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场一个人与一群人的旅行

在此之前,我已经经过了一天的抢票奋战。然而,还是无票,这提及颇有些曲折喑事。本打算昨日行程,无奈车票极其难抢,也怪不得自己没用全力,毕竟电脑和手机双管齐下。纵然显示有票也急不得,图片验证码实为可恶,每每输了多遍,才提示正确。正确虽有,票倒是不再有。

1.

今日凌晨,天刚微亮,太阳晓出。同床的人还未醒来,睡意正酣。母亲便来了电话,问我,何时才能到家。我前日曾告诉母亲,近日便会回家。母亲肯定是思我心切,便一大早来问我。我虽然还没有买到票,但为了让母亲安心,便告诉母亲,今日下午即可到家。

一语既出,便顾不得昨夜晚睡,整整朦胧的眼睛,尽去完成抢票使命。经过两个小时的浑身解数,为了早些到家,抢个中午的站票,也急忙去付款。坐票虽好,但为了答应母亲之命,站票也是安妥些。

告别室友,便匆忙去寻地铁入口,从所住之所到达北京西站需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心急如焚,时而狂奔,也顾不得路人眼光。到达西站时,竟然正遇检票,心微安放,暗暗自得,时间刚好。


2.

跟着长龙鸣语的队伍走近火车,行客重囊,妇孺携聚,我只好静等在车厢口的队尾,让众人尽上了去,方才上车。

走近车厢内,立刻就感觉与外面完全两个世界。首先当以味道为辩,车厢内味道着实难闻,近处是油烟浓烈之味,往里行,泡面搭配啤酒味酸爽之极。我也多次坐车,不过,从未吃过味道浓厚之物,饿时,寻一面包食之,泡面从未食过。当然也不得为怪,行客饿择面食,人之常情,是为应该。

在火车抽烟,我是极其厌恶的。虽然车厢两头是抽烟区,但是车厢是相通的,有人抽烟,车厢内便全是烟味,女人和孩子也尽闻了这污厌之味,着实不该。


3.

火车驶行,这是早些年代已有的绿皮火车,极其缓慢。现在还存在着,也说明了其车票价便宜,但也难逃淘汰的命运。晚上坐这种车是最为乏味的,时间之长,只能靠睡觉来消磨。白天,倒也适合倚窗而卧,望一望这旅途中的山河之景,韵味十足。我虽然无法倚窗,但站立着,看得更为高远。

铁路之处尽是乡村偏壤的地区,北方的景色又多是平原,看山是看不得,树和水还是有的。

凭眼远望,一片金黄茫茫,大地秃尽的透彻,微风抚处,禾杆只摇着鼓实的脑袋。飞鸟也不消停,时而掠翅低飞,时而划空喧鸣,早已准备好迎接这个秋天。湖水已布满了网,水草展露轻盈的身体,喂养了欢快的鱼儿。

杨柏也起了枯黄,阳光打落在晃动的叶子上,泛起一波莹光。芦苇只卷个半个身子,伸来藏梦的针尖,好似一个玉铃,闪着银流。一个头戴黑色帽子,肩上搭了条巾的男人,开着车子在窄小的路上行驶,车轮后扬,尘土打转着圈儿,独去了天。


4.

窗外的风景十足好看,有时候看的也会乏,便靠着座位小睡一会。在火车上睡觉可不太舒服,嘈嘈杂杂,声音就要刺破耳朵,不想听也得听,这是压着性子的故事。

睡觉是一会事,身子又是另一回事。有时行李多时,摆满了座位,脚也放不下,只能把脚抬到半空,左右上下,怎么放都不对,十分滑稽。

火车内的人形形色色,来自各行各业,三两成群,一人独行。只要凑到一块,都对上脸,碰了肩膀,这话,有多少就说多少,一点也不拘谨。

在火车内,问些家乡,猜断各自的往事。每个人又都如一个传奇,带着各种色彩。人出在外,所有人都是互相帮助,这火车之旅,也是温暖之旅。


5.

火车上趣事繁多,简直是各路好汉齐聚。无论认不认得,只凭谁先言语,便展开了话锋。天南地北,儿女情长……这都是有的。

火车上的各种睡姿也是个谈处,有销魂状,有沉思状,有豪爽状……当然,还是正常居多。不然,杂七横八,才是奇怪。

最为流传的还数那句火车上的销售之语,听过一遍,便会传唱: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让一下,让一下啊。

火车,从出发开始,就带着每个人旅行的梦。

火车,一个人来人往,三言两语的聚欢世界。

火车,慢一点时光,认真去看我们经过的风景。

火车,载着我们回家的急切,就到了心的故乡。

火车未停,我们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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