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字算是《采访新冠小精灵》的后续文章, 虽各自独立成篇, 同时, 也有一定的前后关联。
在2月7日发完《采访新冠小精灵》之后, 我很快就又沿着自己的好奇心, 继续和太太合作, 再度以系统排列的能量下载方式来深入探索: 假设圣贤得了这个新冠肺炎, 以致发展到重症监护乃至死亡, 那他们的身心, 将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能量状态呢 ?
录音的内容早已经在手上了, 因为前前后后都在忙于3月7日刚刚出生的小女儿, 所以直到现在才得空把它整理成为文字, 以分享给有兴趣的朋友。
下面就来逐个分享圣贤染疫之后的能量, 共四个人, 依次是: 阿南朵, 南怀瑾, 宗萨仁波切和创巴仁波切。 阿南朵是我自己独自代表记录下来的, 我会以叙述的方式来记录。 其余三位是由我的太太来代表下载的, 我采访并录音, 我会沿用上次《采访新冠小精灵》的方式来记录。
与上一篇《采访新冠小精灵》一样的, 我依然还是会要求自己以最严格标准来遵循 “原汁原味”的原则, 竭力争取一字不改, 无增无减, 无任何的个人化演绎, 只为行文流畅和可读性而略作最少化的编辑。
下面, 我们就分成4段来逐一分享。
1、 阿南朵
如果阿南朵老师被确诊隔离, 她会认为这是一个享受和自己亲密相处的绝好机会, 如此, 便可以毫无打扰地去游历内心世界里的名山大川, 如果自己想, 也还可以去读万卷书, 哇喔。
如果阿南朵老师被治愈出院, 她会认为这是一个享受和外界相处的绝好机会, 如果自己想, 也还可以去行万里路, 去游历外在的名山大川, 哇喔。
如果在无意中传染给了别人, 心中会飘过一丝丝的遗憾和小小愧疚, 犹如无意中踩死了蚂蚁。 继而便又会想到: “佛饮一钵水, 八万四千虫”,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没有谁传给谁”, 哇喔。
如果确诊后逐渐加重, 以至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她会对各种管子及呼吸机等所带来的各种身心感受很感兴趣, 带着浓浓的好奇心去深入体验(旅行)这些奇妙的感受, 并与它们喝茶聊天唱歌跳舞。 群贤毕至, 蓬荜生辉, 哇喔。
如果死亡即将来临, 她会对死亡充满好奇, 就像准备出发去巴厘岛度假一般, 带着些许的期待与兴奋, 稍作妆扮, 准备出发啦, 哇喔。
2、 南怀瑾
记: 亲爱的南师, 现在, 你突然发现被染上了这个新冠状病毒, 被隔离治疗了, 你是什么感觉 ?
南: 会很深入很细致很精微地体验身体的反应, 平和淡定, 面露微笑, 非常的风轻云淡。 病毒来了就是去和它在一起, 经验它。
记: 很多老人因为免疫力下降, 得了这个病就崩溃了, 而您作为一个老年人, 怕吗?
南: 没有想过“怕”。
记: 现在, 随着病情的发展, 你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戴上了呼吸机。
南: 那我现在应该是躺着的(太太躺了下来, 继续代表南师)。
记: 你的各个器官都在衰竭中, 诱发了各种各样的身体疾病, 全身插满了管子。
南: 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哎, 对你说的各种各样的并发症, 好像并没有感觉。 觉得我就是和病毒在一起。
记: 你毕竟是90多岁的人了啊, 随着病毒的侵袭, 你的很多器官确实衰竭了。
南; 嗯, 这是你的惯有思维, 你觉得病毒一旦进来, 一定就是破坏的。 我只是和它(病毒)在一起, 共舞。
记: 在重症监护室, 你总体感觉是什么 ?
南: 挺祥和的。
记: 你偶尔会醒过来, 看见每天都有病人被拉出去, 死掉了。
南: 接纳。 因为他们恐慌, 恐慌比病毒更可怕。
记: 现在, 多位医护人员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了, 有的甚至死掉了。 现在, 终于你被通知, 医生说你没救了, 只剩下两天了。
南: 我觉得我的状态还可以哎, 很平静。 我在慢慢地感受, 如果是死亡来临的话, 我在感受我的身体。
记: 你的生命还剩下两个小时, 呼吸越来越艰难, 每一个呼吸都不知道下一个还能不能再呼上来, 这是什么感觉?
