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楚帝国自建国已有百载时光,正是一个国家发展最鼎盛的时刻,这一任皇帝永安帝,又是一位励精图治胸有乾坤的皇帝。
所以,大楚的百姓过的生活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大多数百姓安居乐业,把小日子经营的美美的。
但哪怕是一个再繁荣的国家,在最底层也依旧有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的人。
清晨,一声声鸡鸣驱赶了黑暗,为世间带来了光明。
身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市民,商贩们纷纷早起收拾东西准备抢占一些无主的好摊位,推着菜车的菜农,抱着冰糖葫芦的小贩,挥动着剔骨刀的屠夫在卖力的吆喝,好似一幅绝世的清明上河图。
此时,在热闹的早市的中心处本应该在做生意的地方却被人围成了一个小圈。
圈内是一位跪在地上穿着贫寒的孩童,不对,说贫寒都是往高上说的。孩子的身上穿着一个粗麻制成的短衫,要知道粗麻制造的衣服非常不耐穿,而且还会把人摩擦的生疼,家里但凡有两个钱的人都不会穿这种衣服,况且这个孩童的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孩童虽然穿着贫困,但衣服却是干干净净的被洗的都快泛白了,他的头发并不脏也不凌乱,眼睛大大的极其清激,表情坚毅,根本不应该是他这种年龄能够显示出来的,这一切都显示出他并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孩童。
孩童身前挂着一幅木板,上面写着几个生疏但很中正的大字,“卖身葬父。”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这个不是时家的大少爷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你没听说吗?他们家好像得罪了一个惹不起的人,家产已经被全部抄没了,就连他妈妈也跟着野男人跑掉了,惨呐。”
一个痞子样的男人歪着头嘿嘿地笑着道“:嘿,我徐三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见过女人卖身,还第一次见男人卖身的!时少爷?我买你回去干嘛?能干嘛……”
周围一圈人哄然大笑,一位大约跟徐三是同道中人同样一脸痞子相的人走了出来。
“哈哈,徐三你真下流,他还是个孩子啊,你好意思说这种事?”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出三秒,那人画风一转,扭头笑着问孩童,“孩子,你别理他,他就这种德性,这样你偷偷告诉叔叔……”
哈哈哈,周围的人一个个放肆的大笑着,痞子徐三更是与后来的那个人对骂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孩子对着周围发生的事情,一句话也不说,他虽然年纪小还不到十岁,但经过幼年家变的他的心智已经不比成年人少多少了。
眼前的这些人在以前见到他,恨不得把他当亲爷爷供起来,但自己家道衰落之后,一个个嘲讽的比谁都起劲,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不外如是。
不远处茶楼中,两位中年男子昂着头看向了那一边,虽不在事发地,但以他们两个的生存技能,能够清楚地看到听到那里发生的是什么事。
身着玄衣的男子望着跪着的那个孩童轻轻地抚掌叹道“好苗子,真是好苗子,可惜啊~”男子眼中有几分不舍,想想自己前两天才宣布的金盆洗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怎么,黄兄看到优秀苗子,忍不住心动想要收他为弟子了?”对面一位白衣男子笑着道。
“对”玄衣男子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这一番言语倒是搞的白衣男子措不及防,本来只是调笑之语,没想到对方还真有这个想法,一时间想不到接下来的话题。
“可惜只恨我早已宣布金盆洗手……”黄姓男子自顾自的说道。
白衣男子怔了怔,随即摇摇头开口道“这有什么?你是金盆洗手了,可是并没有规矩,洗手之后不能收徒啊!”
黑衣男子想了想,是啊,尼玛哪条规矩也没有说自己不可以收徒啊?他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白衣男子摇头笑了笑,每次见到他都能体会到来自灵魂的智商优越感真开心啊。
还没等他开心一会儿,茶楼的小二快步跑了过来腆着脸笑道“:这位爷,刚才那位爷走时让我来向你结账。”
白衣男子怒不可揭,尼玛,说好请我喝茶的,却要我掏钱?
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多少钱?”
小二羞涩得笑了笑,开口道“不贵,两杯茶一共十两……”
正在喝茶的白衣男子一口把茶喷了出去,瞪大眼睛望着小二,尼玛,你们这是抢劫啊!
