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警惕地看了小助理一眼,小助理飞快走到我身边。
假装给我按摩手脚。
王芳的眼神一暗,应该挺遗憾吧,找不到机会扎我了。
倒是宁月看到我眼眶红了,哽咽道:“安然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背叛应征呢,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就听到王芳叫了句:“应征你回来了啊。”
我闻言心里更堵,就说她演戏给谁看,是我傻了,她还能给谁看呢?
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又跑过来。”霍应征的语气温柔里带了丝愧疚,听得我心里滴血。
更是不想睁眼,只希望自己沉睡过去,一觉不醒。
忽然,迷迷糊糊地被人摇醒了,我看到王芳和宁月都不在,霍应征眼眶都红了,摸着我的脸厉声道:“看着我,顾安然,醒来!!”
我楞了下,眼前慢慢开始清明,竟看到霍应征眼底满是情意。
霍应征看我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忽然想到什么,冷冷地离开我,站远了些,对医生道:“麻烦你看看,刚刚怎么叫她都不醒。”
医生检查了半天,只回答说,就是睡得太少了。
我有些心虚。
果然霍应征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道:“怎么可能睡得少,她几乎每天都在睡。”
我心虚地闭上眼睛,又想了想,忙睁开,怕霍应征又摇我,却对上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的双眼,那眼睛竟带了一丝魅惑人心的柔情。
我的心颤了颤,将思绪放空,看向别处。
后来他就总带多多过来玩,有时候,多多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他也就说一声小心不要踩到妈妈,害得我心惊胆战的,眼睛一刻不离开多多,都没有时间装睡。
这样晚上就睡得特别香,之前心思很重,整夜整夜睡不着的状况不再出现。
好几次,晚上我都做了春梦,早上醒来,总觉得有个部位滑腻腻的,难堪又难受,却不敢和人说。
这不是羞死人了吗?
你听哪个十岁智商的病人能做春梦,还有反应的?
这样平静的生活却又很快被打破,我开始化疗,再次进了医院。
而紧接着,大暑的天气,宁月却因为风寒也住进医院,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还被安排在和我同一间。
我因此晚上都不敢睡,霍应征到底多心大,才会让我们两个同处一室,我想到王芳当初扎我的疼痛,在黑暗里瞪大了双眼。
半夜,宁月的床果然有了动静,我偷偷眯着眼看宁月。
敢动我,我就叫。
她鬼魅一般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前,我吓得一个激灵。
顾安然,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当初可以杀了你,是我求妈不要动手,为了我们的友情,其实你对我的好我没忘。可你!为什么要回来?”宁月声音带着凄厉,又有些歇斯底里,我不懂,我一直输,为什么她每次的表现都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宁月见我不回应,越发疯狂,她一把抓住我的的手臂,冷冷道“你该死,顾安然你该死,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