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水的成长

因为不喜欢,所以随便对待,半瓶水也罢 。

因为喜欢,所以认真对待,必须满杯敬之。

那所谓的待人接物之道呢?只是口头上说说么?

全凭爱好做主,理智呢?要头脑有何用?

这个年纪

半瓶水,对于送客来说,的确颇有照顾不周之地,有失礼节。仅仅因为不喜欢一个人,就要应付对待吗?不喜欢的态度可以有,但礼节却不可失,这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平等对待。至于待客的三六九等分,另当别论。

今天犯了一个错,一个成年人不该有的过错。导火索是送客时的半瓶水。

高考临近,外地的堂弟体检完,临时订票要走。时间匆忙,离发车仅有两个小时,除去中间的车程,所剩时间并不充裕。对于一天未吃饭的他来说,上车前有必要吃一顿饭,无论如何,大餐抑或家常便饭。此时最简易的非方便面莫属。

下饭的是哥哥,让我刷完锅,又使唤我找方便面。一根筋的我,凭借自己的胃口,拿了一包方便面,因此挨一顿吵,去取第二包。三下五除二,速食的方便面就好了。哥哥退下,让我来盛饭。先找一个罕见的碗(麻麻在家吃饭一般都是小料碗,自己吃饭凑合惯了),然后用晒干的筷子,把有弹性的方便面放进碗里,两份方便面的总量,四;五筷头就见底了,最后把汤汁浇到面上。一不小心,最后一步,难免被吵。因为力度没把握准的我,浇汤汁时,导致碗里的汤汁即将要溢出来,这对于端饭的堂弟来说,是个挑战。于是我劝他先喝点汤汁,再把饭碗端走。于是185的他,弯下腰,半蹲式,喝点汤汁。

这一幕被庭院中玩手机的哥哥看到,就问怎么不把饭碗端走吃,堂弟回答说汤汁快溢出来了,于是一顿骂(言辞激烈就不说了),瞬间指向我。劈头盖脸吵得我面红耳赤,无心之过,收到莫大委屈的自己竟无言以对,估计当时脸色很难看,毕竟若无其事的模样伪装不到自己身上。

之后,当堂弟吸溜吸溜吃饭时,坐在庭院的哥哥,看到六神无主的我,语气稍微缓和点说,"下次盛饭别那么实在了"。我不知道,当时的他,是否怀有有歉意,但当时的自己,肯定不会接受。假装继续看书,但《赛莱斯廷预言》并不如往常般吸引我。

突然想到堂弟要走,以往麻麻都是准备些吃喝备他路上享用。于是放下心不在焉的书,左右找些东西,备他八个小时的车程上吃。

年货里还有些酥饼,于是一次性拿了三个人的分量,放进找到的白色塑料袋里,比一般结实的多。又在凌乱的长茶几上,找到三四个桔子,些许干瘪的模样(当时买来就这个死样子,不知是哥哥买的廉价水果,还是水果摊上的桔子都这个样子),令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最后想起来,在火车上最需要的是水,毕竟一切生命之源都是水。看看桶装的饮用水,再四处找下是否有瓶装水。无果,于桌角出瞥到昨天聚餐时的蓝莓汁,就它了。欣喜之余疾步走去,提起时,不满一瓶的重要令人些许担忧。这样可行吗?管他呢?总比渴着强些。1.5L 的瓶装蓝莓汁,所剩估计1L ,对于不怎么喝水的堂弟来说,路上应该足够了。于是安心的放到,结实的白色塑料袋里。

堂弟吃罢饭,把碗筷拿到厨房。听到流水的声音,哥哥说让他搁置就行,一会让我洗。堂弟默不作声,洗罢,出来。此时他们一同走进客厅,边嘱咐东西莫要忘记带,边慢走。方桌上一兜东西,闯入他眼帘。速度加快,估计是好奇心驱使吧。翻箱倒柜式上下查看一遍,白色塑料袋可怜的呆坐着,不知有一番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这是装的什么?",拿出1.5L 的蓝莓汁,恶狠狠的看着我。原先坐在沙发上的我,不自觉站了起来。不知是害怕他那声势,还是自己做错事理亏,总之就像个孩子一般,畏惧的站着。

"你不知道这是半瓶么?你拿这给他啊?"

不甘示弱的自己,本能的还一句"只有这半瓶水了","你不会给他买一瓶水啊?"

当时的自己想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乡村,赶集还要进城,去哪买一瓶水啊,再说时间也不够啊。

但是没说出来,可能因为恐惧,也可能是害怕说出口要面临更可怕的暴风雨,总之没说,也不敢看他那凶狠的眼睛。

"你长点脑子行不?这是你干的事啊?多大的人了,你干啥吃啊?成天都不知道你干些什么?",于是甩出那无辜的蓝莓汁,接着恢复往常做哥哥的模样,面朝堂弟说"路上拿着吃,东西别忘带了,我就不换衣服了,让你姐送你到大路上。"

内心深处不知是何滋味的自己,强忍着各种情绪,穿上鞋,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恨不得再也不要见这个所谓的哥哥。

路上,只是听到走路时发出的摩擦声。可能为了避免尴尬,我主动问下火车的时间点,嘱咐他到火车站记得给我说下等,这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坐上出租车的他,远去。

尽管内心十分厌恶,但强忍着,回忆以往,又想起他带回来的那本《好好说话》,突然发现,现在的他,比之前的确有些变化,但仍旧是一副臭脾气。估计一会麻麻下班,他仍旧是一副贫嘴的模样。

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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