“这哪会呢?我们可是正规的茶楼,刚才你们喝的可是最好的龙井了,而且,抢劫哪有这个来钱快?”小二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此时黑衣男子已经挤开人群来到了“卖身”的孩子面前,受到挤压的人群里有横的,本想张口开骂,可不知为什么见到这张凉脸又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男子生怕吓着孩子,不苟言笑的脸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他不知道他的那一双冷面,经过一笑更显得阴森了几分,更容易吓到别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他轻轻地开口问道。
时溢本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的脸,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亲切感。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道“时溢,8岁。”
“好好好,小溢,我不问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你的以前过去我也不管,我只问一句,我给你50两,给你把事情解决的时间,你愿意跟我走吗?”玄衣男子笑得更甚了几分,周围但凡看到这个笑脸的人,都感觉到浑身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避开了这张脸。
时溢盯着那张笑脸,他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玄衣男子伸出了左手,点头示意了一下,孩子抓着这张手,一下子站了起来。
两人一晃一晃的走出了这个圈子,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没有热闹看,也就散了。
两人手牵手离开了这片闹市。
“徒儿,初次见面我送你一件小礼物好不好?”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状的物品递给了时溢。
时溢好奇地望着怀表,却没有说什么,伸手接了过来。
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时溢奈不住寂寞,开口说了句话。
“喂,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啊,我叫黄三,道上的人都称我为圣。”
“你就吹吧!”
……
2
十年后,在靖南县城的一处小院子中,老人悠闲地躺在逍遥椅上面,眯着眼睛,望着挥汗如雨用手指做俯卧运动的少年。
少年就是十年前的时溢,经过这十年的历练,少年已经看不出多少以前的影子了,现在的他,身姿挺拔,约有一米八零左右,面如冠玉,剑眉细目,长发用束冠束住,端的是一个翩翩小郎君。
不过,此时小郎君一脸汗水,苦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躺在逍遥椅的老人道“:师傅,这十年来你传给我的本事,我都已经修炼到大成了,为啥每天还要坚持做这种基础啊?”
老人听到这句话,睁开了双眼,瞪了时溢一下“混账徒儿,凡事皆如逆水行舟,不进就退,无论你有多高强的本领,你不坚持的练下去,你的本领就会越差!”
好好好,你年纪大你说什么都有理可以吧,时溢望了老人身边一眼,看到有根碧绿的竹杖,果断的闭上了双嘴,继续努力的做着俯卧撑。
老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说完又闭上了浑浊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当老人再次睁开双眼时,只闻到阵阵饭香,从屋里传了出来。
巧的是,此时的时溢正好伸着头望着老人,见老人已经起来了,乐道“:师傅,你的鼻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灵呐,来来来,开饭了。”
老人瞪了他一眼,伸出了干枯的双手,好似需要有人把他拉起来。
时溢愣住了,这一幕十年前也发生过,当时也是老人先伸出的双手,只不过当时是为了拉少年起来,现在是让自己拉着人也多起身,十年来,时光在老人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他的腰不在挺直了,眼睛不再明亮了,连当初足以被同行称之为神的技术也不在了,唯一留下来的只有这十年积攒的感情,不仅没有变少,反而累积到顶峰了,虽不是亲父子,却更胜亲父子。
老人见他没有动静,装做不快的嚷嚷道“:臭小子,看不懂我什么意思吗?”
时溢的眼眶里有一股酸意,有两框水柱在中间打转,最后却没有落下来,时溢听着老者的声音笑了。
“哪敢不懂你的意思?真不懂您的意思还不得被您拿的竹杖抽我呀?”时溢笑着回应,快步走了,上前拉着老人干枯的双手坐在了大厅内。
说实在的,时溢的手艺是真的不错,一道红烧肉,一道青菜,被他烧的喷香,老人满意地望着饭菜,师徒二人风卷残云般把食物吃光,老人慢悠悠地回到躺椅上,而时溢则去打水开始洗碗。
当时溢完成洗碗之后,老人笑眯眯的招手,时溢不知道师傅喊他有什么意思,一般饭后的时间他都是在睡午觉的,今天是怎么了?他摸摸脑袋想不出来,便快步走了上去。
师傅舒适的躺在躺椅上,徒弟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师友徒恭,师徒间一派和睦,让人感慨不已,比起其他的师徒之间勾心斗角,好的不知多少。
“徒儿,你来这有十年了吧?”老人慢悠悠的开口道。
“徒儿自被您收养到今天正好是十年了。”时溢恭敬的道。
面对眼前的老人他不能不恭敬,当年自已都快走投无路的时候,想把自己贱卖掉到大户人家做家奴却被老者救了下来,不让他当奴隶,反而给他吃给他喝,还教他一身本领。
每次梦回想到这件事,他都会感到无比的庆幸,如果当初没有这个老者,如今的他到底会怎么样呢?怕是应该做着奴仆的工作,一辈子混吃等死吧?
