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梦醒了。
大抵只有曾深深恋着一个人,如今才会一次次梦到他,也或许入你梦的人太想你了,于是偷偷在梦里同你演一场未满的剧情。
已然三十岁中年模样,过多矫情都是罪恶。却喜欢极了美丽的人在你的梦里,而你还是十几岁情窦初开小心翼翼的少女,被少年的眼光扫一下都脸红心跳的不知所措。
这样的梦境太美妙,你都不想醒来,可一旦醒来却总让人孤独,这种孤独很痛,全身都痛,比伤着病着的身体痛的多,而你却说不出,旁人会以为你是正在演戏的演员,或嘲笑你是脑子坏掉的疯子。可是你真的很痛,孤独就是一种痛。
还有一种梦境,称之为恶梦。
每每被恶梦吓醒,我已泪流满面。恶梦几乎和母亲有关,或者说和母亲有关的梦都是恶梦。
梦里的母亲疯了傻了或者变异了,可怕极了,让我无能为力,叫不应,跑不动,找不到帮手和出路。
我总会在天亮之后给母亲通个电话,算是一种摆脱梦境的方式。
梦,或许不只是梦,更是我们害怕恶化的现状。想到母亲我总会想起一一年我在北京听到作家史铁生逝世的消息的那个夜晚。
公司集体宿舍里的女孩以各种方式幸福着,睡在上铺的我飞快地写着什么,泪水滴滴落在本子上,最后抱着被子失声痛哭起来。这种情愫或许不是因为史铁生,也不是因为史铁生的母亲,是依旧用药物维持精神的自己的母亲。
史铁生曾这样写到:“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
每每想到这句话我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我想上帝也是觉得我的母亲承受的太多了,她实在是太累了,上帝就让她“疯”一下,这种“疯”或许是眷恋母亲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被本家欺负的到处“流浪”。更是眷恋她的一对儿女,让他们好好看一看母亲,好好疼一疼这个已经白了头发,形容枯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