下日本文學:
平安朝,日本文學轉為平淡。
鐮倉,室町朝,文學命運掌握在武士和僧侶手中,或對武士歌功頌德,或宣揚佛家的避世。
江戶時代(1603-1867),日本文學復興,平民文學興起,主要由儒家倫理學支配其思想。鬆尾芭蕉的俳句,井原西鶴的“浮世草紙”即寫實小說,近鬆門左衛門的“淨琉璃”即詩劇。
明治,大正時代,日本文學最進步時期,從此時起才算是真正有了自己的文學。明治文學進程分黑暗,黎明,文風轉變,自然主義,新理想主義五期。第五期可分為三派:武者小路實篤的人道派,永井荷風的享樂派,谷崎潤一郎的唯美派。
最後木心提到三個橫跨十九至二十世紀的作家:芥川龍之介,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三個都是自殺。日本文學以芥川為最高,以人最可愛,是芥川,以日本性格論,是三島,川端更成熟。
俳句的知識
遵循兩個基本規則:
1. 五,七,五,十七個日文音組成。多則為“字余”,少則為“字不足”。
2. 季語。季節,氣候,動植物,風俗習慣均可。現代日本人民對幼年或故鄉的一種懷念眷念之情。“無季”與“重季”。
俳聖:鬆尾芭蕉,有閒寂的趣味,寫景,要閒,要寂,要淡。其使俳諧成為具有藝術價值的庶民生活詩。
「浮世」是佛家言,意為人生。
看日本,眼花繚亂,一目了然,或時而眼花繚亂,時而一目了然
五十八講 二十世紀初期世界文學
永恆是長長的一連串現實,現實是短短的一小段永恆。應該放在什麼位置上,謂之“精深”,在妥當的位置上放的很多,謂之“博大”。
看到這段話,眼前一亮。需要停下來,多些思考,何為精深,何為博大。目前還不大能消化。
世界上的書可分兩大類,一類宜深讀,一類宜淺讀。尼采宜深讀,你淺讀,驕傲,自大狂,你深讀,讀出一個自己來。道德經宜深讀,若淺讀,就會講謀略,老奸巨猾,深讀,會練成思想上的內家功力。羅曼羅蘭的書宜淺讀,若深讀,即迷失在偉大的空想中。離騷宜淺讀,若深讀,即愛國,殉情,殉國,淺讀,則唯美,好得很。
讀書知深淺,這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吧,也是基於將該深的淺讀,該淺的深讀,幾番周折,讀書百遍後才有洞悉的功力。
明於析物力,陋於知人心,這是馬克思理論的要害。
王國維是二十世紀初唯一的中國批評家。
木心對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學包括港台都是消極的,想起陸遊二句: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