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文,建议安上耳机,单曲循环焦迈奇《我的名字》。
11月没有法定节假日,但我依旧很喜欢。
看校园里不同品种的树叶相继变得红黄,过渡的色彩加上少女年初染的红头发,一起随着时间慢慢褪黄。三四点的太阳很温暖,一阵冬风吹过,浅红浅黄的发丝跟着舞动,把一年的光阴都吹的根根分明。
把这白云苍狗般变化多样的一年,都吹的根根分明。
一、“在死缠烂打的青春日子里,无非挣扎的也就那么几个问题。”
01
饮水机咕咚咕咚冲好咖啡液,手机护眼屏和天空一样开启昏黄,墙上的日程表红笔蓝笔划划改改,键盘格跳跃的恰逢外卖员忙忙碌碌的晚间。
日子忙忙碌碌,会因完成了一项自己满意、他人由衷赞赏的项目内容而开心良久、信心加倍;偶尔也会因成堆的迫在眉睫的任务做不完而焦虑发愁。
记得最近最疯癫的一次,一个晚上要同时想出三个课程项目的不同的创意选题,那晚真的头疼,出门超市买东西散心,看到前面同学买了瓶“纤茶”饮料,我本来困倦的神经突然瞳孔放大,揪着白花花的购物袋,脑子盘算着“纤茶,大广赛,包装设计感,竞品市场分析,新选题,新角度……”
那晚可真是把自己搞魔怔了,第一次也不会是唯一一次,亲身体验新媒体从业者的“脑爆”感受。
偶尔自我怀疑,是不是我把自己催太紧了,又或者原因是不是,从小到大我就爱和自己较劲,好奇着探寻着自己的拼搏极限,憧憬着改善着下一阶段的目标制定。由此看来我的青春真是在和自身死缠烂打,时而受伤。
02
记得去年这时候11月,我因为情感问题的后劲,情绪内耗严重,电话里和刚出实验室的哥哥哭诉,到今年一年过去,对话内容我依然记忆深刻且有了新的感悟。
哥“你这分手分的完全在我意料之内啊,很多成年人的语言本身就是工具,是为了接近你靠近你、实现自身利益的手段工具,而已。”
我“为什么大人的世界里语言是实现利己主义的工具啊,我觉得人不管多大,语言就是表情达意的一种艺术呀!”
哥“你见过哪个成年人会当面指出来讨厌你的”
我“我自己就是啊,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那我早知道生日不过了,我不要18岁,我不要成年……”
……
回忆着回忆着,忍不住又想笑又想哭,去年我刚满18,刚进大学做事着实冲动幼稚。那时候信誓旦旦自己要坚持童真坚持做自己。
当然我不是说我当下就不做自己、所以emo的意思,而是——
我苦恼的点在于,我“坚持做自己”的这份人生初心,在多变的人情世故里,我的初心该以什么别的更合适的方式来表现。
生活的经验磨练着我,我逐渐接受这个曾经逃避的社会事实——我不可能一直像3岁小孩一样和任何人宣扬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可能一直口无遮拦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一些公愤心里话,不可能事事出头让所有人记住自己的付出与爱……
那我该怎么以别样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又或者说,我是否需要对一些人伪装自我,不能完全表现处自己的不喜欢?
……
03
也就那么几个问题,挣扎,探索,数不清几个问题。如何解决?在社会群像宏观来看是小事,真的落到自己个体身上,每个人的解决途径都可能是一条未知的荆棘险路。
二、“庆幸自己没跑太久,还活在弹丸之地,纯粹地以为,世界等同于你。”
01
“伪装”,也许可以成为中性词。
这也是我最近体验的两个反差事情后,产生的感想。
周末白天跟着大三学姐在剧组帮忙干活,因为我大二,本着学习的心态在组里做事,年纪小经验待提高,所以在组里我尽量保持低调,不能像平时上课自信满满说说笑笑,这就导致一个问题,就是我一整天在剧组,固然学到了很多新的影视知识、实践经验摸索(这个真的很开心,受益匪浅),但是,感觉自己就,整个人状态有点压,看到比自己厉害的优秀学长姐,不自觉我就心理上地位上低头,全局没法自己主导,一切听剧组制片调度,听导演指挥。
忙完剧组工作回到学校,疲惫地逛到超市买瓶饮料,刚进超市门口,碰到班上一个熟络的朋友小米,他两手各抱一瓶鲜橙多,亮白色的室内光下他歪着头,看我黑眼圈深深的样子,满脸写着问号,咧嘴一笑贱兮兮开口,
“作业写完了吗”
呵,老毛病给你惯的,我顾不得进门买哪一瓶喝的,脚步粘在收银台“支付宝到账……”的嘈杂音里戏谑回怼,
“淦,你是不是看了我写不完作业那条puq,看了你不点赞?!你作业写完没?……啊啊啊滚蛋滚蛋”
旋即差点把包撂地上,抬腿给他揍一架。
我打趣地和他道别,接着走向饮料柜。
这一刻觉得好放松。
