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姑娘这里有人坐吗?”一个男孩子说道。“没有”一个长头发穿一袭白裙子的女孩答道。男孩子好似眼前一亮,好美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本书,露出满脸笑容。男孩子坐在姑娘对面,仔细端祥眼前这个年龄正十八的姑娘,太美了!在他的心里叹道,男孩子拿出一张明片,递给了姑娘,“可以打扰一下吗?”小伙子问道,“说吧,什么事?”女孩子还沉浸在书本的情节里。“你好,我叫吴文楷,老家住安徽,现在随哥哥嫂子住金华,我从事袜子推销。”“哦”女孩子心想,你做什么关我什么事,继续埋头看书。
一辆北京发往广州的火车上,那时候的火车车窗总是开着,一到站就有无数小商贩在窗口售卖零食和盗版杂志,郑州站的烤鸭,西安站的酱肉,兰州站的卤鸡爪,燥热的天气里,还有挎着小篮子的老奶奶上车来兜售雪糕,“雪糕嘞,雪糕嘞,两毛一根……”。她们一上车,就觉得满车厢的凉爽了起来,没有电源,没有电视,速度缓慢,网络不普及,那会儿坐火车就意味着除了享受它的晃荡,发呆,谈天,读书,听歌,睡觉外,什么也做不了。也正是因为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脑海里真正的放空,开始去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喂,我可以请你喝水吗?”温暖的话语响起,女孩子知道今天不竖起耳朵是不行了,对面这个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好吧,你想聊什么?”女孩子认真打量面前这个男孩子,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好帅气,身高175。女孩子怔住了,扑闪着两颗大眼睛,脸色缓了很多。“你喜欢看书,你读了几年?”男孩子问道,女孩子告诉他自己高中毕业,喜欢看书,从上海到巨州。男孩子告诉她,今年他22岁,从小书读的少,但是喜欢书写,马上在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给女孩子写下了联系方式,女孩子也告诉他家庭住址。马上到金华火车站了,男孩子说:“快看,那是金华的天桥,我经常在桥上弹吉它,更喜欢弹再回首,下次一定弹给你听。”女孩子点头道“好”。亲爱的旅客们,金华站到了,有到站的旅客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在火车广插声中,火车徐徐进站,男孩子依依不舍下车了,女孩子向他挥了挥手,再见,再见。
在浙西的一个小村里住着勤劳善良的农民。“阿萍吃饭了,阿萍吃饭了。”王妈妈的声音会穿越山岗,穿越田间地头,方圆3里地都能领会王妈妈优美的女高音。
“阿萍,阿萍,村委有你的信。”赵大叔喊到。阿萍甩着两根长辫子一路小跑地去取信。一到家偷偷摸摸躲在房间里,看到信封就知道是金华寄来的。一拆开……
亲爱的小妹你好!
请应许我这样称呼你,我希望你永远成为我的小妹。自从回家以后,我的眼前全是你的影子,无法忘记你的容颜,所有我思考再三提笔给你写了第一封信。 我希望我们之间地友谊地久天长。
期待你的回信。
此致
敬礼
吴文楷
一九八九年八月二十五号
文楷 你好:
信已经收到,这两天家里有些忙,帮妈妈去田里做事了,家门口的清枣快要成熟了,好些小娃娃经常来偷摘,妈妈每年都用竹筐挑出去卖,能换回不少米。不聊了,妈妈叫我和她一起去上山砍柴。
再见
王浮萍
一九八九年九月一日
乡村的天空是那么湛蓝,乡村的生活是那么悠闲,乡村的景色是那么令人流连忘返,乡村的河水是那么清澈!浮萍轻唱歌曲,拎着一桶衣服朝河里走去,看到有一群女人在河里洗衣,那河面的水能映出人的影子,水下面的小鱼成群结队游来游去。“浮萍,你不出门打工了?”群英嫂子问道。“去的,可能过几天和同学一起去宁波。”浮萍陷入了沉思。
早晨,太阳刚升起来,一切都雾蒙蒙的,像是给大地哥哥穿上了一件白衬衫。“咯咯咯——”一只公鸡抬起头清脆地叫了几声,村庄顿时就热闹了;可爱的小鸟在树枝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唱着悦耳的歌;奔跑的小溪叮叮咚咚地弹着琴;放松了一晚上的人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中午,万里无云,天气闷热的可不像早晨那么凉爽,知了不停地叫着:“知了,知了······”大树爷爷也无精打采。鸟儿唱歌也唱累了,在树枝上打盹。可勤劳的农民们却在田野里干活,你看他们干得多认真:有的除草,有的耕地,有的施肥,哪怕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也不喊一声累。
小妹你好: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心安,最近我又背着吉它去天桥唱歌了,唱的是人在旅途。
从来不怨 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 苦恼已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痛苦时刻,
你就不会珍惜我!
千山万水脚下过,
一缕情丝挣不脱。
纵然此时候情如火,
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
只要你也想念我!
不知道怎么了,我非常思念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妹了,你能称呼我为楷哥吗?我在家最小,希望有个妹妹,我们做永远的朋友,好吗?你有烦心事就告诉哥,哥哥会帮你解答。
再见
楷哥
一九八九年九月八号
在九月二十号浮萍和同学一起来到宁波,开始了新的打工生活,浮萍被老乡姐姐的妯娌挑中,去她家做保姆,第一个月工资只有80元,但浮萍很努力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在东家厂里帮忙,耳熟目染一个月后撑握了工作技巧,成为了厂里一名工人,下班后还是帮东家带孩子,搞卫生,东家老板也待她如同自己家人。
日子在指缝间流逝,浮萍慢慢地习惯了在宁波的生活,碰到不开心的事她会写信告诉她的楷哥,面对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烦恼,吴文楷给她一一解答,偶尔还会给她寄些书,鼓励浮萍积极向上。
一转眼3年过去了,他们之间就靠书信来往了3年,积攒下一摞的书信。突然有一天吴文楷来到了宁波,来到了女孩子眼前。告诉女孩子他现在在跑保险箱业务推销,他会赚很多很多钱,深情对女孩子表白:“小妹你做我女朋友吧?”女孩子告诉他,她有了交往对象,并且介绍他们认识。男孩子走了……再也没有联系过。
说起人生,我们总会不由自主的和路联系在一起,所以便有了人生路的说法。我们的人生总是困惑于方向,或者说困惑于抉择,在多种选择面前,我们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比如我们的事业、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旅行……漫长的一生,仿佛是一个纠结的过程,或者说是一个在纠结中抉择的过程,许许多多的选择,左右着我们,也困惑着我们,我们的痛苦和不幸因抉择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