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上有一对养蜂的夫妻,男的五十岁左右,女的四十五六岁,每天早上在帐篷外放上音响,为过往的行人激情演唱,有时是男声独唱,有时是女声高歌,有时也演绎情歌对决,深情相对,四目传情,很有点舞台风的味道。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志趣相投,琴瑟和谐了吧。有好事的同事从养蜂人的同乡口中得知,这对真爱是才结婚半年的新婚夫妇。
男人是本乡人,和前妻结婚二十多年了,两个女儿都已成家,在遇到现任老婆之前,和村里其他的人一样过着平凡的乡村生活。
男人喜欢唱歌,空闲时就和有相同爱好的同乡在公园里唱歌跳舞,有时也去参加一些活动。在一次活动中,认识了从东北来游玩的现任妻子。
东北女人的开朗,豪放,激情四射,迷的男人神魂颠倒,回家就要和老婆离婚,两个女儿劝,老婆哭着求,但在真爱面前,一切的亲情,恩情和世俗道德都成了阻挡他走向幸福的绊脚石,男人一一用脚踢开,坚决地离了婚。
和东北女人结婚后,两人养蜂之余四处吃喝游玩,女人的爱好就是吃穿玩乐,男人觉得这样才是生活,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
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不到一年,男人的前妻为他省吃俭用存下的那点钱就挥霍一空,没了钱怎么享受?女人就开始吵闹离婚。
前几天,听养蜂人的同乡说,东北女人带着家里仅剩的一千多块钱跑了,男人四处找也找不到,“肯定是又找到有钱的男人了,这种女人就是这样,花完了你的钱就跑路,也就是我们村这个傻瓜蛋,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招惹这种女人。”同乡如是说。
按说对这种负心的男人,这种结果罪有应得,前妻就是不拍手称快,也该不理不睬才对,可这位前妻听说这件事后,跑回来照顾男人的饮食起居,并让早已不和父亲上门的两个女儿回家,劝说她们的父亲要一家人团聚的事。
人都说现在的社会对男人越来越宽容,不是社会宽容,而是现在的女人对男人越来越没有了底线,包容他们的错误,替他们收拾残局,以至于把自己伤的奄奄一息也选择付出和原谅。
有一个曾经的同事,在她女儿三四岁时,老公去外地打工,这种桥段都很熟悉,她老公不出所料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等到外面的女人怀了孕无法隐瞒的时候,她老公回来在她面前哭的一塌糊涂,说自己不是东西,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现在被那个女人赖上没有办法,只能先和她离婚,等孩子生下后再回来和她复婚,说她永远是自己一生的女人,只不过求她先放他一马。
同事成全了她老公的美事,并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是那个女人胁迫她老公,她相信老公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就这样痴痴地等待男人回来和她复婚,从女儿三四岁等到快要大学毕业,也没有等回那个男人的身影,可自己的韶华已逝,最美好的时光都葬送在等待里。
如果说这些女人不长志气,在男人面前没有了自尊,自爱,被男人抛弃了还痴心不改,倒不如说是传统的思想已深入骨髓,她们用世俗的眼光来规划自己的每一步,用一种弱者的身份来适应生活,而不是去改变它。
在这些女人的思想中,婚姻的失败让她们否定了自己的人生,挫败感一直让她们没有了寻求幸福的勇气,一朝被蛇咬,处处是井绳,那一步始终无法迈出。
年龄越大,牵挂就越多。就像养蜂人的前妻,如果一家人能如愿团聚,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都已习惯了彼此,没有前窝后继的烦恼,省了再和一个陌生人的磨合,既然都是一样的井绳,旧的总要顺手些。
象前同事,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为爱所伤已再也无法爱上别人,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别扯了,这个年龄,能找到的又有几人。
念旧情,永远记得一个人曾经的好,是这些女人的共性;心里只为别人考虑,把自己的心愿和需求埋在心底,让这些女人没有了自我。虽然解放妇女已经多年,但女人不能解放自己,任谁也没有办法。
又或许她们的执念还在李莫愁的那一句哀叹里: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要说这应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可现代的男人,又有多少懂得珍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