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茵陈,四月蒿。最近,老妈听说了茵陈的种种好以及做拨烂的吃法,一天早晚两顿地吃,隔天就出去采茵陈、蒲公英,摘拣、清洗、晾晒,忙的不亦乐乎。刚开始,我不太愿意吃,一两顿就好,天天这么吃草,是人谁能受得了。我很是抗议,但随时关注电视养生节目的老妈理论一套一套的,说了茵陈拨烂除了养生外,还省下了不少买菜钱,划算的很了。
十多天吃过来,暂且没有感受到茵陈的清热利湿、利胆护肝之功效,但真切领略了它润肠通便的作用,上厕所勤快了痛快了,肚子咕噜地放屁不止。
算起来,我学做的第一种正儿八经主饭是拨烂子,因为它属于小孩只要能够得着锅台,看大人做几次就差不多会的,不管怎样一般都能熟,不会糟蹋东西。拨烂子是我家饭桌的常客,春暖花开之际是槐花拨烂子,秋收之际是铲半儿或小红薯拨烂子,其余时候就是土豆拨烂子。在锋利的镲床上把山药蛋擦成丝,拌上面粉,上锅几分钟就蒸熟了,端下锅晾凉,稍风干点,或鸡蛋炒一下吃,或炒些西红柿辣椒酱拌着吃,挑嘴的弟弟这时总是很捧场,让刚学做饭的我也很有成就感,总是叫嚷着我的拿手菜就是拨烂子。
家庭不富裕,妈妈也总是很节俭,地里种啥吃啥,很少再额外买贵巴巴的反季蔬菜。所以一日三顿天天都是一个样,早晚饭小米汤干粮加炒点菜,中午炒汤面饭,妈妈的厨艺有效,几十年没啥进步,我虽有抱怨但顿顿不落,吃得不少呢。反而学校食堂、单位食堂饭菜烧的肯定比我妈好,但重复起来,常常吃,就超级腻歪,实在无法忍受。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可能这就是家常菜、家的味道之魔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