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群杠精,她们默默潜伏在世间多年,只在必要时出山。
每每伏击,即使不动兵卒,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我等必落花流水,缴械投降。
这群杠精就是妈妈们。
(一)
对于在远方上大学的人来说,上大学就是野马脱缰的机会。
华夏大地,万里辽阔,大手一挥,指了个离家远的地方,好,就这了。
有古长城,有凉皮,有皮影,没老妈,好得很好得很。
任凭北风吹啊吹啊我的骄傲与放纵。好不快活。
(二)
但是每次一放假回家,一代王者就被打回了原形。
放假三天,妈就不是亲妈了。
因为自己已经被“杠”到,连睡懒觉躺在床上,都碍着她趁着天气好换洗三件套了。
(三)
但我相信,在孤独寂寞的夜里,不会只是我一个人暗自神伤。
于是我打开打开微信,偷偷窥伺大家的状态,开始寻求安慰。
看到大家都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四)
要说起来,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当我们还没回来,妈妈们日盼夜盼,望眼欲穿。
我们刚刚到家,妈妈备好盛宴款待。
好景不长。
三天后,妈妈们对我们的反应很默契的一致——就是看不惯。
于是准时开“杠”。
“衣服到处丢!邋里邋遢的!”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整天摊在家里干嘛出去运动运动啊,哎不是让你找兼职吗怎么还不去!”
遂出门逃避。不料电话微信又追来了。
“还不回来,一放假就知道出去玩玩玩,没个正形。”
“我和你爸上晚班,还指望你在家收晒好的被子呢,人呢?疯哪儿去了?”
恨不得房间要像舍管大检查时那样干净整洁。
恨不得状态要像领导视察问话时一样精神奕奕。
恨不得学习要像在学校考试前一样不能松懈。
被嫌懒,被嫌糙,被嫌颓,各种被嫌,无处遁形。
还不能反驳,刚想挣扎着说一两句。
“大了能耐了?还顶嘴?”
想了想,自觉理亏。
得,秒怂。
除了变成三好有志青年,别无活路。
(五)
菲茨杰·拉德说,生活改变人很少是通过打击,却几乎总是通过磨蚀。
小时候,当我们荒废一个假期后,在误了正事后连夜挑灯恶补作业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意味:我就这么废了一个假期?
但在进了大学之后,这种磨蚀更甚。
因为在自由民主的大学里,少了监管,如果再自我松懈与放纵,那便天天是假期。
但妈妈是种像海绵宝宝一样神奇的生物,她们总是我们身边最坚强活泼的乐天派。
哪怕我们并不优秀,她们也不允许我们自甘沉沦,变得更差。
所以我们在当废柴的时候,她们总看不过去。
妈还是亲妈,我们不再是小时候能放肆挥霍时间的我们了。
(六)
放假总被老妈怼,咋办?
能顺就顺着呗。
也不是非得活得像打了鸡血一样,但还是得好好捯饬下自己。
既然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摊成烂泥的样子,不能给老师和男朋友看见,那就更别天天用来折磨自己的老妈了。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