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是一种职业,一种名为孤独的职业。
来到部队第一天,除了意料中的惊喜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楼下一家,楼下的男人是先生的战友,同级,比我们大一岁,他爱人阿美同样是十一假期来探亲,隔得近、情况又差不多,很快我们便聊到了一起。
阿美长我一年,最让我佩服她的是老二已经在肚里五个月了,这次竟是自己带着两岁的老大开车来的,两岁的男孩子是最调皮好动的年纪,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身携带,从老家一路开车过来,途中肯定免不了哭闹,既要专心开车、又要安抚老大,肚子里的暂时省略,你看这段旅程是多么惊心动魄。
阿美还在上班,因着丈夫常年不在家,与公婆住在一起,老大主要是婆婆在带,我问她们相处的融洽么?阿美笑着摇摇头,总归是姐妹之间的聊天,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跟我说娘家离得远,生活习惯总是不同的,特别是孕期吃饭,想吃的婆婆不会做,自己做又怕婆婆想别的,好在喜欢的水果可以自己买,买多了有时候婆婆总会话里话外的说钱花多了,这些都能忍,特别忍受不了的是老大的教育上,这点我举手赞同。
必须承认在对小孩的教育上,包括我们自己都是摸着石头在过河,育儿书籍并没有少看,这类公众号也没少关注,但是落在实践上总是差强人意,比如孩子的玩具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却总是喜欢去抢别的小朋友的玩具,再比如孩子对电子产品的毫无抵抗力,这些都让做家长的伤透了脑筋。
阿美说孩子的爷爷奶奶一味纵容,养成了孩子顽劣跋扈的性格,稍有不如意便嚎啕大哭,管教的多了,他都不喜欢跟我在一起了,感觉老大理我越来越远,阿美望着窗外的树叶一脸怅然若失。
我所以为的强悍的存在,也有软肋。
先生领导的爱人木子,住在家属院的东边,木子的先生长她八岁,自结婚起便没有出去工作,生了大女儿安安之后第二年便怀孕了,一直到二女儿诺诺出生,五年的时间,韶华易逝,却在木子的脸上没看出半点涟漪,这次来我远远的望见打扮精致的木子带着诺诺在散步,在部队这方方正正的天空下,在安静的只能听到号声的时光中,木子如同一副美人卷,在初秋湛蓝天空的映照下,美轮美奂。
你以为木子的生活就是岁月静好么?
每天早上要早起给安安和诺诺做早饭,带着诺诺将安安送到幼儿园,然后回家打扫卫生,洗隔天的衣服,然后做中饭,哄诺诺睡觉,下午要带诺诺出去玩然后顺便接安安回家,准备晚饭,虽然是住在部队 ,可以经常见到老公,所有事几乎也是亲力亲为,属于自己的时间所剩寥寥无几。
日子规律的流逝,要不是安安和诺诺整天在我身边,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最累的时候是安安和诺诺都得了手足口,高烧不退,我一个人在医院看着打点滴的两个孩子,嚎啕大哭,木子郁郁的说。
敢于忍受孤独去做一名陀螺式保姆,我觉得这比战士还要伟大。
在我曾经的文章《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成为一名军嫂》中写到:
军婚的日子,把我们一个个初出茅庐的娇羞女子磨练成了铁打女汉子。灯泡自己换、水管自己装、五十斤桶装水一口气能提上楼。
所以,女孩,如果你没有迅速成长的觉悟,没有独当一面的汉子潜质,如果你只想岁月静好。那么我想,你不太适合成为一名军嫂。
国庆结束,阿美和我就要启程回家继续工作,木子依旧过着她那杂闷规律的日子,似乎这短暂的相聚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不值得提也不值得记忆,我们只是社会中一个小小的缩影,人人都在歌颂、人人都在表扬,然而我们所求的只不过是刹那宁静后的芳华。
我们是女人,也是战士,我们大多孤身一人的行走在这片荆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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