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孩子多,妈妈又很会做饭,所以我们都长的壮壮的,现在记忆最深的就是妈妈做的好吃的。
平时,吃的最多的是玉米面大饼子。妈妈总是把玉米面发的恰到好处,放上面起子(就是小苏打),在放上点糖精(那时买不起白糖),然后做一锅萝卜汤,或是白菜汤,在再锅的四周贴上一锅大饼子。这时候很是一个技术活,面不能太稀,也不能太干,干了不好吃,稀了贴不住。妈妈总是能把面活好,把它们贴在锅的四周,还不掉到汤里面。小的时候,我是妈妈御用的烧火丫头,呵呵!所以每次妈妈做饭我都在边上看到。剩下的就得看我的了,火不能太大,火候很重要,要保证大饼子熟,而不能糊,嘎嘎刚刚好,金黄的大饼子一出锅,香味扑鼻。我们四个就像小老虎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大饼子,不能总吃啊!妈妈还会隔一阶段煮上一大锅,大碴粥。里面放上菜豆。大碴粥很是费时间,一般都是煮个小半天,一大锅的水,加上半盆米,一点点熬着。等好了,一开锅,味道香极了。你看原本金黄的玉米碴子,此时已经有些发黑了,菜豆也十分的饱涨,一个个大了很多,也有的直接破了。盛上一大碗,就点咸菜。我一顿能吃很多呢!
还记得那时有一种饭,叫作捞饭。一份饭,俩种吃法。大多数都是二米饭——大米小米的结合体。现在想来,应该是小米不适合闷饭,可是劳动力不能吃稀饭啊?那样不抗饿的。就把大米小米放到一起,用超出正常水的水量去煮,煮的时候还要用笊篱搅动着,查看饭粒熟了就把它们捞出来,放到盆子里。每一次煮过米的水妈妈都不舍得扔掉,就里面剩一些米,再把他们煮成粥,同时再把刚才捞的米饭在锅里蒸一下子。开锅后,就是干是干饭,稀是稀饭了!
还有一种特殊的美味——小米饭团。那时候我的身体弱!(听说没吃过奶水,是靠米汤,饼干糊糊喂大的。)动不动就腿疼,现在想来是缺钙,生长痛吧!一疼起来,我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妈妈的办法就是,告诉我别哭了,她给我做好吃的。哪有好吃的啊?妈妈就把剩下的小米饭拌上点白糖,用白色的布包着,用力将它们捏成一团。就是妈妈说的好吃的了。那可是病号餐呢!他们三,一般都是没有机会吃的。
再有,在我记忆深处有一种美味,好像一共没吃过几回,可是让我念念不忘。记得那是候穷,孩子又多,一到春天就有些青黄不接的。好在爸爸妈妈会有小块塑料扣一下西葫芦,那绿绿的小苗总是不负众望一下子就长得很大,开花了!可是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果太小,妈妈又不舍得吃。也不知道,谁的主意,只知道妈妈会带着我们掰一些西葫芦杆来吃。那个杆是圆柱形的,上面有一层小刺,我们就扒掉外面的皮,漏出里面白白的杆心,沾点酱吃着,没有什么特殊味道,就是水灵。特殊的是,妈妈会挑几个看上去可能是谎花的西葫芦花,打酱。那黄颜色的花瓣用油一炒,在放点酱就做好了!油亮亮的颜色,带着花的香气。比鸡蛋酱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可是这美味没吃几次,可能是妈妈舍不得那些花吧!毕竟它们接了大大的西葫芦,可以全家人吃上一顿呢!
写在后面,所有配图都是我从网上找来的,小时候也没有照相设备,没能留下我记忆中的美好。金银饭和最后的酱只是有些相似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