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你的陌生人
就在以为自己可以触碰到太阳的时候,却被别人告诉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阳。我以为的阳光,总是在离自己三分之一远处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我却摸不着。
认识莫初是我在高一的时候,那个时候,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就被打球很帅的男生吸引,而那个时候,我总以为那个东西叫做爱情。后来,我才明白,那个,仅仅只是叫做欣赏。年少时候,期许了太多的美好,却在最后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当初期许的那些事情。
我叫吴陌陌,吴陌陌是我,我一直以为在我的青春里,关乎的应该全是火影和周杰伦。其实,现在,我才明白,谁没有故事呢?只不过是,我们或许充当着别人的主角,或许充当着自己的主角,莫名其妙的是,我们始终扮演着一个角色叫做路人甲和路人乙。我并不是什么很乖的小孩,在我懂事以来我就知道了这个问题,而后来,发生的种种,也告诉着我,我并不是一个好小孩。
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受伤的,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自己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吴陌陌,好久不见。”
我只会觉得全身的肌肉在和自己打寒战,为什么摆脱不了他?他的一举一动曾在我的梦魇里狠狠地折磨着我,一刻不肯让我呼吸。
“吴陌陌,你以为穿上校服了你就是好孩子吗?你以为转校了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他的口气仍然是这样,果然没有变。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我?
“洛正,我们,互不相欠。”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我不敢保证在下一刻或许我们会拳脚相向。
“你别怪我把你以前的破事儿说出去,那你就别想呆在学校了。”洛正抽了一口烟,及其冷漠地看着我。这就是人,人的本质还是坏的,就像匍匐在臭水沟里的蛆虫,一刻不会让你挣扎。“吴陌陌,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其实卢静怡并不在。”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想想自己的表情是有多僵硬,在他们所认为的世界里,我一直是一个卢静怡的闺蜜,现实是她让我去死,我都可以,我并不爱她,但是我欠她。“是吗?”我强忍着微笑,也似乎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过的更好,“洛正,你知道吗?你欠我的不只是一个解释,更多的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吴陌陌,一定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在这个角落里我以为的是,我只能让洛正宰割,因为我在那次的事故里再也用不了自己的双手,她只能是一双手,却无法做任何的的事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莫初这个好学生,傻傻的问了一句“同学,需要我帮你叫校医吗?”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本来我以为他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的,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他并没有两个小酒窝,而洛正,才是那个一直以来笑着有两个小酒窝的人。
我笑着就拉着莫初的手说:“谢谢。”
洛正看着我的背影,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朝着我说了一句话:“吴陌陌,孩子并不是我的。”
我在后面只能慌乱地跑着,我生怕莫初会问我,什么孩子?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抽过烟了,久到忘了原来香烟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神经。也许是吧,我不该是一个好孩子的,我也做不到。
日子很平静地过着,莫初见到我只是笑笑,可我却害怕见到莫初。莫初,我在日记本里写过这个名字。洛正,卢静怡,我都写着他们的名字。想不到的是,卢静怡来找我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陪着我,走的时候,我问她:“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不是洛正的。”她很安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着我的头,吻了吻我的那道伤疤。在我以为我快要死掉的时候,洛正救了我,可他却告诉我让我死的人就是他。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谁没有过去?洛正是我的过去,卢静怡是我的过去,莫初也是我的过去。只是,有一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
莫初是我小时候隔壁邻居,只是邻居。对,应该只是邻居吧。莫初小时候对我说:“吴陌陌,你要是个会穿长裙的女孩多好。”可是,吴陌陌是个从来都不穿裙子的女孩。
“莫初,谢谢你。”
“吴陌陌,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啊”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莫初不是莫初。隔壁的莫初只是小学老师的孩子,而这个莫初,他是从小就被放养在姑姑家里的莫初,我傻傻的以为着所有的莫初都会是莫初,所有的吴陌陌都会是坏孩子。只是,莫初还是说了一句小莫初说的话。“吴陌陌,你要是个会穿长裙的女孩就好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穿裙子。”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穿裙子。
“吴陌陌,你知道吗?其实你很安静,所以才会让人想要接近你。”
“呵呵,是吗?”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吧。我也只能这么想,或许这样,我才可以过的更好,会吗?会吧,洛正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人了。
那个只有我和卢静怡去过的酒吧如今还在,每天放学我都会从那里经过,但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就在那个二分之一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很好的。
可我还是鬼迷心窍的进去了,这里的空气让我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我浑身难受,觉得自己的胃在汹涌澎湃。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来这里曾经一个我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似乎真的办不到,真的。
“吴陌陌,你快来星期八,我等你,一定要来!”卢静怡的电话想起来。从来我都不会怀疑卢静怡说的每一句话,任何一个字。
“你好,星期八,谢谢。”
我赶过去星期八的时候,卢静怡并不在那里,洛正冲着我招手,“吴陌陌,这儿。”
“快跟我说,卢静怡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陌陌,卢静怡去厕所了。”洛正拿了一杯酒,递给了我。
我不知道酒里面有什么,但是我觉得酒的味道不对,我问洛正“这是什么?”
