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物欲横流,各种玩意,层出不穷,电影电视,电玩泡吧,棋牌围城,各有所好。静心一艺,实乃难得,柴来油盐,生计维艰,闲暇点的,偶为心动,挥毫洒墨,当得一时之兴,以为消遣,亦堪自乐,作一时之娱。
书有传承,意有先贤,钟张王谢,雅韵飘逸,实乃后世之楷。王氏羲之,世称书圣,恩承先辈,位居右军,坦腹东床,更是美谈,兰亭传世,启示后世,名动千秋。吾习书伊始,亦多游目,偶对帖比画,多画虎类犬,欲取一点之意,俱难圆梦。或因吾散懒之徒,未及深研,故未见法门耳。
颜柳虞欧,法度秧然,亦传世之楷。名帖传世,多有所见,颜之雄强,屋漏筋显,柳之刚劲,尽得天趣,欧之险劲,尤为难类,虞氏得传世之法,多有晋韵。此类贤者,以书传世,自存高古,吾固知若得一二,当受益菲浅,然吾于书法,多三天打鱼两年晒网之意,终难如愿也。
癫张醉素,积习草圣,千秋名扬,赛于王候,脱帽王公,墨题白壁,美谈传世。古诗四帖,自述长篇,肚痛疾书,苦笋食鱼,名帖论书,俱草法之巅。若能取意其中,其益何甚。如吾等愚劣,虽心慕手追,亦难悟其门,更兼癫素之法本无法,吾何法所学乎。
苏黄米蔡,宋意四家,石压蛤蟆,死蛇挂树,肥瘦之极,铁甲长戈,雄冠今古,米癫之笔,沉着痛快,率意而为,意趣淋漓,蔡之雅韵,深得古趣。此俱重开一代书风之大咖,吾学些皮毛,当足以立世,然心猿意马,难以持恒,故难得之万一。
华夏千秋,以书名者,枚不胜举。今古墨迹,可观者众,以吾之学,实乃无上之宝。虽欲珍之,然未得法门而入,故难入古法。当今大咖,亦难以述数,吾当知若能得一语,自胜十年之功也。然吾本山野之徒,难得金言。是故亦难通今风。
书学之路,各有千秋,古之学者,虽多以传承为重。然传世大咖亦千人万面,非求类同形似者。且今古名士,资历万殊,家学渊源,俱各不同,贵贱不等,自有分别。书者心画,心不类书何能似之乎,且为艺者当以意先,何须为技所累,率意而为,自得意趣,今古贤士,深知此道。
吾者,山野之夫,腹本草莽,天资愚劣,难通雅趣。然何妨吾挥毫洒墨,自书吾意。山野之徒,不入古法,未近今风,所书亦多乡野之气。今本盛世,锦衣肉食,已为常态,偶得乡野之趣,亦别有风味。吾书如是,虽野气十足,俱自我之态;自书吾意,自寻吾乐,有何不可。奈何学东村之女,效颦示众,而未见其似颦,又有何益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