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漫天情书
文·三峡刘星
禁不了呢喃的鸟语,一个休止符,便是一段三月的乐章。无需,昨夜雨惭;也无需月暗;无需新酒微醉,更无需承诺。梨花,或冰身玉肤、或凝脂欲滴,或飘飘若仙、或楚楚犹怜。恍若三峡少女开春远嫁。
是的。怀一春的憧憬,碎满破的雪花。去年孕育的种子,在阳春瑟瑟地枝头融化;任春风携带,凭诗雨酩酊,蝴蝶飘来又飘走,蜜蜂却醉在春阳下。
春的风太贪婪了,既剪断了柳丝,又勾勒了山川,更渲染了平湖。伴有山间丛林里清音的鹧鸪、穿越的鹤鸣、忧伤的鹃咽……大山,此刻披油菜的金贵,染桃红的羞涩;此际竹笋踮起脚尖儿,春芽伸出红酥手,联岸的松树齐肩,挽住曼妙的白雾、云霞。
难道,不胜春阳的熏陶?难道,抱怨春风的凛冽?看啊,梨,撕漫天的情书,率性挥舞雪花漫天,与其挂在枝头憔悴:莫如书写点点滴滴的文字在春风中潇洒……
梨花,不着一字,却娟秀;梨花,不染一色,却纯粹。
沿途的风景,兜在细雨的网里。心儿,颤栗在三峡的风里。心神,犹如放飞的纸鹞;扯不断的情怀总牵在三峡儿女多情的手。所以,不去纠结斜风的料峭,也不去哀叹春的伤逝,正如梨花,一个转身,便是一幅风景画;倘若,再不孕育,便没有整整一个盛夏的繁华。
看吧。抖落料峭,换上新芽,梨花盛装了,梨花儿远嫁了。也许,盛夏的炙热,包裹不住雪梨的晶莹;所以,决绝然,用最短暂的婚礼伤逝青春年华。在腮红的桃的嫉妒的眼眸中,在青山竹林的缄默里,在金黄的油菜版画里;梨花儿转身在三峡。
我!用最漫长的距离邂逅这最短暂的约会。
2016/3/三峡刘星写于三峡