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小房间
容下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就显得拥挤
我猜那房间似乎处于地下室
在我左手边的上方是一扇小窗
现在是白天,有光亮照了进来
就像投射在监狱里的一米阳光
而我被五花大绑在那张小床上
四肢被固定在小床的四个角落
用的是铁链,极尽屈辱
我费力扭动赤裸身躯,仰头
努力想要窥视那外面的世界
我窥见外面湛蓝天空下
有泥土和花草混合的香
两个女孩儿谈笑着路过
微风吹过,吹起她们的发梢
也有落花在那上面停留
那是我多么渴望的美啊
自由自在,肆意洒脱
然而没有人会来救我
我也开始选择沉默
他回来了
手中是一大袋的啤酒零食
他好像遇见了什么好事情
看起来开心得很呐
所以才会跪在小床边
难得地对我好言相劝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
因为我对于他的奸淫
从来无法成功反抗
可面对他难得的温柔
我居然生出病态的感动
于是,于是,我想
如果我趁着他心情好,投诚服软
那么,那么,他待会儿
他待会儿,会不会轻一点?
也许,也许,我的确是时候投降了
我的万千世界,如今只有他
反正也没有人会为我
追加贞洁烈女的牌匾
我错了
当他再次恶劣地撕毁我时
当他的眼里满是凶狠的光
当他插动的频率不见休止
我错了
我侧过头
望向小窗外
外面的世界
在泪流洗刷下
一次又一次地
模糊清晰,清晰再模糊
我的麻木似乎引起他的不满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低咒一声,蛮力地拉上窗帘
继续埋头在我的身上垦荒
而我咬唇继续沉默
编织获救重生的美梦
忘了在多久以后
他起身离开
关上了通往外界的门
我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默然望向天花板
活在了满眼望不尽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