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文章已经是两个月前的生日文了。原本想着跨年的时候写,不过看到大家都写就感觉没有写的动力了。这篇文章就当是补一补年终总结和新年展望吧。
年终总结这种东西对于今年的我来说,可能像很多人的五年总结一样,因为一个季度一个样。我已经很难想起来一个季度以前的自己处在什么状态了。我也很难展望新年,因为不知道下个季度还会发生什么变化。
好像是从十八九岁的大二开始习惯这样激烈的变化节奏的。这样的节奏喜忧参半,好处是用三年时间可以走别人走十来年的路,坏处是整个人都处在超负荷的状态。三年搞学术搞到和诺奖得主谈笑风生,三年搞技术搞到云计算行业专家,刚开始搞B端商业化半年多,希望三年以后公司可以成型。
如果把目光放在眼下,总会觉得这一天的进展不够顺利。如果看一周,又会觉得一周推进了好多事情。当然经常是专门用一两天处理各种事务的结果。有的事情一天看着没什么,连续看一周的进展就会觉得很快。
其中一个关键因素是方法论的逐渐成熟,有了成熟的系统可以不断地堆积想法,把层出不穷的想法分门别类地堆积到各个方向的资料里,然后再安排集中讨论和推进。有感觉像小山一样的各种想法越堆越高,积累的速度在空前地加快。就是经常会沮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头。
不过,有了先前的经验,对于积累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充分的经验,知道如何把握整体节奏,如何适当输出。一直以来信奉厚积薄发和赢家通吃的艺术,这也符合我身处的环境的竞争态势。
相比于七八年前刚开始的时候,最大的心态的变化是,我开始逐渐感觉到,自己正在走向舞台的中央。我开始逐渐相信,自己拥有影响更多人的能力。
我反复问我自己,你真的准备好承担这份责任了嘛?会不会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很多人因此走了很多弯路?我当然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于是我开始系统地实践“民主”,并且收获了很多意料中和意料外的收获。
我反复地提醒自己,要保持自信,也要保持审慎。如果决定好在聚光灯下表演,那就尽己所能地去做最精彩的表演。
我想,对于多年前我问的,“为什么是我呢”,我也有了答案。我的使命,不仅仅是推动行业的进步,也有一份充分照顾各方利益的公平和正义需要我去创造。来自于社会科学家们对公共利益的关注,是每个时代都稀缺的财富。缺少这样的关注,代价大概是下个时代又更多抱着现在的我类似的想法的新青年们再去打破这个时代的囚笼。不过这样想的话,下个时代也是充满希望的,这个时代的我们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下一个十年,我想我会带领我的团队,把我们写在Slogan里的flag实现。
不过,大环境十分让人担忧,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大环境的变化而打断。我能够感觉到我和周围的人对此感到的焦虑不安。我开始看各国新闻,紧密地追踪各国一线的情况,以及了解到国内一些不容易了解的问题。总之情况是非常令人担忧和糟糕的。说不了太多,只能说国内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环境的压力折射在我和周围的每个人身上。我也没想到,我在学校的那些年,居然是最好的时代,看起来欣欣向荣充满希望。而这一代的在校生们明显比起我们那个时候更焦虑了许多,因为道路变得狭窄了许多,出国有风险,就业形势糟糕,创业没机会,只剩下了保研和考研看起来稳妥,而考研的录取比也因为人数增多越来越低,延后就业说不定赶上更差的行情。
我反复地问我自己,有没有可能还存在什么没有发现的市场机会在等着我和我的朋友们。于是拼命地在寻找机会,有找到一些出口但是还不够亮堂。我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嘛?我还对此充满怀疑,我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先知先行,还是在螳臂当车。
好像写到现在,主题只有一个“压力”,以及隐藏在压力下的野心,是内心的愿景和现实世界的巨大落差。这种失衡还会继续困扰着我。不过随着对社会的了解加深,这种失衡会慢慢好转。在失衡的状态中寻找平衡,始终是我的一个重要课题。
我反复的提醒自己和周围的人,尽可能放轻松。我告诉自己和其他人,既然已经理性的权衡过成败的可能性,那就接受一切可能的结果,而不要让对未知结果的担忧反复困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这样,也不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坦然的接受自己是平凡的一份子没什么不好。
既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那就过好当下。
比如,愉快地一个人吃独食,火锅、烤鱼、烤肉、小吃,等等。愉快的一个人City walk,冒着寒风被吹的鼻涕横流。愉快地戳东戳西,回我消息就聊,不回我消息就拉倒,“没事不要打扰别人”的家教也被我丢到了一边去。越来越多地丢掉“这件事情不应该做”的束缚,越来越多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尽管每天的生活节奏像一个反复雕刻的手工人,还是要尽力在一些小事上寻找片刻地放松和快乐。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获取这样的能力的。
有时候会在朋友圈发疯说自己想谈恋爱。其实没有那么迫切,或者说相比之前没有那么迫切了。这种呼喊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发泄,当孤独感和空虚感很强烈,或者看到同龄人婚恋稳定的时候的失落,等等。当然也顺便传递个单身的信号,省得别人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有对象且感情稳定的。
我已经走出了我原本的人生困境,不会再需要抱着拯救自己的动机,也不会再抱着同情他人的恻隐之心拯救他人。我放下了这种情结,承认自己的命运颠沛流离,也明白别人的命运终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即使我或者她们那么明显地身处其中而不自知。
我正在变得越来越冷静或者冷漠。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以后会有答案,就像现在明白了前几年的人生困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