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了,李湘梅抱着儿子,我骂了句:“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小费还有主动要的,我以前的理解小费不都是客人主动给的嘛。”
李湘梅说:“他也就是看人,他张口要了,无非就是两个结果,客人给,客人不给,作为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损失,就是多数一句话的事情,万一客户给了呢。”
我说:“我不相信,谁会给这种人小费,满嘴的大话连篇。”
李湘梅说:“自己没有钱,你是不会理解有钱人的思维逻辑的。”
我说:“也对,现在这个社会嘛,就不缺人傻钱多的主。”可以说,我这句话是一语双关,一个是对李湘梅怪我没钱的反击,二是说有钱人的来路都不正。
李湘梅哼了一声,我问:“你哼什么哼啊?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李湘梅说:“我不和你争,你要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是给孩子看病的。”一句话把我准备反击的话给噎了回去。
我最讨厌这种聊天模式了,本来嘛,两个人聊天就是一来一往的,原本没有谁一定要和谁聊天的固定逻辑,自己不想说了直接丢给人家一句算了,这确实是很打击对方的。具体什么感觉呢?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到医院第一步就是挂号交费,还好镇里的医院人不多,前面差不多就十几人在排队。
李湘梅把宝宝交给我说:“你站的远点,这来医院的人都有各种病的。”
我答应着抱着何一山站的距离排队的队伍差不多有五六米的门口内侧,李湘梅又示意我站在距离门口远点有风。当然她的建议都对,自己细节没有是没有做好。但是内心是不开心的,老是被否定,好像哪哪都做不好。估计李湘梅也是一肚子气,抱个小朋友选个站的位置都选不好。是我的生活常识少,还是我太大条,还是我们夫妻俩三观不合呢?没有人能给出我们答案,答案只能让时间来证明。夫妻之间很多事情外人都说不清楚的,甚至两个人内心也很矛盾,如果不出现大的震慑人心的事件,也基本检测不出来。
排到医生要给我们家的小朋友检查了,何一山也不哭也不闹,这是我一直比较欣慰的。不仅仅是检查不哭不闹,就是平时的扎针、抽血、吃药何一山表现的也都很好,很少有大哭大闹的。针对此情况,有一次我妈妈说何一山这一点就像我,我妈说何志伟小时候就这样,她不会用坚强这个词,我想她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坚强吧,毕竟嘛我妈妈连小学都没有读完。我妈妈继续夸我的节奏,说我小时候吃药就像吃糖果一样,甚至有时候都不用用开水送就直接吞下去。李湘梅听着觉得不可信,觉得我妈妈在夸大其词,因为我姐姐到现在都三十岁的人了,吃药还是非常困难的。我妈妈说那不能这样比,你看何志伟姐姐内向何志伟还特别能说会道呢。李湘梅这个时候就没有去争,丢了句,你儿子肯定哪哪都好。笑着说的话,我妈也就没有往下接。
医生检查完说:“你们家孩子可能会有炎症,听着有些喘吧?”
李湘梅说:“喘倒是没有喘,就是咳嗽一直断断续续没好,之前一天偶尔咳嗽两三次,这两天一天要咳嗽七八次。”
医生问:“你量了体温了吗?”李湘梅说:“刚才在家里来的时候量了,38度。”
接着李湘梅表示怀疑的说:“医生,你看是不是有可能肺炎还没有好清楚呢?上个月得的肺炎,说是打七天点滴,我当时担心还没有好利索就多打了一天点滴,但最后也没复查。中间断断续续的我感觉一直没有好。”
医生说:“很有可能,要不你拍个片子吧?不过我们这边设备比较陈旧,都是大医院淘汰下来的,估计你们这么小的小孩拍片会拍不清楚。”
我问:“那可以先吃药或打屁股针吗?”
医生说:“这种情况吃药是吃不下去的,屁股针我们现在都不打,如果是肺炎最少得打七天的点滴。”
李湘梅又确认的问医生:“医生,你说现在在你们这拍片可能会看不出来?”
医生说:“恩”。
李湘梅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我说:“医生,你的建议呢?”
医生说:“要不你们就直接在这打点滴,你们小孩八九不离十就是肺炎,要不你们再去儿童医院去拍片检查确认下,你们自己选。”
我说:“如果现在去儿童医院的话,那不知道排队排到什么时候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拍片呢,不行就在这打点滴吧。”
李湘梅说:“那怎么行,病情都没确认哪能就打点滴呢?”
医生说:“是的,我也是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去儿童医院拍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