南: 就是去经验这个感觉。
记: 不知道下一个呼吸还有没有。
南: 有也好,没有也好, 我在经历属于我的感觉。
记: 这时候, 有一个呼吸上不来了, 堵在那里, 卡结了。 你已经知道, 这最后一个呼吸, 上-----不-----来-----了。
南: 那我就体验到了你所描述的呼吸卡在喉咙被堵住的窒息感, 我又多了一个感觉和体验了。
记: 对于随即到来的死亡, 你有什么看待?
南: 它(死亡)也是朋友啊, 我就经验它而已呀。 他跟病毒是一模一样的, 他只是我的朋友。
记: 你不担心一个妄念把你带到地狱里面去吗 ?
南: 我没有想法。 我此刻只是和我的身体在一起, 对一切都是交托的。
记: 很多经典里描述, 在这关键的时刻, 把握好了或许就能开悟成圣了, 把握不好或许就下地狱了, 你对这一刻有执着或恐惧吗?
南: 我这一刻就是放松。 在这一刻就好了。 我没有念头去想着上一刻下一刻, 我就只是在这一刻。
记: 现在, 你的神识慢慢脱离了你的身体, 眼前出现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
妻: 这个时候, 我想出来了, 我(代表)进不去了。
记: 为什么进不去了 ? 是你(妻)进不去吗 ?
妻: 不知道, 就是代表不进去了。
记: 好的, 那我们来总结一下吧。 根据我所听到的, 南师的整个状态就是一个非常当下, 慈眉善目, 微笑颖颖, 慈祥和蔼的老人, 对病毒, 对窒息感, 对死亡, 等等, 都是一样的平等而慈祥, 对吧。
妻: 是的, 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尊重而友善的。
记: 哦, 请你再代表一下南师, 我还有要补充采访的。
妻: 准备好了, 你问吧。
记: 在你得病之后, 突然发现, 你在无意中传染给了别人, 例如传给了你身边的亲近弟子, 你对此是什么感觉? 另外, (假设科学已经最终证实了病毒就是由蝙蝠引起)你看向第一个吃蝙蝠的那个人, 是什么感觉。
南: 看向第一个吃蝙蝠的人, 瞬间有一点点闷, 冒出“不可理喻”四个字。 然后, 看向传给我的人和被我传染的人, 心中没有什么特别的解读和看法, 眼前冒出的画面是: 这是一个彼此相互连接的整体循环链条, 大家都在这个锁链里, 谁也逃不出这个锁链, 即使跑掉, 那也只是暂时的, 无人可置身事外。
郭: 谢谢南师。
3、 创巴仁波切
记: 你突然发现自己得了这个新冠肺炎, 啥感受 ?
创: 没有什么是可以令我感到害怕的, 得了这个病, 我一样会载歌载舞。
记: 你都被隔离了, 还怎么载歌载舞啊 ?
创: 反正我什么都不怕。
记: 你发现你已经无意中传给了别人, 例如一群身边的弟子。
创: (对着被自己传过去而染病的弟子们)那是你们的福报。
记: 虽然是你的无意而传, 你也认为这是你给予他们的一个加持, 是吗?
创: 呵呵, 就算你不被我传, 也还有可能被别人传的。
记: 看向传给你(仁波切)的那个人
创: (打人的手势)打你两下
记: (假设科学已经最终证实了病毒就是由蝙蝠引起的)看向第一个吃蝙蝠的那个家伙呢?
创: (做出踢人的腿势)踹他两脚
记: 在你的这个打和踹里面, 有嗔恨吗 ?
