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她趴在地上弓着身子耳朵贴着地,一双狡黠的眼睛闪着光。
“听什么啊?难不成你是古时候的前军斥候,有的一身伏地辨声的本领,厉害厉害,”他手里倒弄着一根狗尾巴草,阳光的温度刚刚好,他就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她调笑着说。
她微微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又俯下身。“是惊蛰虫,笨蛋。”她说。
“啥?是今天上课老师讲的那种虫子吗?真的能听见它的声音?”他惊疑地问。
她没有回答。
“你真的听到了?大小姐'他终于忍不住丢掉了手中的草,站起来跑了过去。
“今天才知道它们叫惊蛰,以前我只钓过它们还从来不知道,它们还会叫呢,快让我听听吧。”
'嘘……别说话,都被你吓得没声了。'
'快让我听听嘛'他压低声音继续焦急地说。
她终于抬起头,带着一丝莫名庄重的笑容说,“好吧,要认真听哦。”
当然这些他浑然没有注意,他已经完全被自己曾经忽略的东西所吸引,在她让开之后立即伏了上去。
“有声音吗,我怎么听不到啊。”
“嗯,可能是被你刚刚这么大动静吓着了吧,你再仔细听听。”
“嗯……是吗?”
“你刚才靠在树上,背上都脏了,我帮你掸掸。”
“嗯,别说话,嘘”他专注地弓身听着,眉头皱的像拧紧的麻绳。以至于她完全没注意她在他背上好像不是掸灰尘那么简单。
“好像是有叫声诶。”
“我会骗你嘛!”
早春总是一个让人忘乎所以的时节,特别是惊蛰天一过,总会让孩子们忘记时间。每每在家人的呼和声中才不舍的分开,各自回家吃饭,结束一天的征程。
'嗯,你背上那个字编的不错'他回家的时候,妈妈笑着对他说。
'啊,'他反手一摸,柳条的触感,一晌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