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越是害怕闲下来。
闲的时候,时常会陷入突如其来的孤独中,再难将自己抽离出来。
按理说,业余生活倒也丰富。
花 3 个小时做一锅番茄牛腩或红枣乌鸡汤是常有之事。
学习手绘,听乔治·哈里森和尼尔·扬,看小说,读历史,甚至追起《权利的游戏》也都不在话下。
可是孤独感就是那样不期而至,毫无预见的可能。
每当这种感觉袭来,我便什么都做不好,也什么都不愿做。
若是冰箱里有啤酒,便拿一罐来喝。坐在沙发上,边喝边发呆。
手机拿起又放下,书翻开又合上。想去找猫亲近,两只猫也不搭理自己,径直跳到衣柜上,好久不再下来。
“什么鬼,连猫君都开始嫌弃自己。”偶尔这样想。
想起周国平在《风中的纸屑》一书中有提过,他说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是悲剧性的。
他还把孤独分成两种,一种是哲学性质的,还有一种是社会性质的。
在他看来,灵魂寻找自己的来源和归宿而不可得,感到自己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个没有根据的偶然性,这是哲学性质的孤独。灵魂寻找另一颗灵魂而不可得,感到自己是人世间的一个没有旅伴的漂泊者,这是社会性质的孤独。
按如此分类的话,我应该属于哪种呢?
我既没有思考过“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要去向何处”这般不接地气的问题,又没有“寻找另一半”那样强烈的欲望。
交心的朋友也有,虽然不多,但就满足精神交流而言也足够了。时常约出来胡吃海塞,喝咖啡,看电影,聊天。并不觉得少了什么。
也许还有第三种孤独也不一定。
但又能怎样?哪种孤独都是死结,是无解的。
就如 Eason 的那首《圣诞结》里唱的。
不知道他本人是否有“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