创: 好玩啊, 流动嘛。 (妻子旁白: 像小孩子一样毫无纠结地自然流动掉即时流淌而过的情绪, 孩子般的天真)
记: 现在你已经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死了。
创: 如果可能, 最好能够给相关人等交代一下某些事项。 (郭备注: 仁波切作为历史上第一个到西方世界弘扬藏传佛法的上师, 其在北美弘法的十七年, 建立了100多家寺院和禅修中心)
记: 现在你已经交代完了。 生命还剩下最后几分钟了, 呼吸已经非常艰难了, 不知道还剩下几口气了。
创: 挺平静的, 想睡一个长长的觉。
记: 下一世还要再来度众生吗 ?
创: 这不是我能完全决定的, 要看因缘。
记: 好的, 最后补充一个疑问, 你说你无意中传染给了他人, 那是他们的福报, 你的意思是 ?
创: 看你怎么去看事情了, 把这看成是福报, 不是挺开心的吗 ?
记: 了解了。 谢谢仁波切。
4、 宗萨仁波切
记: 仁波切被染上新冠肺炎了。
宗: 哦, 刚好我就可以分享和呈现我对待事情的态度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借此弘法, 我会将我所学到的法门结合我的亲身体验来跟你们讲解, 例如这些因缘和无常等。 因为我是亲历者, 我就更有发言权来分享了。
记: (郭旁白: 哦, 我上一次带着好奇心代表过宗萨仁波切, 假设了一个场景, 假设宗萨仁波切一个不留神, 他的欧洲女朋友突然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会是怎样的能量呢。 下载的结果是: 仁波切会很随顺地认为并决定: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正好就可以把养育孩子作为度众生的切入点, 从而大力而善巧地弘扬佛法” )
宗: (妻旁白: 仁波切挺悠哉的, 很放松的)
记: 你现在被隔离了, 无法开法会了。
宗: 我还可以书写, 也还可以利用现代的各种各样的媒介和方式来分享的。
记: 你怎么看待传给你的人和你传过去的人
宗: 他们刚好可以和我同步来践行(佛陀的教导), 例如在遇到这样的生死关头, 我们要怎样去化解。
记: 你是不是认为, 这样的弟子(传给你和被你传), 跟你的因缘还挺深的。
宗: 对, 可以与我同步体验。
记: 如果有一个你的亲近弟子, 是你传给他的, 然后, 他先你一步死掉了。
宗: 那他就比我先体验到了死亡, 可惜我并不知道他经验到了什么。 如果我在经验死亡, 那我就又可以分享(死亡)了。
记: 现在轮到你了, 进了重症监护室, 生命垂危。
宗: 那我就分享我垂危的状态
记: 以垂危作为你弘法的有力工具。
宗: 是的, 我终于可以真切而深入地聊死亡了。
记: 跟你之前在书里和演讲里所聊到的死亡教导相比, 其区别是什么 ?
宗: 现在聊的是正在进行中的死亡, 是真真切切正在发生着的, 这个说起来会更具有冲击力和说服力。
记: 你整个人生里所有一切都被拿过来做弘法了, 对吧 ?
宗: 毫无疑问的, 你所经历的, 就是来让你明白一些东西的。 否则, 你就白经历了, 或者说, 你也就不会经历那些。
记: 现在, 你还有最后两口气了。
宗: 想说的是: 死亡并不可怕, 放松自在地-----呼-----吸。
记: 你这是在对你自己说, 还是在对别人说 ?
宗: 我是自己体验到了, 然后想对别人分享, 放松自在。
记: 嗯, 放松自在。
宗: 就只是去放松自在地享受就好了, 去享受这个(死亡的)过程。
记: (郭备注: 妻子曾经许许多多次地代表下载过病危中的父亲的能量, 面对随时极可能就会到来的死亡, 父亲也同样只是放松享受于当下的每一个呼吸) 跟我的父亲郭成桂在濒死垂危时的呼吸相比, 宗萨仁波切的“放松自在”有什么不同吗 ?
宗: 嗯, 郭成桂他还需要安静的环境, 他不能被干扰, 而我本身就很安静。
记: 你不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让你安静。
宗: 我本身就是安静的。
记: 反而是你提供了一个安静的环境给到了别人, 是吧?
宗: 是的。
郭: 谢谢仁波切。
郭维祥
2020年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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