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2017.3.14  10.00am

新闻说天空中的星星掉落了——霍金去世了,其实这一天同样去世的还有我大伯。

上一次去澳门看在是在2018年春节的17号,我们从家里一路奔波来到了大伯常常歇息的地方——小何书屋,那天早上他就在那等着我们的到来。

大伯是这个世上另一个我很像的人。

虽然他现在肠癌折磨得他每天要上几趟厕所,但是坐下聊天,他依然是精神抖擞,对他感兴趣的历史依然是滔滔不绝,每每议论政治他都会痛心疾首,作为一个老人,他的头脑之好用和他现在不匹配的羸弱身躯形成了较大的反差。当然我们都坐着很认真的听着说着,似乎大伯平时没有这样的机会畅所欲言,没有一群观众去倾听他内心的声音。正如他自己说的“同你倾计好开心哦我”。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开心。平时他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我都系一个人的了,孤独”这话从他内心说出,竟是如此的真实,也如此的击人心扉,只有很孤独的人才说的出我是孤独的这句话吧。这时的孤独在他早已心中演化成了一个事实,当今天可以这么开心的和亲人聊天的时候,孤独,才知道原来孤独是一种痛。

当我们到了离开的时候,我们说的那一声再见竟成了永别。他没有望着我们离去。走回小屋子的他,不知坐在那里的他会有怎样的情绪。

对于他,我有说不完的复杂情感,而且另一个男人早在去年的五月份也已离去,这世间只剩我一个人——要接过这姓氏带有的种种哀愁。当我坐着办公室听到电话那头说到他的噩耗,我只剩下了愕然,“这太突然了”我甚至没时间去反应我的情感和告诉自己,为什么我没能在最后一刻在他的身边,也许那时的他有临终遗言要说,而现在竟让他把这个遗憾而去。

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不管他们生前带着怎样的好与坏,他们俩兄弟都相继去了阴间了,一切的恩怨也只会留在我们曾经的记忆之中。

一路走好,大伯

——2018.3.1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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