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自己,母亲应该是最期盼我按时毕业的人了吧!她说她梦到我毕业,她一个文盲,让我给她讲述我的实验过程,我耐心的给她解释,我失败的原因主要是给小鼠打药有问题,准确来说应该是“免疫小鼠”,可是她又怎么懂“免疫”这么学术的词汇呢!她问我,我到底有没有比之前进步,我毫无犹豫地说:肯定是进步很大。她问过几次我的大实验做了没,我只能应付她说:和老师商量过了,先不做大实验,先做小实验。我只想让她放心,确实没有撒谎,但我只说了其一,没说其二,其三。上次大实验失败,还有因为工作量太大以及没有计划好,中途突然间奔溃。迟迟未做大实验是因为小鼠被我不小心养死了,被老师狠狠地批评了。
我有进步吗?感赞,祂知道我一点点的进步,甚至速度慢到想放弃,其实我并不是清楚我想放弃的是什么?表面来看是学业,可深层来讲是什么?放弃的姿态决定了我放弃的是什么。
我想人活到这个世界上总有自己的使命,这个使命就是记主的细化,而每个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人要是疏忽了自己的使命,只寻欢作乐的话总会付出代价,人总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放弃逃避却不做,未来或早或晚都会付出代价,我们都愿意这个代价是在今世呈现,而不是后世。
我和母亲聊到未来的工作问题,我今年来一直暗示她我要离开宁夏,第一次直接告诉她的时候,她和两个姐姐把我骂了一顿,后来我学会了一点点地暗示,我怕未来我真得不在她身边她会难受,她难受,我会更难受。如果仅仅是为了弥补青春期的一次叛逆,我离开我熟悉的故土是否太决断,毕竟我曾经渴望过常伴父母左右,她说,她现在也想明白了,我在哪里找工作都可以。她说了几次“她现在也想明白了”,我又像曾经一样开始心疼她,只不过不再强烈到能反噬自己。是啊,她曾经被我多么地心疼过,一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强势,但却身上承担了那么多重任,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被那个时代所压迫,本来她该有一个自由的灵魂。想到弟弟,我怕未来的她会再次经历一番挫折。我差点都忘了,我内心深处还藏匿着对她的心疼,等我再强大一些,我想让她更幸福。
今年冬天第一场初雪,期待的过程总是最美好的。等真正下雪了,却很落寞,也许是曾经的誓言都未实现,但当初许下的誓言的瞬间充满了希望。
你寻找的也在寻找你。
我只需要一次次明确我寻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