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往繁华故里,似夜里远方一闪亮光,朦胧隐约,时常浮现脑际,时而不见。
他,面朝宁静远郊,如坠入蔚蓝大海深处,形同死寂,每日自怨自艾,百无聊赖。
他曾说,命里有她,平生足矣。
她告曰,终日无他,朝夕莫念。
他,为她食,为她累,为她思量,为她欢喜仇怨,为她而歌。
她,因他爱,因他恨,因他愁苦,因他刺刺不休,因他而泣。
莫不是,瞒着她,晾着她,凡事隐忍,终归逃不过那一袭分崩。
莫不是,由着他,谅着他,自主独立,唯恐解不开这心头之气。
有她,事事循规蹈矩,万无一失。
无他,往往风平浪静,千篇一律。
她说,倘若无一技之长,安心颐养天年。
他说,假以能奋发图强,团聚指日可待。
她笑而不语。临别轻叹:莫念。有她。
他苦不堪言。偌大世界,终竟。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