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财管1652顾宇遥
她是一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是稀薄的。她要飞,但同时又害怕自己掉下来。她是萧红,她将自己的羽翼与生命,定格在属于她风暴中。
萧红眼中的呼兰河是自由的,同时又是荒凉的。慈祥而犹有童心的祖父是她的唯一伴侣,早晨在床上学舌似的念老祖父口授的唐诗,白天听祖父讲讲那些已经听厌了的故事……一年四季,只有走马观灯似的到来的节日为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笔大红大绿的原始性色彩。如果不是萧红骨子里对文学和自由的渴望,也许这死水一般的生活很难冒出浪花。
“我不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故乡对于她,大概已完全失去了想念的意义,更何况那些她想到的远
“让你这样的女人流泪,简直是男人的罪过。”在那样的时代,那样的夜里,萧军义无反顾的说出这样的话。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息的意思,流金铄石的盛夏,在风雨晦明中渐布乌云。
他俩都有着“流浪汉"式的性格,在欧罗巴旅馆的那段艰苦生活却是过得潇洒而有诗意。有时萧军拿着三角琴,萧红扎着短辫,两人衣履随意在街头且谈且唱,再苦的青杏也是甜的。萧军也时常带着她去见左翼文化运动者,开始鼓励她写作。
1934年,病中的鲁迅接到两位年轻人从青岛的来信,鲁迅先生热情接待了二萧,并亲自为萧红的《生死场》作序,将主题定为“北方人民对生的坚强,对死的挣扎”。高度评价萧红为“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凭借《生死场》,萧红在文坛名声大噪,被称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方,都是未曾谋面的故乡。萧红被困在旅店,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照在那些胡乱画写的纸上,如此凄冷。去年的五月还在北平吃着青杏,今年的五月生活犹如青杏般苦涩。
见面时萧红正在读着萧军的《幼雏》,饱受折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瘦弱和孤独。萧军是来救她的,她坚定地知道,因为语言和表情可以掩饰一个人的内心,但眼神不会。萧军的确是来救她的,不仅要救她出去,还要救她的灵魂,带她远走高飞。
和鲁迅先生做邻居的日子,是萧红一生中最无忧的时光。有时谈到很晚,先生一家总是要送到大门口,还是下着雨,先生淋湿了,病不又重了吗?而且是对于他们这样年轻的客人,其实本不必的。
可她是自由的,不愿按文坛前辈那样的希冀去“向上”,她先后辗转于青岛,上海,武汉,西安,日本,香港......与萧军诀别,嫁与端木。那些曾与萧红共患难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回忆与秘密的角落。她用自己短暂的31年拼命奔跑着,寻找着,闯过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风暴,踏过万丈红尘,走过寂寞喧嚣,她并没有掉下来只是永远驻足于自己的黄金时代。
不懂她的,为她忧愁。懂她的,叹此生值得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