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走进心里的人,怎么能忘记?彻底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我的回答是:走进心里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爱一旦发生,无论建立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无论经历了多长时间都不会从记忆中消逝。正如有些记忆,从来都没有被遗忘。
我们总是如此自欺欺人:不露声色的克制自己的情感。好像说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以为自己能忘记就真的忘记了。可骗过了别人,甚至骗过了对方,却骗不过自己。
走进心里的人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了呢?彼此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记忆,即使忘了,放弃了,但也一定会被某些事务承载;一定会在某个瞬间悄然想起。
我们彼此都没有错,即使是在飞蛾扑火。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了。
痛苦,不单单是背井离乡,不单单是流离失所,不单单是生离死别。真正的痛苦而是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而又无可奈何。
爱情是你我自私的贪心,你不爱我或者我不爱你都很正常。
有些事不争就是慈悲,有些理不辩就是智慧,有些是非不闻就是清静,有些烦恼不看就是自省。
我想我一生都无法将你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就像和大多数人那样,说了无数次要和过去告别,最后都没有真正的告别。总是在不经意间在脑海中过滤着故事的片段,就像放电影一样。尽管有些场景有些模糊,但是主体思想却是格外的清晰。
从县城坐出租车回果园镇。我和玫瑰并肩坐在后排,司机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想什么呢?”见我半天没吱声,玫瑰小声的问我;她脑袋原本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的努努嘴,就可以把声音送进我的耳朵。况且车里并没有太大的噪音。
“没想什么,最快也得半小时能到地方,你眯瞪一会儿。”哟微微的扭过头看着面色绯红的玫瑰,本想和她开一句玩笑,“你又要当新娘了。”碍于出租司机坐在前面,所以这句话就没有说出来;但是挂在脸上的微微笑意没有逃过玫瑰的眼睛。
“说,笑什么?”玫瑰一直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们俩的鼻子尖儿都要碰到了一起了。
“我笑邓丰这个老头儿。”我想用这句话搪塞过去。
“呵呵……”我不知道玫瑰是否看出了我的破绽,不过她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反而笑着问我:
“你说这个老灯兔子能不能上套儿?”
“他知道你有我这个哥哥吗?”我以问代答,“这一点很重要,你别看叫邓丰的这个老小子,眼皮塌塌着,给人的感觉像是挺实惠似的,俗话说得好――人老奸、马老滑,这个事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我小声儿的跟她说。
“临上车的时候,他问我回哪去,我说:‘回九台呗,还能回哪儿’就是怕他起疑心。”玫瑰说。
“你能保证你和我住这段时间里他没去歌厅吗?”
“我走的时候跟他说了,九台老家有事儿,他也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不去歌厅了。”
“我就怕你的那几个姐妹把咱俩的事儿给抖搂出去。”
“我也想过,可有什么办法避免呢?”
“歌厅我是绝对不能去了,另外必要的时候我得离开果园镇,你也得离开。”我建议。
“我离开?离开伊甸歌舞厅,离开果园镇?那我到哪住去?”
“搬到县里,租房子住。”
“你离开这果园镇,这活儿不干了?”
“不干了,相比那几十万,我这点工资算什么!”
“万一不成呢?”玫瑰有这个顾虑也是正常的。
“不成我们还做老本行,你继续上歌厅,我还干我的手艺活儿,也不搭啥,可是万一要成功了呢?”
“哈哈……”
“哈哈……明天呢还要约他,趁热打铁。”
轿车顺着一0二公路往东疾行,在走出县城三十五公里的地方便有一个道口,路标指向北側,上写“果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