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12)
生平第一此次,五一没假日。好焦虑好焦虑啊。礼拜天还要早起,整个人就像走在了云端,飘啊摇啊的。
不过好在这所坑死爹的学校,只有两个年级的学生留了下来,让我压力倍减,平常四个人才能搞下来的活,今天两个人都有着大把的空闲时间。9:30,平常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化身面点师了,哪有在这码字的闲情逸致。
幸好是这样,否则我哲某人还真不建议替学生们向某个部门打个求救电话。
昨晚睡得颇为安详,除了那个和我一起干活的老哥没节奏的呼噜声,一切都是无比惬意。睡觉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嘛。
呼噜声渐渐被我免疫,但是那如同猫抓玻璃般的磨牙声,是我的噩梦,还好有呼噜老哥治他,否则我早就安息了。
这磨牙老哥也是抽象的一批,比傻批温更加废材的身高,更加干瘪的身材,磨牙也磨不出个调子来,因为他的牙口不好,那满嘴黄牙缺东少西,阁僚的不行。这使他磨出来的声音有些不伦不类。
像一只年老无力的脏猫,拖着残破的指爪在一面镜子上蹭,像病入膏肓的呻吟,无力且苍白。
打呼噜的老哥整天都讨厌的不行,我也是好奇他呼噜打的那么香,为毛能听见磨牙老哥的磨牙声呢?
抽象的是他两个是上下铺,呼噜老哥睡觉轻,磨牙老哥讨厌晃床,呼噜老哥被磨牙老哥吵醒就开始晃床,晃啊晃的磨牙老哥就醒了……
然后我就清净了。皆大欢喜嘛!
或许是因为臭味相投,磨牙老哥和傻批温相谈甚欢,时常里在一起抱着个手机猛瞅,什么惊人的相同,你懂我懂的笑容。
这磨牙老哥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多,就俩字:猥琐,黑不溜秋的面庞一笑就满是沟壑,而且吐字不清,叽哩哇啦的让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小眼睛精芒四射四处游荡不知寻着什么。
他的爱好……咳咳,我先讲个故事:
这间处于五楼的宿舍,本来是那些女员工住的,后来搬走换年轻一些的男员工住。之前也说过,我住的那间墙上有一排柜子。
搬东西,有的没用的不想要的当然就丢那里了。那次我收拾我床头上的那间柜子,从里面发现一个编织袋,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打开后一瞅:
“妈卖批哟噻!这里以前还真特么是女员工住的啊。”
一条黑色打底裤,一件黑色秋衣。
随手扔在地面上,准备一会丢出去。这时磨牙老哥问我:
“二哲,这是啥?”
“女人的衣服,应该是以前那些女员工丢下的。”
我如实答道。
这栋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住宿楼,已经残破不堪,老化的电线横行在一楼处,像一条条黑色的小蛇,盘桓交错。
而里面,更是因为没人打扫和每人的不自觉,灰尘成山,垃圾上都孕育出了新的生命体——菌类。
小广告竟然都成为了这灰暗气息遍布的楼层里点缀之笔。
那个编织袋被我扔在四楼半继续发霉。
它没有发霉。
它过上了奢侈的生活——对于衣服而言。
我在磨牙老哥的枕头下面还有被子里面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它们。
哇!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磨牙老哥看的电影里面总是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
“啊!你们不要过来!啊!你们这群混蛋……”
然后一大群男人你懂我懂的笑声再传出来。
果然是术业有专精,每次磨牙老哥看的电影都会传出来神似形不似的声音。然后讨厌晃床的他的床就会你懂我懂的规律的晃动几下,再然后磨牙老哥舒服的长吁一口气,就去梦里啃骨头了。
每到这里,早睡的呼噜老哥就被吵醒,开始晃床……最后皆大欢喜。
他人的喜好我不能去说什么,那是他人的生活,至于最后有个什么果子吃,更是他人的事。没有必要去介入到他人的生活中去,更不想他人介入到我的生活。
所以来到这里后一些开始时强行介入到我生活中妄当指挥者的人,逐渐被慢慢发育的我赶了出去。
之前那一个月半忍辱负重终于让我迎来了这半个月的厚积薄发。算的上是无师自通的馋嘴饼,我在第一次全盘解手下居然超越了一直在做的小老表!
而更加像演绎小说里面的一次机遇,让我得到了这里的“最高机密”。
我说过:“二哲,要上位。要上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