老人眯着眼轻轻一叹道“:咱们这一脉代代出贼王,每一代成年之后通过考验便可出去行走江湖,每一位通过考验的人基本上都能闯出偌大的名声,我当年便被人称之为盗圣。”
说到这老人浑浊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明亮了不少,目中含着光辉,表情极为骄傲。
“师父,您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进行考核了?”时溢眨眨眼笑着看向老人。
老人表情严肃了起来,肃声说道“:臭小子我并非跟你开玩笑,如果你没通过考验,那你便得不到我的承认就不能远行,而我自然也不会放水会全力以赴,只能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孤独终老,待我死后再出去了。”
“嘿嘿,就算我通过了考验,我也不想走,师傅带我恩重如山,我就应该给您养老送终啊!”时溢笑着说道。
老人有些震憾,一番话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听着徒儿看似开玩笑但实际隐含着热烈的情感的话语,老人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徒儿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在他小的时候,他总喜欢偷偷溜出去玩,每次与小伙伴谈到外面的世界也是一副神往的样子。
事实上他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是的,时溢确实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但他更在乎的是这十年来的亲情。
“臭小子,就知道骗老子的眼泪”老人把头扭到了一边,咕囔的说着。
声音特别小,时溢并没有听清,正在上前几步听师傅的训话,还没来得及走,并听到老人严厉的话语,便又站在了那里敬听师命。
“臭小子,站直!听好了,我对你的考验就是—在我身上有一枚铜钱,你要是能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拿走,你的考验就是合格了,时限一个星期听见没有。”
“啊,老师那你还不如直接判我输呢,要是个普通人还好,可像您这样的高手,您叫我该怎么拿呀?何况你对您还有防备了。”时溢苦着脸嚎道,说完还用那双贼兮兮的大眼睛偷偷的看着老人。
“哼,没有你讨价还价的权利,与其跟我苦着脸,不如好好想想办法。”话音一落,老人便气高趾扬的走了。
入夜,时值春末天气温良,又恰好赶上了小雨时节,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轻柔的风洒向庭院中,庭院其实并不小,尚且还有许多老人养的花花草草,小雨淅淅地为植物降下了久逢的甘霖,使院落更添几分春色,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在这种环境的烘托下,老人睡得格外安心,但在门外的围墙上却突兀的站着一个黑衣人,这个庭院就两个人,老人与别人也没有仇怨,那么这个黑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时溢心里发苦,他妈都十二点了,谁不愿意在被窝里躺着睡觉啊?都是这个鬼考验害着自己不得不顶着黑夜作案,还要穿上一件厚厚的黑衣。
穿着黑衣的不一定是夜行侠,但他很有可能是一个沙比……
时溢慢慢地挪动着身躯,就算是再微小的移动都可能引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时溢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就是属于他们师门的独门绝技平沙落雁了,这都是老人交给他的。
一想到要用老人交给他的绝技去偷老人的东西,时溢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摇了摇头,不在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轻轻一跃从围墙上跳下来,并没有造成什么声响,时溢感到非常的满意,自己的功力日益加深啊,可喜可贺。
屋内本来闭着眼睛沉沉睡去的老者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笑了笑……
时溢从裤腰带上拿出了行走江湖必备的第二件宝贝—神仙醉,这可是江湖人必备良药啊!不管人或鬼,一包神仙醉。
连神仙都能迷得醉,还迷不晕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时溢拿出吸管悄悄地捅破窗纸轻轻地一吹……
就在时溢以为自己要完成任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药粉怎么是往我这边吹的?
