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的时候在车站等车,正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着,抬头看看睛空万里,周身被层层暖意包裹,那一刻忽然好想老去,拿一板凳,坐在院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被暖阳晒得懒洋洋,和时光一起老去,挺美。
昨天读舒婷的《大美者无言》,知道了一个叫黄萱的女人——陈寅恪晚年的助手,一个刚柔兼济、才华横溢又优雅娴淑的绝妙女子,在陈先生最后的二十年中,她恪守职责尽心协助,用她的温馨陪伴,激发了陈先生磅礴充沛的创造力,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功。喜欢作者对她的评价:无论她养尊处优的豆蔻年华抑或是艰难困苦的抗战时期,她都绽放着最纯朴最率真的笑容,一览无余地袒露着自己无垢的心地,恬淡内敛的聪慧,以及宠辱不惊的阅世方寸。
读朱天文的《花忆前身》,看到她初读胡兰成的作品时的感受,用了两个词“石破天惊”、“云垂海立”,她甚而说以前只看张爱玲,没看胡兰成,实是有眼无珠,忽然觉得甚是诧异。因为胡兰成对张爱玲的辜负,甚而因他的身份,向来不屑读他的一字一文,即使我最喜欢的女作家雪小禅不至一次地夸赞他的文章天成,至今没读他一字。但朱天文的话却让我第一次萌生了一定要去读他的欲望,也许该是放下偏见来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时候了吧。急于一睹其文字里的风采,希望可以让我顽固的思想可以窥见残破里的一点完美。
用了一个周的时间把《一个女人的史诗》读完了,感受最深的就是:当一个女人不可救药地爱上一个男人,她即使底到尘埃里,即使在尘埃里开出了美丽的花,也是不入那个人的法眼的,这种卑微换来的只是男人的视而不见或者随意践踏。还好,小菲一生的挣扎、奋斗,总算换来了可以共同步入老年的入场券,太傻的爱让人叹惋,太聪明的爱又何尝不是?不如糊里糊涂,或许不会那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