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十几个79对越自卫反击战复退老军人来访,要求政府提供公益性岗位给他们。我们安抚好这些人的情绪后,便一同吃了顿饭。
这些村里老汉都很会喝酒,上来就是两小瓶白,不带眨眼。喝多了,话也就多了,也就必然的谈到了当年。
越南潮湿。炸水坝时,没料到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多星期,他们就埋伏着,裹着湿漉漉的衣服鞋子等了一个多星期,没换衣没漱口。这是他们的牙口一般比同龄人差的原因。
在训练过程中,有一项是识别毒气。在帐篷中放一小罐毒气,然后一个个依次luo脸进去呆五秒,判断出这是什么种类的毒气后再出来,实在识别不出了,再给你带上防毒面具出来。这样的训练很频繁,一周有三四次。这是他们身体一般比同龄人差的原因。
据说,他们这批参战的人什么也没学到,不像78那批,多少都受了点技术培训,回来都能工作,他们基本都没找到工作。
对于他们,那场战役是痛苦也是慰藉。像猎人身上值得炫耀的长疤,这段经历成了他们抵抗潦倒惨淡日子的唯一武器——我终归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