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闻征裴轻霜
简介:和闻征结婚,谁都说我高攀。我无所谓。闻征的身家和脸,能攀下来也算我本事。直到一年后,我犯胃炎进了医院。偶遇闻征陪着一女孩挂水,温和带笑,凡事亲力亲为。我顿时明白,闻征不用攀也会自己弯腰。安静地输完液后,我心想,这高枝可以扔了。毕竟,高岭之花一低头,便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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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输液大厅第一眼看见闻征,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他太高挑,气质疏远;披着黑色风衣站在座椅前,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大半视线。
也挡住了在座椅上等待护士扎针的夏微。
一个矜贵俊美的男人,和疲惫的输液大厅格格不入。
而护着的女人,却为这个格格不入找到了最佳理由。
我天生有捕捉美的能力,这幅画面氛围绝佳,看见的刹那,我甚至本能地对其进行构图。
如果男人不是我的丈夫就更好了。
手机在震动,我置若罔闻,倦怠地用手撑着头,看着夏微害怕地捏住了闻征的风衣下摆。
闻征面色未动,只是手轻轻放在了夏微的肩处,动作露出了腕间的手表。
这块表我也有一块女款,刚刚在输液扎针时取下了。
夏微很瘦,针织线衫勾勒的肩部更显得可怜。
闻征手放上去时,几乎能将她整个肩处笼罩。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上一次的情事,出差前夕,我缠他缠得紧,在半醒半梦间沉沦。
在浴室的镜面里,闻征笑着吻我,偏头的间隙,看见男人青筋鼓动的手握住了我大半个泛红的肩头。
像是针扎一样,疼痛转瞬即逝,却因为痛得超出了承受极限,短短一瞬也让我呼吸不畅。
夏微却在这个时候,忽而看向了我的方向。
目光交汇,彼此静默。
半晌,她对着我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带着隐晦的炫耀和挑衅。
夏微说不上多漂亮,却自有一股清纯,比起一年前我在闻征书房看见那张照片里的脸成熟了不少。
胃部漫上来熟悉的绞痛,太阳穴鼓胀得眩晕,我指腹抵住,偏头也向她笑了一下。
夏微愣住了,闻征察觉到了什么,就要向这边看来,却被夏微拉住了。
「闻先生。」她轻声说:「我有些冷。」
夏微说话时声音不娇不软,只是轻得虚弱。
她一向是个聪明人,自始至终地明白闻征欣赏她什么。
不出意料,闻征将披着的风衣搭在了她肩处。
护士打针时,她微闭着眼,将脸往闻征怀中偏。
她没靠上去,闻征的手也只是搭在她肩处,距离刚好。
暧昧不多,但有;分寸不多,但也有。
或许是夏微血管太细,护士第一次没扎进去,她疼得皱起了眉,却始终不吭一声。
闻征略微低头,笑着捏了捏她的肩,似乎是安抚。
我盯着闻征的侧脸,始终带着「闻征式」的漫不经心,但线条是温柔的,是面对我时极少出现的放松。
手背传来刺痛,我低头的瞬间,助理陈知落赶来:「裴总!」
陈知落嗓门一贯大,这一声,满大厅坐着输液的人都看了过来,包括对面角落的闻征和夏微。
「有个空出来的床位——」
陈知落话语戛然而止,看到了我手背,对着刚给夏微扎完针的护士道:
「您好,这边麻烦换下瓶,血都倒流了!」
护士连忙起身走过来,换上新的输液瓶后对着陈知落道:
「都回血了还不叫人,她生病顾及不到,你多留意一下啊。」
陈知落连声道歉,我看着走过来的闻征,笑了下:「老公,这么巧?」
满大厅的人瞬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此处。
闻征微微拧着眉,伸手就附上了我的额头。
温度正常,毕竟我本来就不是发烧进的医院。
发烧感冒的是披着闻征外套缓慢走来的夏微。
「又喝酒了?」闻征用手背贴了贴我的脸,笑了下,很无奈的模样:「上次痛成那样还没吃够教训?」
我没说话,看向了夏微,适时地表达了疑问:「这位是?」
闻征还没回答,夏微便拢着风衣微微向我欠了下身:「裴总您好,我是夏微。」
氛围在她主动开口后显得微有些尴尬,此处成为了众人八卦的焦点,毕竟先前她和闻征的亲密不是作假。
「介绍下关系啊?」我笑笑:「怎么我老公陪你来输液了?」
夏微看了眼闻征,见闻征没有解围的意思,才抿了抿唇,轻声说:
「裴总,抱歉我刚回国,这两天感冒头晕,不太清楚流程,不得已才求助闻先生的。」
「我在问你。」我看着她:「你和我老公是什么关系?」
夏微眼睛倏地红了,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风衣领口处揉捏,身形还有几分站不稳似的。
「轻霜。」闻征手搭上了我的肩,声音低了几分:「夏微是我资助项目里的学生。」
陈述的语气,没有更多话语,却强势地斩断了这个话题。
这就是闻征的风格,他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向他人进行解释。
他不想让夏微难堪,便有无数办法。
凝滞的气氛被闻征的秘书打断,是个生面孔,见到我没有招呼,汇报道:
「单人套房的床位安排好了,现在夏小姐就可以过去。」
话落一片安静,秘书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目光在我和夏微之间轮转。
半晌,我轻笑了声。
「再去办一个。」闻征语气不乱:「也是单人的。」
夏微在这个时候出声,很虚弱:「先给裴总用吧,我这边还没扎针,裴总比我需要。」
我依旧没回答她的话,看向了只穿着衬衫西裤的闻征:「我冷。」
闻征愣了一下,夏微连忙脱下外套递过来,我冷眼看了几秒:「我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脏。」
夏微手一抖,红着眼看了闻征一眼,无措地捏着风衣站在原地。
陈知落脱下外套救场,刚想披在我肩头,却被闻征挡住了。
「怎么?你的外套可以给别人。」我说:「别人的外套却不能给我吗?」
闻征叹了口气,还是将陈知落的西服外套搭在了我肩上,半蹲下身,握住我另一只没扎针的手,「是我的错,没第一时间来陪你。」
「我现在抱你过去。」闻征笑着哄:「别生气了,好吗?」
我盯着他带笑的眼睛几秒,闻征不等我回答,起身便要来抱我。
夏微在此刻身形晃了几下,手中的风衣掉落,她直挺挺又猝不及防地倒向了闻征。
闻征下意识地搂着她的肩接住。
她的脸埋在了闻征胸膛,长发从男人臂弯处倾散下来。
我面无表情,闻征转身交代秘书照顾我,随后打横抱起夏微大步跟随护士而去。
脚下价值不菲的风衣被弃之敝屣,我暗道,心真狠啊。
如若闻征没来得及接住,她便只能摔倒在地。
可是,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她又怎么敢说晕就晕呢?
如此拙劣的手段,却又极其有效。
人太体面就这样,我心想,那些说我死皮赖脸高攀上闻征的人都应该来看看,什么才叫真的不要脸。
周围的所有人被这出戏看傻了眼,我偏头示意陈知落:「走吧,去你办好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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