一秒后他反应了过来,瞪大的眼睛,坏了,我中招了,心里想着它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时溢起身感觉头还有点疼,他用手拍了拍脑袋,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姜还是老的辣呀,时溢下床穿衣收拾一下,准备起床做早课。
刚出门外就看见了老者悠闲的睡在躺椅上,老人也感觉到时溢投来的目光,睁开了双眼,轻轻地笑着问道“:你可知你是如何失败的?哪里露出了破绽?”
“是不是我跳下去的时候风声被我改变了,才引起您老人家的注意?”时溢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
老人点头,微微笑着,“孺子可教也,你就继续想办法吧。”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短短一个六天内,时溢尝试了数十次无一例外,到他们这个境界,大家即使技术都差不多了,而老者又有先天优势,提前知道他的想法,时溢根本没有事,好办法,能够拿到钥匙。
转眼就来到了第七天,时溢好像放弃了一般,按照往常一样把饭做好,两人吃着吃着,时溢突然口吐鲜血,眼睛紧闭跟昏迷了一样。
老者吓了一跳,急匆匆的扑了过去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本应该昏迷的时溢突然笑着跳了起来,而他的右手中赫然挂着一枚铜钱。
好家伙,用这一招利用老人的关切,称他防备心最低的时候把东西偷到手了。
老人望着铜钱,静静的发呆了一会,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老人慈祥的望着时溢,眼中有些不舍,他轻轻开口道“:既然你已通过我的考验,那么你就应当承担我们门派的任务,把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明天你就去闯荡去吧,不得到一个偌大的封号,不准回来。”
时溢目瞪口呆,当时就迷了,他当时就跪在地上,双目通红,哭泣的道“:师父,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老人起身走向前摸了摸他的头,同小时候一样慈爱,轻声的念叨“傻徒儿,你还真能跟我一辈子?我知道你也是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的,不过你要记住,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时溢此时眼眶还是红红的,点了点头,师傅您尽管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老人点点头,严肃的道“:你要切记凡事用不正当手段所得之钱财不能全部留为己用,你现在用不正当手段得到多少将来就会失去多少,记住了没?”
时溢恭敬地道“:徒儿谨记。”
老人笑了笑“:我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我就回屋休息了,明天早晨你就直接走吧,不要跟我说了,去吧!”
话音一落,老人便立刻调转身形,走向了自己的屋子,连每天吃饭之后必躺的竹椅也不想躺了,时溢不知道的是,在老人转头之后,有两滴浑浊的老泪掉了下来。
清晨,时溢收拾好东西,走出小院后,时溢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转身跪在地上猛地磕了三个响头,血迹隐现,他完全不顾,半响,他起身径直地向世界走去。
老人有一句话说的对,他自己也清楚,他不可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个小院中,他的未来是在星辰大海。
3
“水淹七军什么最重要?是武力吗?不,重要的是情报!”
“两军打仗,兵马未动什么先行?是粮草吗?错,还是情报!”
“勾搭一个女人什么最重要?是你长的帅吗?也不是,还是情报!”
“这位爷,您可真是太有眼光了,我就是十里八村的包打听呐,什么事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在京城的一处漆黑小店中,一个样貌猥琐,酒糟鼻,长着一对大板牙的中年男人献媚的说道。
而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正是经过两个月赶路来到京都的时溢,其实他满脸不信任的望着包打听,疑惑的望着门外挂的招牌,没走错呀?据他了解,这可是全京城最厉害的消息事务所了,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买不到的。
时溢满脸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看着包打听,不耐烦的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想知道的信息好了,京都哪家有非常贵重的宝贝?”
“哎呀,这个嘛……”包打听一脸为难左顾而言其他,只不过不断上下颠弄的手显示出了他的用意。
时溢没好气地从包里面扔出了一锭银两,一脸不屑地说道“够了吧?”
包打听望着银子眼睛都直了,献媚的开口道“:哎呀呀,知道,钱家白玉杯,孙家的孔羽扇,李家金蚌珠……”
时溢听到消息掉头就跑,不在理会这个用大板牙啃着银两的包打听。
来自这些时间他已经打听过了,现在京城的盗王是一名叫做白玉堂的贼,他做过最有名的战绩就是曾经把四大家偷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