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思考的一些认识

前言:本文的主要内容是基于丹尼尔·卡尼曼先生的著作《思考,快与慢》,说来惭愧,我还没有读完这本书,但很早之前就想分享一下书中的内容。在继续阅读的过程中发现很有启发的内容不断增多,所以觉得还是一边继续阅读,一边开始整理之前的一些想法,避免遗忘。我写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介绍书中一些有价值的观点和现象,如果能引起大家对这本书的兴趣,从而自行去阅读那就更好了。

思考这个行为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除了在睡梦中的时候,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进行着各种思考,或快或慢,或简单或复杂,照理说我们应该很擅长于思考才对。但实际上在生活中,我们的思考能力却并一定都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而且在个体之间思考的能力差距也是很大的。这里产生了一个问题,

什么导致了思考能力在横向和纵向的差异?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思考这件事,我之前觉得,思考不都一样吗,无非就是慎重一点或者轻率一点的差别。但思考还真是有区别的,并非都是同一种思考,实际上思考是分为两种,一种系统1,另一种系统2。这里引入了两个新概念,系统1和系统2,为了便于理解,我觉得可以不准确的把系统1理解为感性思考,系统2理解为理性思考。之所以说是不准确的理解是因为丹尼尔先生在书中没有使用这样的词语,我想应该是作者觉得这两个词还不准确的缘故,但就我个人的理解来看,用这两个词来解释还是比较接近的(为了尊重作者的意见,后面我还是继续使用系统1和系统2这两个词语)。这里可以先写出结论,

系统1和系统2导致了思考能力在横向和纵向的差异。

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有什么依据呢?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先对系统1和系统2的概念以及运作机制进行认识才行。简单说来系统1是指那些我们能快速得出答案的思考,其思考的过程快到近似于没有思考。具体来说,比如我们对气氛的感知,对他人情绪的感知,对于危险的识别等等。系统1的产生从生理学上来说是人类的生物本能,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人类需要一种迅速的思考能力,对周围情况的快速判断,环境是否有危险,遇到的人是否有敌意,部落里的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这些问题人类必须极为快速的得出答案,即使答案未必正确,因为速度的快慢可能会导致生与死的区别。也就是说系统1是在牺牲准确性的基础上保证高效、快速。我们对于母语的识别也是系统1在发挥作用,你听到母语的声音,通常是能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的,母语的文字也一样,但对于不熟悉的其他语言,则不能如此快速的识别。这些现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基于联想的机制实现的,我们熟悉某种情境后,当再次遇见相同的或类似的情境,我们就能立刻识别出来,并得出结论,通常所说的直觉和系统1很类似。

系统2则是指那些不太熟悉,或过程较为复杂的思考,比如我们进行三位数之间的乘除,听读一门不熟悉的外语,理解一个陌生的概念等。我们的理性就来自于系统2,系统2可以通过人为的设计,实现缜密的思考,进行全面的考虑。但系统2完全是一个后天建立的系统,并非人天然就具有的能力。

那我们是不是能得出结论,努力培养系统2,从此走上理性思考之路。很遗憾,这个结论并不成立,系统1和系统2还有一些更为致命的机制,也正是这些机制导致了一些很奇怪的现象发生。比如,知名大学的博士或者教授,说一些或者做一些很愚蠢的事。那是什么导致这些受过良好教育,系统2很优秀的人在某些时候一反常态,轻易得出一些愚蠢的结论或者被人蛊惑呢?这其实都是系统1在作祟。

系统1是我们身边急躁的随从,系统2是我们聘请的懒惰的顾问。

系统1由于是人类进化的早期产生的一项能力,所以对人的影响更为深远,它无时无刻不对人的每项思考产生影响,它就像是我们身边急躁的随从,离我们很近,不停地在我们的耳边吹风,我们不需要询问它就会发表自己的意见,系统1具有主动性,自发性。系统2发生作用需要我们有意识的去调用才行,它并不会自动发动,如果我们没有使用系统2的意识,那它将懒惰得什么都不做,系统2具有被动性,后发性。由此可见,如果单纯只有优秀的系统2,也很容易做出愚蠢的决定,因为一方面系统1能随时影响系统2的结果,另一方面系统2有可能在我们思考的时候根本就没启动。

三思而后行。遇事要冷静。这两句是经常能听见的用来提醒我们要理性思考的话,现在在知道系统1和系统2的存在后,我们再来看这两句话就会知道这其实就是说要警惕你的结论是不是由系统1得出的,你应该用系统2更充分地考虑问题。

欲得其利,先知其害。对于一个事物,如果我们想充分地利用它为我们服务,就应该先充分了解使用它所面临的风险。我们的系统1和系统2分工不同,各有擅长,只要使用得宜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系统1过于强调效率,导致其结构简单,仅仅依靠联想,准确性上存在相应的风险,但其反应迅速,且需要消耗的注意力很小,可以快速应对紧急的情况和长时间使用,其实当我们进行大量地重复练习,就是为了建立系统1的机制,加以利用。因此我们需要警惕系统1的过度使用,对于某些复杂或者重大的问题,我们要尽量避免单纯依靠系统1做出决定。系统2根据其复杂程度,决定消耗的注意力大小,而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所以该系统难以长时间使用,且容易造成我们的疲劳。因此,对于一些不太复杂的内容,我们可以考虑尽量通过大量练习,使之成为系统1的范畴,减小系统2的负担。同时不断优化自己的系统2结构,提升其可靠性和效率。

本文从基本概念方面介绍系统1和系统2的内容,《思考,快与慢》中还介绍了许多由这两种系统产生的重要现象,后期我将继续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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