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飘起雪来，他轻声对她说，“下雪了。”她折叠一下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走到窗边。雪下的很大，一会功夫路上就变得一片洁白。路上的行人呼出一团团白雾，他们看着雪一言不发，她温热的身体靠着他的，他从背后环住她，觉得自己从来没如此喜欢过冬日的寒冷。
“看，是罗玉。”王玲突然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罗玉也倚在窗边看着雪，从这个距离看去只是个模糊的人影，想来是她早就知道她住在哪，才能一下看到。
王玲冲着那个人影招手，他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罗玉！”两家都关着窗，况且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对方肯定是听不见的，可王玲不管那些，还是一边招手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他笑着看她，“都没开灯，怎么可能看到你啊。”说着，走过去打开客厅的灯。
那个人影终于转向这边，也开始挥舞手臂。王玲心满意足的把手放下。他又重新走到窗前，远处的人影再次举起手打招呼，他便也挥挥手。
雪还是一直下着。三个人都站在窗边继续看着，罗玉穿着件奶白色的毛衣，这样想来她好像很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有，除了那条围巾。和王玲正相反。
“我再去试件别的。”王玲果然站不住了，说着就往卧室走去。他依然站在那，眼睛却很少落在雪花上。他有些庆幸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到彼此的眼神。王玲又试了一套衣服，叫他看，他转过头，微笑着说，“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