“没事儿,你喝吧。”洛正灌着我喝了下去。
之后,我意识开始不清楚,只记得洛正说“吴陌陌,我们曾那么相爱,你为什么不懂?”
然后,我只听到混乱的声音,可每次我都记不住发生了什么,每次我用力去回想的时候头会很痛,但却闪过几个画面,依稀的记得酒瓶,叫喊,我蹲在地下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我忍不住哭了,我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情,可我却又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走出了星期八,我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路边有很多的学生,他们肆意地笑着,就像那个时候的我们。
“吴陌陌。”
我回头那一瞬间,莫初跑过来抱着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笑着说“莫初,怎么了?”
“吴陌陌,有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记得那个时候的我们”
我一把推开他,严肃地问他“我们之前就认识了是吗?莫初,你到底知道什么?”
“如果让你痛苦,那你不需要知道了。”
“求你,我求你了”我一直拉着他的手。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我拉进星期八。
小初,那是他们叫莫初的名字。莫初把我带进去了一个房间,我在看到床头那幅画的时候,想起了一点点东西。
“熟悉吗?”我摇摇头。“陌陌,这是我们一起承担的责任。”
我一句话不说,只能看着他。
“那个时候,洛正给你喝的酒里加了东西。卢静怡和洛正比你和洛正认识的早。那天晚上,卢静怡并没有来星期八。或许你和洛正曾经相爱过,或者彼此有过好感,但是你还记得莫醒吗?”
莫醒,莫醒,莫醒……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当我赶到星期八的时候,莫醒和洛正已经打起来了,我亲眼看着你拿酒瓶砸的莫醒。”
我吓楞了,一直摇头,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如果不是莫醒,洛正会杀了你。至于你们以前的故事,我觉得卢静怡可以告诉你。还有,孩子,确实不是洛正的,是莫醒的。”
是莫醒的,是莫醒的,我一直想着这句话,“莫初,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回答我,打了一个电话“洛正,陌陌在我手里。”然后他就挂了,是洛正,“莫初,你想要干嘛?”
“吴陌陌,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我被困在了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正和莫初一起进来,我冷冷地看着洛正“你为什么骗我?卢静怡呢,你们为什么都骗我?”
“陌陌,那天晚上的事情,包括以前的事情,你都别想了,我会去自首,你放过卢静怡吧。”
“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此刻就像傻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活在了别人建的欧诺神话里,真的很搞笑。“莫初,我们走吧。我累了,我想要回家。”
我并没有发现洛正回头看我的眼神,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把自己泡在冷水里,那种刺骨的痛让我清楚地知道我还活着。
至于很多的事情,那就这样吧。
我还是照常上课,照常睡觉,照常抽烟,只是一个人。莫初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也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是洛正,我的胸口还是疼的。在我年少的记忆里,全部都是关乎的他。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他会说,吴陌陌,你丫是蠢到家了。
我们的那些故事就像是一个埋葬在记忆里的活化石,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有一天他会爆炸。
“吴陌陌,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卢静怡突然联系我,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是为了洛正。“你是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吗?来星期八,我告诉你。别带莫初,不然,从前的事情将在重演一遍。”多么的可笑,你以为的朋友其实也只不过是仅仅是朋友。很多的事情是会变的,为什么我以前就不知道呢?我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知道,那是一个故事,而不是一个笑话。
似乎我人生的所有缺点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而我所有的不幸也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和洛正在这里认识,莫醒,那个男孩,莫初说,他就是小时候隔壁老师的孩子,莫初。原来,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叫做莫醒?
