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牙记(二)

当我昨天知道今天还要再打一针麻药修复左边的牙时,事实上,今天推开口腔诊所的门,比昨天还紧张。

经过第一个门时,看见昨天的那个助理姐姐,和我打招呼,进门后,方医生和她看到我,都很高兴。

医生问:“怎么样啊,昨天牙疼了么?”

我说:“疼啊,麻醉过劲后,疼了一晚上,上下牙咬合都疼,但是今天不疼了。”

“有没有吃点药?”

“吃了点消炎药,没太敢吃止痛的,我怕今天一针麻药不好使啊,哈哈哈。”

她们两个也笑了。

“来吧,躺下。”

于是,再一次,我躺在了那个躺椅上,心里还是忐忑。

躺好后,我和坐在我右边的医生说:“姨啊,你知道么,我一看见你,我就紧张。”

“哈哈哈,那正常,有多少人看见我都紧张。”

医生看了左边的牙后,和我说:“嗯,这边的牙好像比右边的好一些。”

然后对旁边的姐说:“去吧,去取麻药。”

但是这一次和上次完全不同,不是刚刚张开了嘴,就瞬间针扎了进去。因为上次是他们提前配好的,只是取过来就可以了。没什么准备。

而这次是较长时间的等待。给了我充足的准备时间。我清晰地听见那个姐在我身后打碎麻药瓶口用注射器取药的声音。

那之后,她把注射器从我面前递给了医生,今天看清了,是那种正常肌肉注射的注射器,较粗,足足有多半管的药。我右手捂住了脸:艾玛!

这时,旁边助理姐还蛮风趣,看见我的紧张,和医生说:“这好像就像人家说的小品那样,我不是晕针,我是晕你。”

她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还记得当时大一献血的时候,轮到我的时候,看到那个护士,就紧张了,因为她太年轻了,正常的经验就是,太年轻的护士,一般技术都不太好。护士问我:“你是晕针还是晕血啊?”

“我,我晕你啊。”

“哈哈,那就好办了,给你换个人儿呗。”

“别的了,我相信你,来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的技术还真的不错,针扎进去竟然不怎么疼,也就不再紧张。

这次注射之前,医生叫我张开嘴以后,旁边那位助理姐竟然用她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因为刚刚从外面进来不久,手还是冰的,被她这么一按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紧张感也消失了些。

我还觉得蛮奇怪的,毕竟,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乱动啊,她为什么按着我?但是,坦白讲,我突然好有安全感。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做好多事,好像都是自己做的。在他人眼中,我做什么都特别要强,可是随着年龄的长大,竟然越来越渴望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当针扎进肉里,我下意识,用唯一抽出的右手拇指紧紧扣住了她的手,因为紧张,导致手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在推药的时候,随着疼痛的加剧,我的手指扣在她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大,那种用力中还带着些许的颤抖。她“哎呀”了一声,语调上扬,语气中却满是那种撒娇的感觉,好像躺在这里的我真的是她的妹妹一样。

我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刻,她的温暖的手按在我的手的上面的时候、我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爱惜的一声“哎呀?”。真的很感动。

今天修了左边的牙,医生把带有消炎药的棉花塞进了大牙的洞中,又补了两颗牙。结束了今天的修牙旅程。

只不过,最近几天,都要每天来换药了。哈尔滨的学妹和我说:“换药就不给你打麻药了,但是因为神经没有死,所以换药会疼。”

哎呀,先不管了,一切明天再说了。

注:文中提到的口腔诊所的那个姐姐,应该是方医生的助理。见到她的第一眼,给我的印象就是,哇,她好像阳姐(我们志协上一任的会长)。特别是戴上了口罩后,仿佛一个人,而且语音语调都很像,只是比阳姐大了几岁而已。所以,就感觉特别的亲切。记得第一次接触阳姐就是在大一那次献血过后,当针头拔出来的时候,是她给我缠上的止血带,记得那一刻,就特别感动,当时我的小班任(学校会安排大三的学生带大一的学生一段时间,作为高中到大学的过度,这个大三学生也被称为小班任。)压住了我的肩膀,给我力量。所以,对于今天的一切,那个姐姐按住我的手的时候,仿佛情景重现,又添感动。

曾经的高中语文老师有一次在我的说说下面留言说:感动于细微,才是生活!我想,也正是因为每一次的细微的感动才丰富了我们的内心,在这个相对冷漠的环境中,带给你温暖!

今天的这篇文章,比较像日记,原本不敢见人,放在了私密文章中,后来想了想,还是公开吧,记得奇葩说第五季最后,忘记了是谁说过的一段话,我觉得很好,她说:因为你相信我们的善良,所以你向我们哭诉;因为你相信你自己的强大,所以你不再隐瞒自己。我觉得不是因为自己的强大吧,还是因为我相信简友们和我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是通过文字,能感觉到,大家都是善良的人。而且当时开通简书账号的目的,就是为了换一种方式记录青春,这里面,没有任何我生活中的熟人,我也可以敞开心扉,写下想写的一切。

对您的阅读,我深深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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