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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决心写点东西的,就在今晚,此刻,现在。然而思绪混乱,脑子里想的全是庄周梦蝶望帝啼鹃还有君若磐石妾若蒲苇之类。
接连几天净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开车载家人上高速公路,和玲儿一起在练功房跳舞。早起还莫名其妙的十分想念外婆。
下午六点钟左右,一群着黑色紧身衣的小姑娘深肤色缎面露趾舞鞋在夕阳的余晖中金光闪闪。
我一路上不停地回头看。
掀开自习室的帘子,迎面就是几个大字,静静以修身,洁以养德。所有人都坐得背对着门,每天哗啦啦翻书的声音可叫人心烦。
就在自习室的下面,那群姑娘在跳舞。
妈的,隔音效果真好。
我曾在她们舞室的窗户外偷看。那纱窗许久未经擦拭,尘土一掸,里外便如落雪一般。是开封的风,一刮就是一年。这灰也不知攒了多久,谁都懒得去管。
我还知道她们的老师叫王麟,一个个子不高但跳起舞来帅炸天的男孩。他还是我的学弟嘞。还有一个年龄稍长的教练,大约是校长,上次见他还拄着单拐,腿上绑着白花花的绷带。
是她们,没错。我这情绪并非没有来由。几个小姑娘不好好跳舞,偏出来招展。眼前忽而又亮起那道金光来,好刺眼。
Leon打电话来道晚安。有时我们一天只能说上一句话。七十公里,却像隔了两个星系。忙碌一天的他语带疲倦,我也亦然。
生活本就已经很难,知足吧,姑娘。
对了,弟弟说女孩一过十八岁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妇女了。所以今年我没过三月七日那个女生节,以后光明正大过三八妇女节咯。
我想去村后的麦田放风筝,也想再追着18路跑一次,想去新区铺满梧桐落叶的小路,想平躺在深圳大学的草地,想和海波在西安郊外骑摩托,想吃,想睡,想站在高山之巅。
我哪里都不能去。洗漱,睡觉,起床,再次掀开自习室的门帘,然后,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