就是在熟络的朋友面前,和我在剧组小心翼翼贴布景板、紧张措辞问摄像老师稳定器操作方式等等的紧张状态对比反差,这一刻我和朋友的超市偶遇打趣,我觉得很放松。
02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解释“伪装”这个词的定义本身,而是,我慢慢发现一个新的事实感悟——我在朋友面前,不需要伪装。
就是那种,不用刻意和他们强调自己今天去干嘛了,各自奔忙突然重聚见面,没头没尾来一句“老娘的饭呢”也不会觉得尴尬的。
也能让我无拘无束展现自己幼稚孩子气那一面的。
因此相对朋友以外的那部分群体,我把他们归为我哥说的那部分“很多成年人”。
那部分因为社会利益属性,不得不见面交谈、甚至长期一起相处的人。
我对他们需要适当掩盖自己即时的情绪,需要以更理智成熟的方式沟通事情、以更针对性多样化方式解决问题。
因为针对不同的那个“很多成年人”,需要给出不同多样的解决方式,所以有时会把自己搞得很累。
因为需要理性分析,甚至不能直面挑明“自己对你某些方面做的着实不爽,只是因为项目人员身份需要,才被迫选了你。”,所以会自我怀疑我和你好声好气的沟通和我内心那个暴躁小恶魔相比冲突,我是不是也开始学会了成年人世界的“伪装”?
可是很幸运,这些疑惑,在知心朋友面前,很多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在朋友身边我能更多地做自己,去守护“信誓旦旦坚持的童真”,去平衡成年人世界的利益伪装。当我和朋友共同管理一个项目时,对外会共同表现成熟果决处事的那一面。换言之,我和朋友,两人共处可以幼稚无限,一致联外则是并肩作战勇敢成熟。
这种感觉很奇妙,私以为生活的长远目的是让自己幸福,让朋友幸福。
由是观之,也许,“伪装”可以是中性词,它只是我实现自我价值,幸福快乐等的千万途径之一。我不必把它想得像去年一样那么黑暗不堪。
03
由此延伸,我更加庆幸自己身边有一群真诚可爱的朋友,还有我的哥哥。
“因为我觉得,你特别特别真诚”
“你很好,他们如果就因为流言蜚语项目不收你,是他们的损失,可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啊”
“在我这里,你可以不做一直发光的太阳,你可以做你自己”
……
我深知朋友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各奔东西,可能会组建自己的家庭,各自在不同的城市,各自过不同的生活。到那一阶段,也许我再和他们约聚聊天,会更加困难。
所以当下我更得坚持成长,消化情绪,多约约他们。毕竟现在圈子还大体都在杭州,没有涉足太远的领域。
相对概念某种意义上说,我的生活圈也算只是个“弹丸之地”。
庆幸自己没跑太远,还在这弹丸之地,偶尔约伴发发牢骚叙叙旧,依旧相信有朋友在的世界里,未来依旧纯粹美好。
三、我会懂得舍得记得
01
原来,我已经慢慢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今天和另一个朋友乐乐楼道谈心,她说,其实我已经进步很多了。
我上一次找她谈心是大一刚开学那阵,我因为毛躁的性格在班级文艺汇演排练时和班委起了些许矛盾,一个人蹲在楼梯间哭,恰巧被同班路过的乐乐看见了。
那时我们也才刚认识,她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和我耐心分析同学矛盾的起因及我的改正建议。那时候我听到那些“成年人需要适当的伪装”等建议,愣是抱头捂耳朵不听,抽抽搭搭着眼泪满是抗拒,觉得这真是件比做数学还难的事。
今天再找她,她说以上问题,我大部分接受、解决了。她也相信,今天的谈心,我今天不能接受的新的建议现象,往后的日子里,我也会以新的方式呈现接受。
这种感觉也很奇妙,我的成长、转变,由外界同学或朋友见证,并加以认可。在追星领域,也许可以斗胆称我是他们——真诚可爱的朋友们青春里的一篇“养成系”。
02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在他们的帮助开导下,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我在进步,他们也在变得越来越好。
我会久久记得他们的好,他们的真诚付出。
我会慢慢懂得世间白云苍狗,以及他们陪我左右的真挚理由,以及未来各奔东西的潜在事实,我会懂得并加以理解。
我会舍得,舍去生活的无效社交,可以减少的情绪内耗。
但我不舍得,他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