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一个烂香蕉的女人
她被拦腰折断
黑斑的脸,焦黄的肤色,平瘪的胸
带来察觉不到的电脑病毒
就像对我的调情
在白天,她侵袭我的额头
并且在监狱留下一条疼疤
尤其是左边的眉上
晚上,她像妖精一样显现出人形
像条鲶鱼一样钻进我的被子
灰溜溜,打架输了
就在同一时刻,变成定义的性别
面对异样的**
我想,有时我找到她了
在一些古怪的住处
也许变成一只前凸后翘的蜘蛛
摔在我舞蹈的塑料框子上
我不懂风情地,叫母亲来打死她
而下一次,她又好像在我面前
怒骂、爱吻,凑合我的全身
像是不计前嫌的玩具狗、假扮思考的ai人物
我们错过的日子
思念会化作一种浊物
躺在我用过的挖耳勺里,或者贴着皮肤流下的洗头水
但她最喜欢变成我手上的新茧
来自拼装床、拼装柜子
我工作,更像摸遍她的全身
与螺丝刀的扭、立,总叫她又难过、又春心荡漾
这些描述忽然叫我想念起一个女孩
我曾把她送回家
再雷厉风行地把我送回家
忘记了有天空,有滥情的云彩
和肾脏里有闹腾的妖精:
我迷在两边的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