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佟老师穿着白色刺绣短袖,棕红色紧身长裤,脚踩黑色高跟鞋。在门外给了我一个眼神,点头示意让我出去。她告诉我,一年五班的班主任赵老师建议把我放在前面,并且表示对我寄予厚望。我想这就是恩人吧!在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都应该铭记在心。
高一下学期的物理不是很简单,主要学的是动量和动能,还有一部分受力分析和过程分析。佟老师总是被我问住,我没什么事就拿着练习册到老师那里请教,每一次老师的回答都相当程序化,先讲怎样分析然后是思路最后讲怎样列方程,最后得出答案。
其实我知道怎样做,知道答案是什么,但还是装作不懂。喜欢看老师思考问题时的样子,遇到困难的认真与专注,在阳光的照射下长发红得发亮,大概是栗子的颜色,思考的时候找个地方坐下或者靠墙站着,然后把前面的头发向耳朵上一放,皱着眉头仔细的盯着题目,就是这个样子很让人着迷!有时候看出老师难以解答,我就在一边想着同样的问题,然后说“老师,是不是这样……”然后就变成了相互讨论,并不是说教。我并不想没事拿老师寻开心,也许老师的魅力就是源于一种吸引吧。高一毕业考试我的物理成绩在全年级第一,96分,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吴丹被分到了五班,坐在靠近后门的倒数第二排,我们真的是一墙之隔,见面容易。我在座位上看书做题,或者和别人谈笑风生,无意间向外张望,她就在那看着我,似乎无时无刻在等着我一样。温暖可爱的笑容,双手后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面,腼腆又兴奋,酒窝乍现,简单的短发,头不时的左右摇摆,身体在那说不出年代的校服的笼罩下灵气十足。简单的一个眼神我就明白得和她出去走走,讨论一下现在,展望一下未来,但从来不聊学习。
我想这是一种强烈的吸引。我们出去多是晚饭后或者是晚自习课间,走出教学楼到操场,然后绕着教学楼走一圈,谈论的内容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没有意义。有一段时间她的手上长了点东西,经过医生的激光处理正在康复当中,她端起双手让我看,白嫩的肌肤有几个变了颜色的地方。无意间我端起她的双手仔细地揣摩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双手触碰到的时候是冰凉,修长的感觉,这也是第一次握着一个女孩的手,无法描述的轻柔。当时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我喜欢她的身体、肤色、性格和她的幼稚。但是她不是我的,一直都不是我的,在她跟我说要我当哥哥的时候起,我已经放弃对她的追逐,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决心追求一个女孩,路边风景一直美好,但我却无暇顾及。但她在我心中却是一片净土,没有瑕疵。
傻傻的学傻傻的玩,一直没什么压力。数学老师叫夭萍,已经不年轻,戴眼镜,性格直爽,声音清脆高昂,推理严密有据,逻辑清晰。记得当时学三角函数,第一次考试我是全班最高的143分(从此我就不再听课),第二名远远的被我抛向了后面。老师穿着打扮非常考究,至少每天换一套衣服,一套耳坠。我喜欢看她穿旗袍的样子,身体修长饱满,胖而不肥。挺拔的前胸和高跷的臀部在旗袍的包裹下韵味十足,头发向上盘起成大发髻,长链式的耳坠像是一条小溪,缓缓流下,侧面开缝的旗袍露出肉色丝袜下的长腿,脚底黑色尖头高跟皮鞋,全身流畅自然,像是一潭平静湖水上面的飞鸟掠过,气质非凡。
我很欣赏这样的女人,自信的展示美丽。我坐在讲桌旁边时离老师非常近,可以看到旗袍的料子,纹理走向,刺绣的细节,能仔细观察老师的举手投足,一招一式。在仰望中闻到空气中漂浮的粉笔灰中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化学老师又高又瘦,纤弱的身体不堪一击,偶尔会请病假,但是老师确实是好老师,讲得很好,但是我学不下去,尤其是讲元素周期表,首先我觉得那些完全不可信,哪来的理论呢?把我弄糊涂了,我的练习册是空白的,脑子里空荡荡。
总之,学习上也就是那么回事,不靠前也不落后就是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