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全国第四届教育行走教师公益研修夏令营,我结识了2017年当选马云公益基金奖“最美乡村教师”的李素怀老师。有幸与她有一个小时的畅谈,其实我是听众 ,说的很少,一是没什么可说的,二是舍不得占用素儿老师说的时间,三是素儿老师很善解人意,她知道我想听什么,于是一件接一件地说我想听的事。
我们在宁波光华中学的操场上一圈一圈地溜达着,她如话家常般说着,音量适中,语速刚好,字字句句流淌进我的脑海,其中有一句如重锤,敲进了我的心里,使我羞愧难当。她说:“我每天早晨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每一个孩子的表情,了解他们的情绪,这决定着他们一天生活、学习的质量。”也许在她看来,她叙说的只是她每天走进教室做的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可是与此相比,就使我的“小”无处遁逃。我,一个语文老师,一个班主任,每天早读之前走进教室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我也是做侦探,可我的目的不是要侦探出每个同学今天心情,我用凌厉的眼神扫射全班同学,就是为了揪出谁在抄作业,谁在大声喧哗,谁在“不务正业”……然后用自己的淫威把一切“不合理”的存在捋顺熨平,然后在教室里颇有成就感地逡巡,以巩固我的战果。我何曾想过要顾及他们今天的心情如何,大概在我眼里他们就是读书,就是考试的机器,是没有喜怒哀乐的。
两种做法其实就是两种教育理念,她走的是一条以生命化教育为指引的育人之路,而我却是应试至上的教书之路。其境界之高下不言而喻,可在此之前我沉浸在教书之路上获取的一点点小小的“成绩”不能自拔,以致变本加厉。难道是以前我不知道学生也是人?难道是教书之路更符合教育规律?不是,其实是我掉进了一个个怪圈当中:分数至上的怪圈,画地为牢的怪圈……
当这束光从吉林公主岭跋山涉水而来,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力量把一束光变为一轮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