洛正很会打台球,这就是他讨女孩子喜欢的地方。我认识他的时候,卢静怡也在,卢静怡很拽地问我“喂,小孩子不要到这种地方来知道吗?”鬼才会信她,倒是洛正乐呵呵地问我“妹纸,打球吗?”只有我明白我是借着这个名义来见洛正的。
而莫醒,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认识洛正。当我开始变得不再是自己的时候,我把脚趾甲涂成妖艳的红色。当你以为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奇妙。“吴陌陌,今晚你就住在我家吧,我爸妈都知道了,不会说什么的。”
我习惯性的抱着洛正睡觉,可是今晚的他却十分的不老实,我很害怕,我甚至开始咬洛正的手,但是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提早成为女人的时候,洛正停了下来,他说,“对不起,吴陌陌。我爱你,我们会领证的。”而我只能哭,或许是他的情话感动了我,我自己脱了衣服,主动吻起了他。在今晚,吴陌陌,真的是一个恶心的女孩。
我到了星期八,我看到了洛正,卢静怡站在门口。我拉了拉衣服,原来冬天快要来了。“吴陌陌,你不该来的。”洛正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
跟着卢静怡进去,我嘲笑自己,难道所有的故事从这间房子开始也要从这间房子结束吗?“陌陌,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卢静怡叹了一口,继续说“其实,你并不欠我,你所犯的那些贱,你真的已经付出了代价。洛正和我,我们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可以吧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你也许只能听这一次了,而洛正,如莫初所愿,他会去自首,而我,我会离开,而你,你自己觉得你可以安心和莫初在一起吗?”
“卢静怡,你说够了吗?”
“洛正,你闭嘴。”我冲着他大骂了一句“你欠我的。”
外面一片混乱的声音传来,我的头浑浑烈烈,我似乎看到了久远前的那个晚上。
“陌陌,你过来。”
“莫醒,你怎么会在这儿?”因为那杯酒,我已经开始想要睡觉了。洛正扶着我,“吴陌陌,你还是觉得我骗了你吗?”我一把甩开洛正的手,“放开我,卢静怡呢?”
“陌陌,我们回家吧。”莫醒拉着我的手,洛正也拉着我的手,我想要挣扎,他们两个怒目相视的时候,酒吧外面突然闹了起来,然后大家混乱成一片,这种场面本来就很正常,但是我此刻可不想留在这里,我就往外冲。他们两个跟在我的后面,我看到柜台上有人的酒瓶就要往洛正的头上砸过去,我一把提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拍下去。然后,我看到莫醒倒在了地上,我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我手足无措的蹲在地上。莫醒最后的一句话是对莫初说的,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忘了要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恐惧。洛正抱着我说“陌陌,你别怕,一切会好的。”
“洛正,怎么办?他是莫醒啊。”
然后我看到自己流出来的血,我看见莫醒一直盯着我,我看见自己的双手都是血。
卢静怡此刻抽着烟,“吴陌陌,其实给你献血的并不是我,是洛正,你个傻子。”
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十分的害怕。莫初突然进来了“王八蛋,你们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莫初,莫醒是我杀的,是吗?”我哭着问他。“那你为什么骗我?”
“你知道的是这些吗?”莫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吴陌陌,你看你,你身边的人都在乎着你,而你呢?我告诉你,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卢静怡,你要是敢说一句话,今天你就别再踏出这扇门了!”洛正和莫初几乎同时说的这句话。
“你被轮奸了,你知道吗?那个孩子,鬼才知道是谁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初已经一巴掌过去了。“只有莫醒和洛正才会承认这是他们的,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和他们睡过吗?”
外面的混乱声快要把我杀死了,我抱着自己的头跑出去,冲出了星期八,我没有看路边的车,然后,我只看到洛正倒在地上。李静怡在后面说“吴陌陌,你是不是要害死所有的人,你才会开心?”她自己蹲在地下哭了起来,我已经快要死了,我快要承受不了了。
救护车把洛正拉走了,而我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默默地回家,我把自己的手快要洗的发白,因为,我杀了人。
第二天的学校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的裸照,我在酒吧,我和各种人的接触充斥着整个校园,“吴陌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卢静怡,你的目标达到了,我真的好过不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爬上了顶楼,然后,从上面跳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却在堕落的时候想起了所有,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原来,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我听见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还看见了莫醒,莫醒,吴陌陌陪你来了。洛正,那个少年,再见了。
“莫醒,你知道吗?我是一只猫”
“洛正,我爱你,真的爱你。”
“吴陌陌,我们会在一起的,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