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于书香家族,国学大师当之无愧;
他,自沉于昆明湖,一个时代就此终结。
01
他生于书香家族,自幼聪颖好学,年少时有“海宁四才子”之称。在良好的家风熏陶下,他逐步形成了读书的兴趣。所以家庭的氛围,对一个人的成长不可忽视。
辛亥革命后,他携全家侨居日本四年余。此间,他的著作甚多,涉猎广泛。研究甲骨文,就始于此时。除此之外,在戏曲研究方面还著有《宋元戏曲考》,有“戏曲史研究上一部带有总结性的巨著”之誉。
这一期间,他生活简单,潜心研究学问。恰逢时局动荡和清王朝灭亡,他结合人生经历,故有诗集《壬癸》问世。他还自述此间“生活最为简单,而学问则变化滋甚。成书之多,为一生冠。”
回国后,他受聘任清华研究院导师,与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李济(一说吴宓)被称为“五星聚奎”的五大导师,桃李满天下。
02
一部《人间词话》,堪称词论界的圭臬。
他在接受西洋美学思想洗礼后,一部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评论的《人间词话》问世,明确地揭示了艺术的本质特征与特殊矛盾。
在《人间词话》中,我记忆最深的便是那段: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 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起初,我还不理解做大事者,为何要经这三种境界。后来在岁月的打磨下,我方悟大师的深意:
想成就大事业,必须要有执着的追求与不懈的坚持。唯有登高望远,方能明确目标与方向,最后才能平步青云。
对待梦想,要忘我奋斗。即使人瘦带宽,也毫无后悔。只要对梦想坚定不移,孜孜以求,一定会有收获。追梦路上,别忘记那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做学问、成大事者,必须要有专注的精神,反复琢磨,、研究,功夫下足了,自然会有所成就。
等到成功以后,我们才会明白这三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他的《人间词话》不愧是中国近代最负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
03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人逐渐老去,即使照着镜子,也无法找到年轻时的朱颜。就像是花儿从树上掉落下来,这些是人世间无法挽回的自然规律。
岁月是把刀,总是在我们身边不经意间溜走。等我们看透了,却已经老了。生命的终点,不是在山穷水尽之时,也不是垂暮之时,而是回忆起昔日的生活不觉得有遗憾。
先生生前著作六十余种,是集文学家、史学家、考古学家、词学家、金石学家和翻译理论家于一身的学者。
作为一代大学者,平生钻研学问而无穷尽。不仅与国内著名学者有交流,还和日本、法等诸国学者有学术交流。做学问是他一生的事业,也是他一生的追求。
他是中国近代最后一位重要的美学和文学思想家,“中国近三百年来学术的结束人。最近八十年来学术的开创者”的盛誉当之无愧。
梁启超曾称赞他为“不独为中国所有而为全世界之所有之学人。”
他的博学,为后世学习的楷模。
04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
这是他投湖前的遗言。关于自溺之因,有殉清之说,也有悲观厌世之说。无论当年他因何而自溺,我觉得都归结于“殉于道,死于志”。
有人说屈原投江,王国维投湖,一个是在传统文化的源头,一个是在传统文化的尾端,他们就像两座界碑,标志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精神走向。
在他的那首《蝶恋花》中,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脍炙人口,留不住的何止“朱颜”,更有他那颗赴死之心。
鸳鸯之死,彼固有不得已之境遇在。
05
他逝世已有90年了,但他的不朽成就却一直发生着深刻影响。正如陈寅恪为他撰写的纪念碑碑文所言:“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大师虽逝,但其智慧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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