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节回了一趟老家,已经有快20年没有回去了,这是我小时候快乐时光存在的地方。
看着村头的落日,乡下依然和我小时候一样静谧,完全没有城市里的一丝噪音和不安,村子里的很多长辈一眼就认出我来,但是有很多我都不记得他们名字了,在这些长辈的面容上,仿佛时光是会停留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但是凭感觉来说,我觉得他们的内心依然和以前一样简单、朴实,因为很多人脸上都有笑容,这是城市里的奢侈品,至少,我是这样看的。
小时候每年我都有很多心心念盼望的事情,比如每年冬天的雪、每年春天花开空气中满都是泥土和花草的清香,虽然这些在农村并不会被格外注意。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我家里有一颗很大的合欢树,小时候每年夏天,这颗大树就是天然空调,每天我都会像第一次见到一样看着叶子早晨打开,晚上又合起来,怎么都看不烦,每天都觉得好有意思。门口有两颗枣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两颗枣树结的枣还是不一样的,所以每年夏末,就是开始盼着枣成熟,有时候还会去别家打枣子吃,我最喜欢的就是一种特别酥脆的,现在想想都流口水。小时候眼里,感觉到处都是神奇,到处都有光。
我记得每年春天村子里的所有孩子都会去村子南边的空旷田野地里放风筝,有时候风很大,有时候气温还有点冷,听我妈的春捂秋冻我还穿的有点厚,但是阻挡不了放风筝的热情,现在当我写下来这些记忆的时候,当时我拽着风筝跑的画面清晰的出现,这一段记忆的背景色都是明亮的、无忧无虑的,春风吹拂,很舒畅。
有一次爷爷带我去田里玩,爷爷去割草还是什么,我记不清了,爷爷指着一种草叶子说,这个烧成灰可以止血,当时爷爷身体还很好,经常出去干活,虽然他不需要老左,但是爷爷有一片树林,那里简直就是我的“热带雨林天堂”,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每年夏天我都会去那片林子里抓蝉蛹,我们那里的方言叫“老蛄蛹”,看到这里的朋友也许会猜出我是哪里人哈哈。记得有一两年爷爷还种了一些咖啡,教我认识这些当时觉得都是各种神奇的植物,每次去林子里都像是去寻宝一样开心和充满期待。
每年夏天,下雨之后的彩虹都是我特别特别期盼的,而且小时候空气也不会让我们这些孩子失望,经常能看到彩虹,每次都特别激动,也不会去想彩虹是怎么出现的,就只是单纯的觉得特别的美好,我记得,小时候我的经常是喜欢抬头看天空的,春天的暖风、夏天的彩虹、秋天的各种果、冬天的雪香,要说起来三天也说不完,好像每一次好天气都是我生命中无比珍贵而神奇的一天。
我也喜欢大地,那时候对土地的印象就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动物,还有我和小伙伴经常去拔一种草根吃,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记得那个草里面毛绒绒的,像是茶表面的毫,吃起来很清爽的味道,又有一股饱满的感觉。
最喜欢的就是每年夏天的玩泥巴,一玩就能玩一天,忘记时间,忘记吃饭,我甚至把周易好几个村子的泥土都已经研究了个遍,最后发现只有一种泥是最好用的,就是我们家乡话叫做“胶泥”的一种,在我们小孩子眼里,这种泥就像黄金一样高级,因为粘性极强,又有韧性,很结实。也许未来有机会我可能会成为一个陶器匠人,因为我的双手从小就对泥土有了感情,他带给我的是一生都值得记住的快乐和踏实。
也许我会写一个系列,来好好回忆一下小时候的时光,毕竟这一生只有一次童年,而且小时候的自己,有很多光,这些在我心里一直都很重要。虽然儿时一去不复返,但如果时间从本质上并不存在,那也可能小时候的自己此刻依然开心和不开心的存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