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这题目给了別人哪怕小孩都可以做得好,给了我却好犯难,来来回回想了好久感觉还是不行,原因很简单,一生让我曾经大受感动而又能长久不变的情谊几乎没有,瞎编乱造在我已經成了戒律,所以难了。不写吧,这么个题目都绕开了,那我的写作水平怎么还能在简书上混呢?
也不是绝对没有,象前头写过的我高中老同学王和友,还把我40多年前给他的许多封书信都保存的好好的当珍品,几个月前还拍成照片发来让我看,,但这已經写过不能再写。这么纯粹的朋友再无第二个,只能写别人。
父母,兄弟,按理是有天然的情谊在,而我实话说可能是命中注定,那些该有的情谊都要遭到破坏。曾经有个看相的人当着我和许多人的面说过一一你,兄弟还不如旁人。他望着我的脸(显然我臉上有什么特殊印记),铁板钉钉的语气重复说了两次。当时我那当校长的堂弟还坐在一旁呢。我当即予以否定。
现在就说这堂弟。这堂弟就是我在《人生中的第一个记忆》中那个三妈的儿子。回忆起来,我和他应该是没有任何矛盾,只有纯真的友谊,我是同辈的老大嘛,怎么会和小弟过不去呢,老早我們又干教书这个同一职业。我对他怎么样,只举一个例子。那年,大概是1995年,他要准备把自家原有的一层3间平房加盖二层楼房,一下买了几十根老长老粗的杉木衡条树,先在自家堂屋堆放,因为树太长,从屋里冲到后门外,这一来后门只能长期敞着,屋后又没围墙,什么时候动工也许要好久。他要把这些大树都放我家二楼上。我們两家中间隔一家也算邻居,我家嘛二楼走廊那时也没安装栏杆,的確是可以放的,无非我家人走路不大方便。
实话说我心里不乐意,不知你这一放要放多久,像高射炮一样在头上冲到老远很不雅观。但怎么办呢,我不同意你家门老敞着惹了毛贼也烦啊,所以我还是一口答应,并和他們一起搬树。我和堂弟站在我家二楼走廊上接树,他老婆在下面送。第一根第二根没问题,第三根,堂弟就气喘吁吁,脸色发白,我忽然记起来,他近好多年常常突然犯病发晕人事不知几小时,我立马说,这么高你不行等我来接,你在旁边帮忙。我接第一根第二根也没事,到第三根,他老婆可能也是累到了,另外这棵树太大太重,她高高举起的铁叉忽然往旁边一歪,我手抱着大树的大头,整个人随之吃不住往前顺势一冲,斜步冲到走廊边沿,哎呀还加几斤力,我就要随着这棵树从一丈二尺高的走廊上扑下去,结果可能是倒栽葱一命鸣呼,树在手里抱着,事发太突然扔掉来不及。我比堂弟气力足些,我人矮点重心低些脚步稳些,如果不是我把他换下来让他在旁一边打下手,他可以肯定扑下去完蛋了。我建议把四叔喊来帮忙,女人家气力太小误事,就把邻居四叔喊来才顺利完工。
接着说别的。我一直被镇文教头儿敌视,长期在离家很远的外片区上班,儿子读小学总没带着,就在本村小学,一直读到毕业。儿子在读四年级时语文考过全镇统考第一名,满分,那个卷子我看了,没一点毛病,那个作文虽然是范文改写的,但改的非常巧,可能比原文更妙些。四年级有个学期的作文本我也看到了,篇篇都是上上等。我没事还用歪题测试了,他的智商高的吓人。1997年三峡大江截流电视直播,我和他一起看完,之后我看他那日记写这个过程,象记者写的一样精准生动。我的确是对儿子信心满满,读书的好料子。
这一路儿子都是别老师教的。接下来五年级六年级儿子班数学就这堂弟带。儿子逐渐变的怪怪的,不和我说话,我说话他象没听见一样,问啥都不理。堂弟家在学校开个小店嘛,我們家两个小孩又没买小吃的习惯,据人说那堂弟媳常说一一都像我老大两个伢我这店不用开。别人呢又在旁边挑一一我們是帮你老大教书啊!我女儿也多次夺得全镇前几名。
他們的儿子和我儿子同岁嘛,,,有一次碰上堂弟没话找话,曾借我100元钱两年多,像鬼使的一样忽然记起找他边走路边问他这个。六年级周末补课嘛,我一直认为儿子智商还高补课没大意义,有时没去,补课费也慢点交了,,,,
儿子六年级中间有次周末,我在家的平房上突然发现他被同村两同班男生用绳子绑上我屋后土坝上的杉树上,双手反剪在树后,他死力挣扎,就是一声不吭,忽然望见那两个坏伢往树林里跑,把我儿子扔在那树下,烈日高照的中午,,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儿子可能被整死了。
接着去初中,那班主任跟我说几回,你儿子怎么回事,总蔫蔫的,,,我还一直以为他生来就这么“瘟”,,,
儿子从堂弟带过之后,再不是从前那可爱的样子,对我,对一切都是爱理不理,明显有心理障碍,哪里都不顺。
这,成了我永恒的谜!我常常禁不住想起当年那看相先生的话一一兄弟比路人还不如。只有这才解释的通。
另外两个同胞弟弟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